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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全京师都知晓陈国公府丑事的好。
陈令安怔住,她还当自己听岔,她这弟弟少年老成,为人迂腐,年岁不大倒把老学究那些琢磨透透的。
“只要你与融和坊那乐人断了关系,否则交予我也行。”陈元卿神色不见丝毫异样,仿佛只是说着不相干的人或事。
交给他,怕连命都没了。
陈令安瞬间沉了脸:“你怎么清楚?”
她都要被气笑了,呵呵笑了两声道:“哪有能瞒住您的事情,陈元卿你怕是因为这才让我和离的吧。我先前听母亲对我那婆子
讲你好事将近,可要妻妾同室。就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惦记偷人家的老婆,女人但凡不对倒要浸猪笼。天下哪来这么好的
事!”
你是否有了可心的娘子
陈元卿身一僵,当下表情像让人冲脸上狠扇了巴掌,难看得很。
只他很快稳了心神,冷冷道:“你记得你姓陈,注意你的身份。”
“陈元卿,从小到大,你这人活得很没有意思。”陈令安漫不经心低头看着自己指上丹蔻道,“不过你说的和离我同意了,那乐人你还是放过罢,我也只是听了他几回杂戏而已。”
陈元卿不置可否,其实睿哥儿那孩子究竟是谁的他至死也不清楚。
“玉姐儿?你想留在袁家还是搁在自己身边养着?”陈元卿问。
陈令安当他默认睿哥儿要留在袁家,毕竟本朝和离的妇人,还没有几个能从夫家将孩子带走的。
陈令安道:“我自是希望都在我身边,恐袁固没那么容易放手罢。”
“这事我自会处理。”陈元卿道,“他会应的。”
他既然选择今日跟陈令安摊牌,定然早在心中不知道琢磨了多久。
其实他也不知陈令安为何非要与袁固和离,在陈元卿看来这人虽然平庸却无大过,世间哪对夫妻不是这样过来的。
何况因他依附着陈家的缘故,在陈令安面前惯来伏低做小,顾忌着陈令安,房里个伺候的通房丫鬟至今都没提成妾。
就这样陈令安还不满足。
陈令安看向陈元卿感慨道:“不想你还念着姐弟情分,算是做了件好事。”
亏得她不清楚,陈元卿上辈子差点为了护着国公府的名声,把她从家族里除名。还是林氏阻拦才没有这般做。
陈元卿闻言,眉也未动半下。
这“迎婿日”出嫁的姑娘带了女婿回来,日落之前得归家去,陈令安夫妻俩来给林氏辞别,林氏送走女儿女婿,又寻了陈元卿来。
林氏并不知道他与陈令安两人商议出什么,从两人嘴里也问不出半句话来。
只她还有旁的事要说:“二郎,上次夏娘子的事未成,我又托媒人给你找了找,信安郡公家的娘子,不过她年纪要小些,去年刚及笄。”
“杨家虽有爵位,倒是无人在朝中任要职,就是杨义自己,也仅仅在工部屯田司任了个郎中。”陈元卿想了想。
六部之中,唯有工部是个闲职,既不像礼部、吏部掌国家科举、官员考核,也不像户部把持经济命脉,更无刑部、兵部那般紧要。
林氏待开口,陈元卿又道:“就是这娘子年纪是不是太小了些,刚十六而已,恐难为大妇。杨家应也不急着将她嫁出,要在家多留两年的。”
他似乎忘了,被他压在床上肏得浑身发软的妇人也才十七呢。
林氏看了看他,忽让吴嬷嬷领了人出去,叹了口气对陈元卿说道:“二郎,你自小便有主意,我也极少管你,如今我本更不该多言。只是我这心中放心不下,今日问你一句,你是否已有了可心的娘子?”
陈元卿除夜出去,听府里小厮来报,爷回来时脚步有些踉跄,连衣裳都皱了。
他又左右拖着不肯应下亲事,林氏才会做此想。
陈元卿听完她的话正欲下意识摇头,却倏然止住。
“咱家已是显赫至极,倒不用如别人那样非娶个高门妇不可,且再高只有宗室女了。像你长姐嫁了个五品小官我也还不是应下。你若真有看中的,不妨说,我也好叫人上门去提亲。”
“母亲多思,我并无中意的大妇,只这杨家娘子与我差了近十岁,实在非良配,而正月里事多,不若暂等一月再论。”男人沉声道。
届时永安也该来人,陈元卿心想。
除夜那日他虽醉了,却不是一概不知,这已够叫人心觉荒谬的。然方才林氏问及,他脑中闪过的却是那妇人的脸。
她真给自己下了什么蛊不成。
心生疑窦
元月里应酬多确实不假,但却是一年中休沐最久的时候,待元宵又是七天,如何就腾不出半天的功夫。
林氏未拆穿他:“既这样,那便等到仲月在再看,二郎,旁的母亲也不再多说什么,你心中有数便好。”
“是,儿子知晓。”陈元卿躬身道。
幼金时常做着事情一不留神就恍惚了,有天白日里好好地打着盹儿,不知怎的,竟惨叫起来,凄厉声穿过屋子,把王婆子吓得忙跑过去。
娘子眸子紧闭,嘴里说着胡话,这可是梦魇了。
王婆掐了老半天幼金人中才将她彻底弄醒:“娘子,你最近这是怎么?莫不是年前烧纸,你出门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元月过了,不若我们请个灵先生回来做个法事。”
幼金脸色不好,半天缓过神来摇摇头道:“婆婆无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要真请个道士回来,谁晓得会不会把她给收了去,不知道怎的,她最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
幼金让王婆子去打探了番,原来那陈国公却真是没成婚的。其实这事儿哪里需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