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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金听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娘子别误会姚修是那无耻狂徒。”姚修道。
这读书人最重气节,无论暗地里如何男盗女娼,便是不愿意污了自己的笔墨。
贡生们画神佛,画帝王贵胄,口里称着“饿死是小,失节为大”,就连齐圭那样的人,连写了字去卖都不肯,不料这姚修却不
忌讳这些,连男欢女爱这事都敢偷画出来。
“你又没犯了法,担心这作甚。”幼金道,“为了银子而已。”
姚修听完,连连笑了几声:“娘子性情果真爽利,姚修钦佩。不过娘子,你家那黄梅树该修整修整了。积雪在上头滴到巷子里
成冻,上回我就在你家院外摔了一跤,今儿又没能幸免。”
幼金噎住,半晌方道:“那我可没银子赔你。”
十二月尽。
陈国公府里主子众多,此刻都坐在花厅里,花厅中间隔了道屏风将男丁女眷分开。
陈元卿并不大擅饮酒,不过陈元卫岁末让人参了一本把官职给撸了,陈元卿未在朝堂上帮他说半句话。陈元卫心里很是不痛
快,又不敢当着陈元卿的面说,一直寻着机会灌他酒。
“大哥今日好兴致。”陈元卿淡淡瞥了他眼。
陈元卫笑:“二郎,你我兄弟也许久没坐在一处饮酒了,今日机会难得,不如多饮几杯。”
今天除夜,幼弟并两三个侄儿都在桌上,陈元卿倒是没驳他,几杯屠苏下肚。
京师家家开始燃起爆杖和烟火,声传至各个街巷,黑夜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陈元印与侄子侄女已经等不及跑出去,府中下人早将东西备好,等着取悦这些小主子们。
陈元卿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似踉跄了步,有些不适。
郑或见状忙上前来搀了他下:“大人。”
“先随我回院更衣。”陈元卿嘱咐他道。
这夜饮宴结束待更衣沐浴后,还要守岁直至天明,郑或说:“大人,我让人去给您煮碗醒酒汤罢。”
陈元卿“嗯”声,人往外走,去的却不是箬山院的方向。
“大人?”郑或道。
“备马。”
郑或一愣,他没反应过来,这除夜大人要去哪儿,该递的拜帖白日里早送了,而且大人虽会骑马,出门向来非马车不坐的。
却让陈元卿斥了声:“还不快去。”
幼娘与王婆子刚在院子里放完爆杖回来,一身的烟火味儿,王婆子道:“娘子你先去换衣,婆子我把碗洗了,明日整天可动不
得。”
正旦当日的水不能往外洒,免得坏了家里的财气,而除夜任何污秽都不能留在家里。
王婆子兀自端了水开门去倒。
却骤然听得人沉声道:“放肆!”
王婆闻言连忙收手,却还是来不及,水已大半都泼到他身上。
借着烟火的光,王婆这才看清了面前来人的模样,磕磕巴巴就要跪下:“大人,您怎么来了?”
“让开。”陈元卿一身的酒气,本就头疼,骑马过来吹了冷风,乍又让人泼了一身污水,男人委实高兴不到哪里去。
不过在见到屋内那妇人时,陈元卿脸色明显好了不少,虽然妇人一副跟见鬼似的表情。
“过来。”陈元卿道。
幼金理了理衣裳不甘不愿走过来,仰头挤出抹笑道:“大人,您今日怎么来了。”
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果然这些个贵人说话完全做不得数。
陈元卿一言不发,低头盯着幼金片刻,忽搂住她的腰肢,俯身噙住了她的唇,男人喝了不少酒,嘴里还残留着酒味儿。
他重重地亲她,大掌攥着她腰肢几乎要掐断,两人牙齿磕碰在一起,幼金呜咽声张开唇,陈元卿踌躇下,竟趁机将舌头钻了进
去。
他的唇舌勾着她,幼金口腔每处都让他舔了遍,她险些不能呼吸。
直到王婆在外面敲门,小声道:“大人,可要水?”
两人这才分开。
陈元卿脱了外衫,幼金拿给王婆子让她帮着烘烤,这处并没有他能穿的衣物,幼金走过去把炭火拨大些。
男人只着里衣大喇喇坐在幼金床上,他抬手看她床边的帘子,跟以前在永安县见到的差不多,她日子过得似不错。
幼金隔会才走过来。
陈元卿原本眼眯着,听到动静很快睁开,幼金站在床踏上看了眼男人,欲从他身上爬过去。
他却伸手抱住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间。
那屠苏酒后劲大,陈元卿此刻已有了几分醉,他忽地掐着她的下颚问:“幼娘,为何不愿随我进府?”
他这话答与不答幼金都捞不到什么好儿。幼金被他唬住,只僵硬地被迫看向他。
陈元卿面上瞧不出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眸子盯得人发寒,幼金张嘴讷讷唤了他声:“大人。”“你可知我曾管过诏狱,那里的
案子需得官家亲自过问,几乎谁都不敢全说实话,因为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没有能在我面前撒谎。”他又徒然松了
手。
除非他自己骗自己。
陈元卿喟叹了口气,背倚着床架:“帮我捏会儿头罢。”
幼金让他那句“抄家灭族”给吓坏,颤巍巍伸手,才帮他捏了两下,又让陈元卿握住手。
她歪头看他,男人低眸看眼她的小腹:“幼娘,我悔了。”
陈元卿并非全然不知自己此刻说了什么话,或者他早生出悔意,男人掌心宽大且暖,他摸她的面颊,骨节分明的指掠过她鬓间
发丝。
幼金情不自禁抖了抖,陈元卿头疼得厉害,手又往她裙下摸,她里面穿着开裆裤,不费什么力气就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