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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不上不下,想吐出来,可惜车里没地方。吞下去,自己又气。车子减速,滑入高速服务站,乔中民去买吃的,乔沉上完洗手间回来,发现车里没人,后座上敞口的曲奇饼干纸袋大喇喇躺在车座底下,有几块散在外头,应该是乔越离开时挂落的。他伸手去捡,半路停住,半晌,手指夹着袋子尾端一提,将里头干净的曲奇全部倒在车座下。随后,佯作无事走远,看到乔越回到车里,这才出现。“太可惜了,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车里乔越不疑有他,面露遗憾,捡起地上的曲奇,一块块吹干净放进袋子里。“这你还吃?”他视线飘到反光镜上。“吃,当然是不行了,”老爸不在,乔越说话随意多了,没想着提防身边刚做完小人的哥哥,“男朋友妈妈做的,我要好好保存。妈上次不是买了个做阿胶糕的机器么,回家我就一块块包好。”乔沉立马无语,还不如他一口吃进肚子毁尸灭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026
老旧的黑色大众驶入平川县后,又拐进通往下头乡镇的岔路。路的两旁到处是本地的特色酿酒店,车影划过,带着酒香萦绕随去。半小时后,抵达老屋。乔中民工作的第三年,给钱两老将房子做了翻新。但他妈没舍得,仅是起了个平房,后方围着院子,还带猪圈和旱厕。
乔越小时候不大喜欢来这儿,夏天的时候去旱厕里蹲上两分钟,屁股上全是蚊子咬的包。她哥一边帮忙涂药,一边嘲笑她洗澡不干净,所以才会吸引蚊子来吸血。后来每次再去,乔沉会提前进去一次,说先把蚊子喂饱,这样她去,蚊子便没胃口下嘴。童年时总会相信这种奇葩的言论。
车子停在老屋外,刚下车,她一下就闻到后院冲天的腥臭味儿。猪崽的破嗓子像是有人故意拿二胡在耳边咯吱乱拉。乔家亲戚少,老婆子脾气古怪,邻居都不爱搭理。这会看到在城里当警察的乔家儿子回来,大伙少不得看他的面子,过来寒暄。乔中民简略应答,三人一起进屋去看病床上的老人家。
乔母眼尾上挂,显凶相,看到回来的两个孩子,又伸长脖子往后瞟,没看到其他人,登时语气尖酸起来。
“她什么意思啊,老人去世也不回来?”
乔中民揉揉眉间,神色疲倦,“妈,我们离婚了,这些和她没关系。”
“哼,城里的女人就是心眼多,当初让你别娶她,你死活不听。现在倒好,房子给她了,孩子也归她,你让你爸下去怎么面对爷爷?”
比这还尖酸刻薄的话,兄妹两都听过,有时候气急,会替妈妈怼回几句。此刻却不能,床上爷爷行将就木,连口囫囵气儿都没吞下,他俩心肠软,没敢当场发难。
乔中民应付下来,身心俱疲,望到老爷子浑浊的眼球见到两小孩时,溢出光彩,心里还算有了安慰。
他没一会就要出去办老爷子的身后事,丧葬酒席,墓地,这些都堆在面前等着他办。到晚上,仍没落屋。
两兄妹吃过饭,待爷爷睡着,便换到客房。乔沉拉了插线板充电,在手机下划拉几下,发现上头信号显示的是E,连微信都转不开。乔越也看到了,两人面面相觑,老屋唯一的电视在奶奶那屋里,肯定是看不了的。长夜漫漫,手机没得玩,真是要闲得抽筋。
乔越伸个懒腰,趴在他肩上,“陪我去上厕所。”
旱厕在缀在院子最后,周围都是庄稼,蛇虫鼠蚁时不时出来走个场,冷不丁容易被吓着。乔沉取下手机,打开手电筒,陪她去后院。
田埂不平坦,两人走得稍慢,乔越横扫一圈,背脊发凉,抓着他的手不敢松。走到那间小小的围边了的露天厕所,乔越独自过去。
“你别离太远。”她轻声交待。
农村到了秋季,都有蛙鸣虫响,乔沉挥手赶走面前的飞虫,扯了根狗尾巴草折着玩。
“乔沉?”乔越出声,确认他还在不在。
“在呢。”
“聊会天吧。”乔越蹲在那儿,手捧着脸。
他指上绕着茎梗,“早点解决早点进去,聊什么天。”
乔越疏通完肠道,提好裤子出来,又抓起他。乔沉嫌弃觑她,“你没洗手就碰我,脏不脏?”
“我碰你怎么了?”乔越故意逗他,“我不仅抓你的手,还要摸你的脸呢。”
说着就摸上去,乔沉弯腰没避开,她搂着他的脖子,脚上一垫,双腿盘在他腰间,凑到他面前显摆,“就是要恶心你,臭不臭?臭不臭?”
乔沉佯作作呕,手托着她的后臀,抱着她继续往回走,“臭气熏天,得好好洗洗。”
乔越手一扬,摸到他手里支棱着的事物,勾出来一瞧,笑道:“你还记得狗尾巴草怎么编戒指呢。”
她一点不客气,自己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