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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院里,雪竹看不见他的表情,因而胆子也比平常大了许多。
    在电影悠扬的背景音乐中,女主角坐上开往远方的列车,雪竹捏紧座椅扶手,又问他:“那我呢?我上车没有?”
    很抽象的问题。
    心思玲珑的孟屿宁依旧听懂了。
    “你没有下过车,”他对她笑了笑,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让人挪不开眼,“从你六岁跳上车的那一刻起。”
    雪竹愣愣地说:“可是我们明明好几年没见面也没联系啊。”
    孟屿宁语气低沉,同是在黑暗中,他的嗓音听上去带着几分失而复得的欣慰感,郑重而温柔:“因为我这几年一直在想你,从来没忘记过。”
    雪竹是他这辆列车上的小小列车长,虽然她罢工了几年,让他在颠沛流离中独自开过了一段崎岖的路程。
    好在重逢之后,她表示愿意继续承担这份工作,带他开过消融的雪山,驶进鸟啼水流的绿林,继续朝着光的方向开去。
    他的话含蓄而隐秘,是试探也是坦白。
    他们之间那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其实很难客观的用某种情感概括,像朋友更像是兄妹,亲昵美好,单纯而依赖。
    伴随着成长,这份情感发生了变化,曾经舒服的相处变成如今对望也能令人心悸的感觉。
    变成了令人彻夜难眠、辗转难耐的情愫和渴望。
    二十三岁(告白)
    电影结束后, 孟屿宁开车送雪竹回家。
    中途男人接了个电话。
    雪竹以为又是工作电话,没打扰他,正在手机上编辑朋友圈, 写了一大串的电影观后感。
    以前贺筝月也很爱写这种文字,雪竹还小的时候觉得姐姐的那些文字看上去特别矫情。
    没有必要对正当年少的孩子们说教你们正在经历的时光有多美好。
    等孩子们长大后,时间会教给他们这个道理, 那时候他们自然就理解了。
    正打磨优化观后感的文笔, 孟屿宁通话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雪竹瞬间转头看着他。
    不是工作?
    孟屿宁察觉到她的视线,声音放轻:“如果筝月姐需要的话,我会替她安排。”
    雪竹睁大眼。
    又简短说了几句, 孟屿宁挂断电话。
    雪竹直接问:“姐姐怎么了?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啊?”
    孟屿宁:“子涵打来的, 姐姐要离婚。”
    贺筝月想找全上海最好的离婚律师。
    孟屿宁虽然只在上海待了一年半,但接触的阶层人脉远比贺筝月强。
    雪竹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语气结巴:“怎么……突然要离婚了?她和姐夫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吗?”
    明明回上海之前还好好的啊。
    她虽然会抱怨姐夫,可是每说起两个女儿时, 脸上的快乐是骗不了人的。
    孟屿宁却不觉得意外。
    一八年他被调到上海工作, 因为贺筝月要在家照顾孩子抽不开身, 于是那天他买了些礼品上门看望。
    当时贺筝月很开心,抱着两个孩子教她们喊舅舅。
    后来两个孩子不知怎么突然哭闹起来,孟屿宁一个未婚男人又从没照顾过孩子,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贺筝月让他坐着别管,她来就好了。
    照顾一个孩子就已经足够令人头疼,双倍的哭喊和闹腾让贺筝月的动作看上去疲惫又匆忙。
    这时候她的婆婆回家, 刚打完麻将, 嘴里喃喃着用方言抱怨那几个贼精贼精的老太婆牌友。
    在看到孟屿宁后,婆婆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一开始以为是儿子易正鹏的朋友, 孟屿宁自我介绍后才知道他是儿媳的弟弟。
    宝宝房的哭闹声一直没有停,孟屿宁有些担心姐姐一个人是否照料得过来两个孩子,婆婆却始终拉着他在沙发上闲聊,问学历问工作问感情状况。
    孟屿宁微起蹙眉提醒阿姨,要不要进去看看姐姐和孩子。
    婆婆却潇洒地摆了摆手。
    没事,筝月她一个人能搞定的,保姆干活都不如她利索,我们家请保姆都是浪费钱。
    孟屿宁掩下眼中不耐,温声对阿姨劝说,姐姐一个人照顾孩子,身体会吃不消。
    吃得消,吃得消。
    双胞胎刚生下来那会儿,医生说筝月奶水不够要喂奶粉,我一听那哪儿行啊,小孩子只有吃母奶将来才会有出息,多补充点营养这奶水不就出来了吗?这不俩孩子都一岁了,她也没事嘛。
    你姐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有时候就需要逼一逼,不然她这个亲妈生了孩子以后难道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就躺在床上享清福吗?
    我当年比她还苦呢,现在照样该打牌打牌,该享福享福,等筝月到我这岁数自然就享福了。
    贺筝月的婆婆说了一大堆,孟屿宁半个字也没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