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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是真的累了,他将她手的塞到自己腰后:“睡
    吧。”
    幼金睡不着,她终究觉得不放心:“大人,我没有诓您,姚相公请王……”
    万一这人迁怒姚修,害了他可就是她的罪过。
    “睡觉!”男人忽出声道,将她身后的被子掖了掖。
    两人抱着睡了一夜,竟是连那档子事儿都没做,幼金心中忐忑,翌日帮他束发时甚至没注意拽掉了他几根发。
    她这样失态,陈元卿何尝看不出。
    他唤幼金坐下,看了她良久方缓缓道:“幼娘,我愿意信你,机会也交到你手上,你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幼金懵懂地望他。
    二月二十六日,春试放榜,京师好些人都跑去看榜。好些个是京师富贵人家的娘子,本朝素有榜下捉婿的习俗。
    但凡名讳出现在榜中,便已是板上钉钉的进士。等来日殿试,不过重新排名,赐进士出身而已。
    王婆子也说要同姚修去街上凑凑热闹。
    “婆婆今日可是有福气,到时该让姚相公请您去酒楼里坐坐。”幼金对王婆道。
    王婆拍了拍衣角道:“娘子对姚相公倒是有信心,他已落榜几次,这回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呢。”
    “定能的,您快去吧。”幼金催她。
    王婆子去了两个多时辰才回来,幼金见她一脸愁苦觉得不对:“难不成姚相公没中?”
    “哎,娘子,你说这人命该如此也没办法,姚相公还年轻呢,大不了再考下科便是。”王婆叹气道。
    “这怎么可能?!”幼金心中一慌。
    “那榜上一百二十位,姚相公足足数了十遍都没能寻到自己的名字。”
    那人分明说过的,姚修会高中,还是那跨马游街的状元。王婆子在那处絮絮叨叨,说姚修许是时运不济,该去庙里求香拜佛才
    是。
    幼金几乎站不稳身子,她攥紧了拳,不就是该烧香么,遇上她这个瘟神。她深知十年苦读的不易,偏不过那人一句话便没了。
    难怪初八那日他未再追究,恐早做了打算,他们这些人在他眼中便如蝼蚁般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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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波(3)
    他只说他们行事腌臜,道姚修身为读书人做这事当以为耻,却不知道要没这些个字画,姚修早待不下去。
    姚修当初进京时的银钱还是族里凑的,他在京中住了六年,当初连个笔墨都买不起,不偷不抢,就连给个稚儿当启蒙先生也甘愿。
    陈元卿哪里懂,他生来便是贵胄,姚修便是天下文曲星下凡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卑劣的小人。
    就像她在他身边曲意逢迎,他要如何便当如何,也不知哪里未当心就触怒了他。
    陶幼金不该是这样的,十里街上谁不知道陶家妇人不好惹,她以前和她那嫂子掐起架来,手都动过。
    “娘子?”王婆吃惊地唤了声,娘子怎就哭了,看着比姚相公还要伤心的,“姚相公都说了,这科不中下科再考就是。”
    王婆心觉不对,娘子莫非对姚相公有别的想法。
    幼金拿袖口拭了拭眼,对王婆道:“我这也不知道想的什么,你快些去灶上做饭吧,我刚去铺子买了些肉回来。”
    她心想,哪还有什么下科,有那人在,姚修这辈子怕是都别想考中。
    这一朝榜上题名的差别,幼金不是不清楚。
    晚间那人又来,幼金听到敲门声制止了王婆:“我开门,你回房歇着去,一会儿将门锁紧了,无论听到什么可别出来。”
    “娘子?”这话听着怎这么叫人心慌,而且娘子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下午,脸色看着不大好。
    “你之前乱敲门他恼着呢,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再踹一脚。”幼金笑看着她,“你不是说他喜爱我,他舍不得这般待我,对你可半点都不留情。”
    王婆一想不正是这个道理,大人的心思连她都瞧出来了。
    “娘子你软些便是,这戏文里常说,再硬的汉子都过不去那绕指柔。上回老婆子在旁看着,大人瞧您那眼神,怕是您要什么都给的。”王婆往屋子里
    走。
    还要幼金再如何软,她都已经给陈元卿跪下。
    陶幼金完全忘记,陈元卿怎就这么巧,今日刚放榜他人便来了。
    屋子里只听得她扑通跪在地上的声。
    “胡闹!”陈元卿见她这样,眸里那点光亮尽消逝了去,他盯着揪住自己直裰的妇人,勉强将心中怒火压制下去,“有话再说,你先起身。”
    幼金却仍跪在那儿,她甚至重重给他磕了一个头。磕得陈元卿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身,他讥讽笑了声,似是已清楚她的心思。
    看来她完全未听进去过自己的话。
    他给过她机会的,她叫自己信她,他信了。可她如何回报自己,为了姚修那书生不分青红皂白来指责他!就这样还说未对姚修存有私心!
    陈元卿闭了闭眼,他其实一直有几分钦佩姚修,庶民出身却得两朝帝王赏识,追捧者更是无数,这妇人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
    男人掸了掸直裰,抬腿往前走了两步径自坐上榻沿,不动声色问陶幼金道:“又有甚事你说罢。”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幼金仰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这人,她的眼眶忽被糊住了,连他的样子的都看不清。她咬着下唇开口道:“大人,您饶过姚修
    吧。”
    陈元卿点头,反问她:“幼娘,你以什么身份来求我?”
    两人视线对上,幼金僵硬地别开脸,她答不出。
    他说喜爱自己,自己在他那儿也不过是个玩意儿,所以他对自己的承诺从来都是反反复复。
    陈元卿也不逼她,甚至起身给自己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