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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奇怪的人从图书馆前一直跟到学校大门前的车站,看他的架势还打算一路跟着我回家去,我只好停下来,叫他不要再跟着我了。
“姐姐,不,前辈好容易生气,一生气脸就很红,很可爱。”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旁边有一伙人叫他名字,看样子好像是他的同学,他扔下我过去打招呼,我抓紧机会跳上一辆刚来的公交车赶紧溜了,心想要是真让这家伙一路跟回家去还得了。本来我住的是学校里一处公寓的单人套间,眼看再下个坡就要到了,单纯因为迫于无奈才搭了车。等坐过一站,又揣着一颗惊魂未定的心换了条路慢慢走回去。
周汲川,这个人有点可怕。我再次对小A表示深切同情,并犹豫着要不要赶紧把情况知会她一下,说最近可能有个奇怪的学弟找她表白,让她注意安全。却又想起那封情书,乍眼看过去那黑底红字实在有些诡异,但信封上的字很好看,清秀整齐有风骨,写得很用心。于是给小A的信息打到一半又删掉:万一叫周汲川的男孩子是认真的呢?我岂不是多管闲事还帮倒忙?
之后几天我没再理会这件事,也没再见到周汲川。
直到大约一个月后。
小A打电话给我,哭哭啼啼,说她和男友分手。我大惊,把椅子转向房间的落地窗,看到街对面House二层的男孩子拿着把吉他躺在阳台的椅子里一边弹一边唱。我说你都没男友,你和谁分手?小A断断续续说了始末,她暗恋已久的学弟突然找她表白,她怎么惊喜万分一口答应,男孩子怎么对她好得不能再好,他们的爱情怎么热烈怎么引来众人艳羡,然后学弟怎么突然说他累了,喜欢不动了,他们友好分手。
我听得莫名其妙。既然那么喜欢,怎么能突然就累了?而且才一个月而已?
虽然心里已有答案,我还是姑且问了一声,男孩子叫什么啊,我认识吗,小A继续抽泣,说,就是那个学弟啊,很有名的那个,小我们一级的汲川,周汲川。我说,谁?小A边哭边说,你不知道吗,周汲川,他很有名的啊,好多人喜欢。
原来是名人。但信息闭塞如我,不知道很正常。
我安慰小A,约好周四下午碰头一起吃晚饭。其实本该快点见,但我们俩,一个住在学校南边新修的现代公寓,一个住在学校西边的老式城堡,不专门约还难得碰到,这天又是周一,大家都忙,只好等到这周课结束了再说。
那个周四上午,我第二次碰到周汲川。说得更准确一点,是他又来找我了。
“姐姐知道我和小A分手了吧。”下课的时候他在教室门口堵我,脸色凝重,欲哭无泪。我以为他没心没肺,于是吃了一惊。然而这个周汲川如小A所说是本校名人,不少高年级学生也认得他,周围人以为我倚老卖老欺负低年级小朋友,纷纷用眼神对我进行无声责备。我无地自容,赶紧拉着周汲川出了院楼,一路走到学校中心的城堡内廷里,在环形长廊找了处阴凉处坐下,接着对自己感到一阵恼怒:我什么也没做,心虚什么啊?
“我真的尽力了。姐姐,我太累了。”周汲川乖巧地爬上走廊围墙的平台坐下,说这话时语气低落,好像很难过。
我一边张望周围有没有人注意我们,一边心不在焉地答:“辛苦了。”然后终于看回从刚才起一直愁眉苦脸的周汲川。
周汲川先是愣了愣,然后又笑又哭,是真的又笑又哭,笑得大声,眼里有水汽。
“姐姐总是出人意料。”
我自知说错了话,在离他一定距离的地方也坐下来,“小A说你特别喜欢她,所以一个月就分手,她很难接受。”
周汲川点点头,背靠石柱盘腿坐着。“我本来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很快就喜欢不动了。”
“为什么?”
“我累了。我没办法一直保持那么热烈的喜欢。”
我点点头,可以理解。激烈的情绪是很费劲儿的,所以我总是尽量保持平和。
“而且她不懂怎么去爱别人。她只想要人爱她。”
“朋友,我们不是在说喜欢吗?怎么突然跳到爱了?”
“特别特别喜欢,就会变成爱了。”
“那你爱她吗?我是说小A。”
“没有。我没有爱上她。我还没来得及爱上她,我就累了。”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人家的感情,我不想说三道四,只好听着。
“我想跟姐姐解释。”周汲川的语气变了,小心翼翼的。
“为什么要跟我解释,和你谈恋爱的又不是我,我怎么想无所谓。”我是真这么觉得。我懒得很,给自己安排了一大堆事,没有时间也不愿花精力再管别人的,何况老话怎么说来着,狗拿耗子——
“不是的。”周汲川又着急了,“我不想你误会我。我真的喜欢过她,非常、非常喜欢。”
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来找我,于是敷衍他:“好啦我知道啦。我转告小A一声,你不是感情骗子。”
周汲川皱眉,“你怎么还不懂。小A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