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千块给他。“为什么？”
    “怕他疼。”
    “那……你疼吗？” 顾十五问完之后，很自觉地转了一千过去。
    “疼过。”
    顾家三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顾彦回答得又简单又坦然，他们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顾彦见他们不再提问，便想起身收拾餐桌。
    “慢着慢着！” 十五一把拖住他，“我们还没问完！”
    顾彦于是又坐定了看着他们。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顾七和十五一起把目光投向顾五——一人一个问题，该你了！
    顾五硬着头皮又转了一千给顾彦。钱倒不算什么，可这问题……
    “你……爽吗？” 顾五话一出口就脸红了，连之前调侃顾彦的顾七和十五都显得有点不自在。
    顾彦突然发现，在他哥的熏陶之下，他的脸皮和其他兄弟已经不在同一层面上。他还没脸红呢，这些家伙先脸红什么？
    “很爽。” 顾彦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回味而又满足的神情。
    顾五脸色爆红，急忙踢了顾七一脚，示意他继续。顾七完全被顾彦的厚颜无耻震撼到了，呆呆地转了钱，结结巴巴道，“有多爽？”
    “比你自己撸爽一百倍。” 顾彦睥睨了一下眼前的三条单身狗。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顾十五咬着牙转了钱，低声怒吼道，“那你为什么对家里说苏仪是你媳妇！” 你不怕我们回去揭穿你吗！明明是在下面的那个！你也有脸说！
    “没错，苏仪是我媳妇。” 提起苏仪，顾彦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温柔。“媳妇，就是用来疼着宠着的。我舍不得弄疼他，所以让他上，有什么不对？”
    痛苦地捂住被闪瞎的狗眼，顾五在桌上重重地磕了下脑门。“我败了。你们谁行谁上。”
    “败了败了。” “我也败了。” 单身狗们纷纷败退。
    他们这纯属花钱找刺激啊！真是吃饱了撑的！三兄弟站起来七手八脚地收拾了餐桌，然后七嘴八舌地商量着晚上该怎么好好调教那群不开窍的学员，丝毫不讲兄弟情义地扔下顾彦一个人洗碗刷锅。
    （327）
    趁着顾彦回酒店拿东西的空档，顾五赶紧安排顾十五搬到他家，又把腾出来的单间收拾了一下，等顾彦过来就能住。
    顾五的房子并不大，十五搬过去之后只能和顾七挤一个房间，可他们谁也没抱怨。
    顾彦是真的缺钱，他们都看出来了。原因顾彦不说他们也不好问，但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都是自家兄弟。
    忙完了这些，顾五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原地团团转了很久，他终于牙一咬心一横，拨通了顾修的电话。
    “大哥，我是顾五。”
    “什么事？” 顾修的声音冰冷锐利，宛若刀锋。
    顾五脖子一凉。“顾彦，在我这。”
    顾修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停了几秒，问道，“然后？”
    “他，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好像特别缺钱。” 顾五觉得这事还是得和大哥说一声，毕竟他才是顾彦的亲哥，帮得上忙，说得上话。
    “他问你借钱了？”
    “没有没有！” 顾五忙不迭地澄清，“我想借钱给他来着，他不肯要。”
    顾修停顿片刻，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缺钱？”
    “呃……这个……” 顾五有点难以启齿。
    “说。”
    顾五打了个哆嗦。“他到我这来打工，上来就把钱最多可是大家都不愿意干的对打示范都包了。让他烧饭，他开价五百一天。问他和苏仪的事，他要一千块钱一个问题。”—— 这绝对是缺钱缺到丧心病狂的节奏！
    顾修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们问了几个问题？”
    “……六个。”
    “他这钱也赚得太容易了。” 顾修冷笑，“行，我知道了。”
    顾五捧着挂断的电话，隐隐有种自己坑了顾彦的感觉。
    这天晚上武馆迎来入学高峰，一晚上报名的学员抵得上过去半个月，都是冲着以一敌八的高手来的。
    顾五又高兴又犯愁，挨个向人解释，高手只是来打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而且他的一对一指导只接受有一定基础的学员，不接受刚入门的新手。
    学员们纷纷表示没关系没关系，不是还有对打示范么？高手会上吧？肯定会上吧？我们看那个就行了！
    ……所以你们真的是来看耍猴的对吧！顾五感觉十分憋屈。但是该说的都说了，人家愿意砸钱他也没办法，他这武馆到底是开门做生意的，没道理把钱往外推。
    算了，只当这点钱是帮顾彦赚的。顾五拍板决定花五百一天请顾彦做饭，然后把自己手里几个基础比较好的学员暂时转给了顾彦。
    这样算下来，顾彦每天三场对打示范，四场一对一指导，再加烧饭，一天能有三千多，一个月就是近十万。顾五扳手指算算，他这老板都不如顾彦赚得多。
    顾彦很感激也很惭愧。他知道凭他自己赚不了那么多钱，这是五堂哥在帮他。如果放在平时，他绝对没脸这样占五堂哥的便宜， 可是这次……
    好好干吧！ 不能给五堂哥丢人！
    第二天一早，顾彦用丰盛的早餐把兄弟四人都喂得饱饱的，又一起做了早课，然后开始了他的第一堂一对一指导课程。
    这名学员原本是顾五带的，在武馆开张之前就跟着他学了两年多，算是这批学员中基础比较好的一个。顾五担心临时换教练会导致学员不满，也怕顾彦不清楚该怎么指导学员，所以亲自在旁边看着。
    一堂课看下来，顾五担心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学员认出新教练是昨晚以一敌八的高手，简直大喜过望。更令顾五惊喜的是，顾彦非常擅长指导学员，几乎无可挑剔，根本看不出这是他第一次当教练。
    顾彦基础扎实，经验丰富，学员动作有不标准的地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且他很有耐心，一遍遍地纠正、示范，不厌其烦。
    而且他很擅长陪学员过招，总是能恰到好处地露出破绽，引诱学员用正确的招式、在恰当的时机出招。
    而且他对力量和分寸的把握极其精准，丝毫不会误伤学员。
    ……捡到宝了。顾五激动得热泪盈眶。用最高薪资标准请顾彦真是一点都不亏！这绝对是金牌教练的水平！他都觉得自己给少了！
    顾彦完全没感应到顾五的心潮澎湃，正在一板一眼地认真教导学员。
    虽然他觉得这学员有点笨、反应挺慢的、四肢不够协调、力量和抗击打性都不行，指导起来有点费劲，但是……和稍微下手重一点就会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眼泪汪汪的苏仪对练了一年多，顾彦的控制力和忍耐力绝对突破天际。
    何况这又不是无偿指导，他收钱的。一小时三百，抵得上他搬大半天砖，他有什么理由不尽心尽力？有点笨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一对一指导的顾彦已经非常亮眼，对打示范的顾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