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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叹着气往院外走:“四爷,您别气,我这就去找七少爷。”
    说是找七少爷,脚迈的步子,却是往三姨太的院子去的。
    也是,老七每回出点事,都有三姨太兜着。
    如今喝醉酒耍酒疯,大概也只会往一个地方跑。
    且不说穆老七到底在哪儿,穆闻天目送殷二叔离去后,叼着烟没了睡意,盯着郁声瞧了半晌,披着大氅起身,去看他爹发回家的电报。
    而郁声睡到快正午,困顿地从炕上爬起来,换了条月牙白绣桂花的旗袍,拎着药包,往药铺去了。
    去之前,他顺道拐去玉春楼,寻到了谢小柳。
    谢小柳白日里依旧没有客人,化着浓妆,给他吃琥珀核桃仁。
    “药不管用吧?”谢小柳见郁声眼下挂着淡淡的青色阴影,心有戚戚,“你也别担心了,这种病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郁声却摇头,开心道:“管用!”
    “啊?”这下子,吃惊的轮到了谢小柳,“管用?”
    怎么会管用呢?
    老大夫的儿子吃了几十年,还是不行呀。
    郁声把嘴里的核桃仁咽下,信誓旦旦:“真的管用呢。”
    谢小柳陷入了迷惑。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奉天城哪里有做牌匾的铺子,我去给药铺的老板做一块。”郁声喜滋滋地嘀咕,“他可真是妙手回春呀。”
    谢小柳:“……?”
    谢小柳不信邪地追问:“当真有用?”
    “真的,我不骗你。”郁声忙不迭地点头,放下核桃仁,拉着谢小柳往玉春楼外跑,“快陪我去找人做块牌匾。”
    谢小柳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郁声拉着上了黄包车,再被冷风一吹,忽地清醒过来:“你怎么知道药起效用了?”
    郁声将手揣在雪白的手焐子里,笑得眼睛都弯了:“因为我四哥觉得热了。”
    “热?”谢小柳的眼珠子微微一转,恍然大悟。
    情动,自然会热,算起来,的确是有效用。
    于是两个欧米伽手挽着手,高高兴兴地寻了家专门做牌匾的铺子。
    郁声如今是穆家的小少爷,自然有钱做好的牌匾。
    他往铺子前一杵,已经足够打眼,再加上一个玉春楼的谢小柳,整条街的人都忍不住去瞧他们。
    郁声站在柜台前,脆生生道:“写妙手回春。”
    谢小柳在一旁帮腔:“还要加一句,药到病除。”
    掌柜的连连点头,将他们的要求一一记下。
    同一时间,远在穆府的穆闻天瞧了他爹的电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爹离了奉天,居然还惦记着要郁声去见那什么李家的孙子,甚至特意拍了电报来提醒,连时间都约好了,只管让穆闻天带着郁声去。
    穆闻天当即回了一封电报,上面言明自己对郁声的感情,也直说要娶郁声。
    但是穆闻天知道,这封电报要过好些时日,才能被他爹看见,而那个已经约好的,和李家孙子的饭局,看在故交的面上,怕是推脱不得。
    穆老四越想越憋闷,将电报往怀里一揣,翻身上马,问了殷二叔郁声的去向,然后动身前往玉春楼。
    到了玉春楼,却又听郁声和谢小柳出门去做牌匾了,便赶紧勒紧缰绳,又直奔店铺而去。
    穆老四赶到的时候,郁声刚好和谢小柳一同从店铺里出来。
    穆闻天胯下的马搅动了风雪,白茫茫一片,转瞬就刮至他们面前。
    “四哥。”郁声仰起头,兴冲冲地蹦跶了几下,“四哥,你怎么来啦?”
    穆闻天弯腰将他从马下捞进怀里,用力拥着,不答反问:“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唔。”郁声欲言又止,不敢说自己要给为四哥治病的药铺挂牌匾,只含混道,“我想要四哥……嗯,再热一热。”
    第24章
    穆老四头一回骑马骑得这么痛苦。
    坐在他怀里的郁声暖烘烘的,一个劲儿地往大氅里钻。
    穆老四又想把欧米伽拎出去,又怕他吹风冻着,几番犹豫下来,倒是让郁声翻出了那封穆老爷子亲自拍回来的电报。
    郁声抱着电报,声音在北风里含糊不清:“四哥,电报上写了什么?”
    穆闻天垂眸,单手将他怀里的电报抢走,重新塞进大氅,然后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手不冷吗?”
    郁声说冷,然后把手贴在了穆闻天的腰间。
    微凉的小手紧紧地贴着衣料,穆老四呼吸微滞,老二直接起立。
    穆老四:“……”
    穆老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虚地弓起了腰。
    郁声之所以把手贴过去,其实不是真的冷,而是心虚。
    因为他瞒着穆四哥,预订了牌匾。
    郁声隐瞒,也不为别的,单单为了两点:一来,这事儿难以启齿;二来,他私心想要照顾穆四哥的自尊心。
    郁声难得撒谎,这会儿心里煎熬着呢。
    但是他为了治好穆四哥的隐疾,甘愿忍受煎熬。
    他们二人各怀心思,晃晃悠悠地回到穆府门前。
    穆闻天将郁声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郁声紧了紧肩头的皮子,忽地惊叫起来:“小柳还在做牌匾的铺子里呢!”
    嗐,瞧见穆四哥太激动,把谢小柳忘记啦。
    穆闻天拉住焦急地想往穆府外跑的郁声:“他搭黄包车走了。”
    言罢,见郁声面露怀疑,连忙笃定道:“我看见了。”
    郁声这才安心,跟在穆四哥身后,踩着厚厚的积雪,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穆闻天心里惦记着电报,走得快了些,一不留神,再回头,瞧不见郁声了,心里登时一惊。
    好在,不等阿尔法回头找,郁声就气喘吁吁地叫着“四哥”,艰难地追了上来。
    “你慢点走。”郁声揣着手,为难地嘀咕,“我跟不上你啦。”
    穆闻天暗叹一口气,把脸都跑红了的欧米伽打横抱起:“急什么?”
    郁声叽里咕噜:“明明是四哥急。”
    穆老四的确着急。
    到嘴的媳妇儿要飞了,换谁都着急。
    “声啊,你……你想过,以后要和什么样的阿尔法共度一生吗?”
    穆老四本来想问得更直白些,比如,愿不愿意和自己过一生。但话到嘴边,对上郁声澄澈的眸子,又硬是咽了回去。
    郁声:“啊?”
    穆老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思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我的事,我爹还不知道。”
    郁声眨了眨眼,继续:“啊?”
    什么事呀?
    “如果有一个很好的阿尔法追求你。”穆闻天不屑于贬低竞争对手,但这不代表他不紧张,“你会喜欢吗?”
    穆老爷子介绍的那个姓李的阿尔法,如果还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