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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穆老爷子闻言,登时大骇。
    他猛地一拍大腿:“嗐,把这事儿忘了!”
    刚经历过汛期的欧米伽是离不开阿尔法的。
    穆枯山没想起这一茬,情有可原。他自个儿是阿尔法,几个亲儿子也都是阿尔法,头一回养娇滴滴的欧米伽儿子,没经验,再怎么在意,还是出了纰漏。
    穆枯山念及此,急得披上衣服,抬腿就想往祠堂跑。
    “老爷,您去哪儿呀?”三姨太憋着一肚子的笑,拉住了穆枯山的手。
    穆老爷子急得跺脚:“声还在祠堂里呢,我去把他叫回来!”
    “有老四在,您担心什么?”
    “可……”
    “老爷,您就别打扰人家小两口了。”三姨太揣着手,没好气地轻叹,“您现在去,就是他们感情的绊脚石,您越去,他们黏糊得越厉害。”
    “那我还去不了了?!”
    “去得了,去得了。”三姨太好言相劝,“您等明天再去,不好吗?”
    穆老爷子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脚步:“成,那就明天吧。”
    郁声还不知道明天穆老爷子要找自己和四哥谈心,他拎着食盒,跑到祠堂的门前,慌慌张张地敲门。
    “四哥……四哥!”郁声的声音淹没在了狂风中。
    穆闻天起初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直到在风中捕捉到一丝极微弱的桂花香,才腾地起身,微微踉跄了一步,然后拉开了祠堂的门。
    冻得浑身冰凉的郁声猛地扑了过来:“四哥!”
    穆闻天的眼皮微微一跳:“声?”
    “四哥……我给你……我给你送吃的来了。”他吸着鼻子,哆嗦着将食盒举起来,“你……你饿不饿?”
    郁声的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有些飘忽。
    穆老四连忙揽住他的腰:“声,你冻着了?”
    郁声迷迷糊糊地摇头,见四哥把食盒接过去,立刻放心地软倒。他的小手在穆闻天的身上胡乱摸索,一边摸,一边嘀咕:“行不行啊……”
    穆闻天没听清:“嗯?”
    “四哥……四哥的……”冻傻了的郁声摸得很含蓄,丝毫没有引起穆闻天的警惕,直到——他一把攥住了穆闻天的鸟。
    郁声自言自语:“四哥到底行不行啊?”
    穆闻天:“……”
    穆闻天:“?”
    第40章
    北风卷来的雪片劈头盖脸地砸了穆老四一脸。
    穆老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劈叉了。
    或许,郁声问的并不是他行不行,而是别的什么问题。
    冻迷糊了的郁声,还在费力地抓着四哥的鸟,一边抓,一边气鼓鼓地捏:“小柳……小柳说我可能误会了,可……”
    穆闻天瞪圆了眼睛。
    他和郁声的事,怎么还和谢小柳扯上关系了呢?
    郁声:“可……四哥喝了药……才……才……”
    穆闻天:“?”
    郁声兀自抱怨了片刻,忽然感觉到手里的鸟在一点点变大,眼睛倏地瞪圆:“咦?”
    “声。”穆闻天适时地将自己的鸟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你……我先送你回屋。”
    郁声人都冻傻了,哪儿肯回去?
    他拼命地往穆闻天的怀里拱,含糊不清地嚷嚷:“四哥……四哥还没吃饭!”
    “好好好,吃饭。”穆闻天拎起食盒,单手将郁声抱在怀里,“四哥回屋吃饭,好不好?”
    “那……那祠堂……”
    “你还想要我跪吗?”穆闻天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烫的。
    “不要。”郁声虽然迷糊,立场却是万分坚定,“我不要……不要四哥跪祠堂。”
    “那就陪四哥回屋吃饭。”
    “……好呢。”
    穆闻天好说歹说,总算把郁声哄回了屋,且在进屋前逮着双喜,让双喜去叫医生。
    双喜不嫌麻烦,只是离去前,忍不住嘀咕:“四爷,您不是在跪祠堂吗?要是被老爷瞧见,您又抱着小少爷……”
    “哪儿来这么多话?”穆闻天眼睛一瞪,踹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双喜张了张嘴,到嘴的劝说全化为了叹息。
    他还能说什么呢?
    四爷抱着小少爷,眼瞅着又要上炕,他再说,不就是扫兴了吗?
    至于老爷子生不生气,那都是明天的事儿,四爷都不急,他急什么呢?
    挨了冻的郁声并没有将穆四哥和双喜的对话听进心里。
    他已经感觉不出来冷了,揣着手,杵在桌子边,盯着三妈妈给的食盒使劲儿瞧。
    三妈妈为穆闻天准备的晚饭很丰盛,有肉有菜,甚至还有暖身的酒。
    穆闻天没喝酒,反倒给郁声倒了一小杯,让他暖暖身子。
    ……穆老四当然怕郁声喝醉。
    上次认亲宴上,郁声喝醉的事,他还记着呢。
    只是现在的郁声看上去再不喝点酒,就要冻晕过去了。
    “四哥?”郁声捧着小小的酒杯,恍恍惚惚地抬起头,“你给我做什么?”
    穆闻天直接抢过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喝。”
    郁声乖乖地张嘴,喝了一口酒,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他忍不住吐出一截粉嫩的舌头,哼哼唧唧地抱怨:“辣。”
    三姨太给穆老四准备的酒,可不是先前郁声在认亲宴上喝的米酒,而是真真正正,高度数的白酒。
    郁声喝了一口,混沌的头脑愈发不清醒,满心只剩下一件事——四哥的鸟,到底行不行啊?
    他要……要检查。
    郁声的目光再次落在穆四哥的胯间,隔着裤子,与大鸟遥遥对视。
    穆闻天只当他头晕,心里想的还是那截粉粉嫩嫩的舌头,心痒难耐,抬手就把人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炕边走。
    趴在穆老四肩头的郁声,费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棉被上,眼底先是翻涌起茫然,继而是浓浓的恐惧:“不……不!”
    穆闻天察觉到他的抗拒,动作微顿:“嗯?”
    “不……不要……”郁声难受得快哭出来了,“我不要……不要……”
    “声,我不是要欺负你。”穆老四赶忙将他放下来,搂在身前哄,“我是怕你冷呢。”
    郁声闷声闷气地轻哼。
    穆老四见他还没消气,立刻主动承认错误:“我是有点想……但你汛期刚过,我舍不得。”
    “是吗?”郁声揉着眼睛,难过得直吸鼻子,“可……可四哥……四哥说话不算话。”
    “怎么不算话了?”穆闻天当他是要提汛期时在炕上发生的那些事,浑身紧绷,心跳如擂鼓地等着他的“控诉”。
    可郁声接下来说的话,穆老四居然听不明白了。
    郁声眼含热泪,恨铁不成钢:“你都没喝药,怎么欺负我?”
    穆闻天:“?”
    郁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