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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将烟枪砸到地上,“说郁声是我留下来享用的?韩穷真是长本事了!”
    “爹,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穆闻天适时表态。
    “打得好!”穆枯山猛地一拍炕,继而又心疼地拉住儿子的手,“你身上有伤,下次打人,让老七出手吧。”
    “啊?”穆老七没想到打架还有自己的份儿,哭丧起脸,“爹,你可饶了我吧,就我这小身板,能打得过谁?”
    “都是我的种,你怎么这么怂?!”穆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三姨太打过的地方,又是一巴掌,“得亏你四哥在家,要不然这会儿,还得我亲自出面,把韩家那个浑蛋玩意儿赶走!”
    穆老七觍着脸往穆闻天身后躲:“有我四哥在就好了嘛。”
    “你四哥身上有伤!”穆枯山拿老七没辙,转而去看穆闻天,“韩穷的事,就不要告诉郁声了,免得他担惊受怕。”
    为郁声好的事,穆闻天自然点头。
    “看来,我和你三妈妈列出来的名单还有纰漏。”穆老爷子叹了口气,“再看吧。”
    穆闻天闻言,绷不住乐了。
    他巴不得他爹一辈子不提给郁声挑阿尔法的事。
    郁声有他就够了。
    “都消消火。”三姨太见爷几个都说完了,笑眯眯地端上茶水,“出了这档子事儿,郁声肯定吓着了。老四,你带弟弟出去散散心吧。”
    穆老七一听要出去散心,立刻蹦起来:“我也……”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穆老爷子毫不留情地将他按在了炕上。
    穆老七瞬间蔫巴,眼巴巴地瞧着穆闻天,寄希望于四哥能为自己求情。
    可惜,穆博天的算盘落空了。
    穆闻天理了理衣衫,瞧也没瞧他,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穆闻天猜,郁声还在自己屋里。
    果不其然,他还没走到门前,郁声就抱着貂,急匆匆地奔过来。
    “四哥!”
    淡蓝色的身影穿过风雪,直扑进穆闻天的怀里。
    他无声地吸了口气,揽着郁声的腰,“哎”了一声。
    “四哥,那个……那个人,走了吗?”
    “走了。”穆闻天没提打人的事,“别怕,等会儿哥哥带你出去逛逛……想去哪儿?”
    郁声一听提亲的人走了,眉开眼笑,拽着穆闻天的衣袖,悄声道:“听四哥的。”
    穆老四想了想,回屋披了件大氅,然后把郁声带出了门。
    他没骑马,而是将家里的车开了出来。
    “四哥,你会开车啊?”郁声好奇地爬进车厢,“我以为……你只骑马。”
    穆闻天让他把貂抱好:“你四哥什么都会。”
    他很配合地夸赞:“四哥真厉害。”
    郁声夸人的时候,语气诚恳,眼睛也很亮,一瞧,就是打心眼里觉得穆闻天厉害。
    他这般信任,穆老四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老七也会,不是什么大事。”
    郁声却摇头,出神地望着怀里的雪貂:“四哥很厉害。”
    “嗯?”
    “我不想嫁人,四哥就帮我把人赶走。”他细声细气地喃喃,“难道不厉害吗?”
    郁声说着,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穆闻天,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眼里的光最后却熄灭了。
    他把半张脸埋进雪貂的肚皮,闷声闷气道:“四哥要带我去哪儿?”
    穆闻天张了张嘴,搭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敲了敲:“郁声。”
    郁声一动不动。
    “你不想嫁,穆家不会逼你。”穆闻天的手,试探地放在了他的肩头。
    郁声的肩立刻狠狠一抖。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在穆家,你担心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
    穆老四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什么没见过?
    逼着欧米伽嫁人的烂事,比比皆是。
    但这事儿在穆家,不可能发生。
    郁声猛地抬起头,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真的吗?”
    不是他不信任穆四哥,而是……而是现实让他不得不去思考最坏的情况。
    毕竟,他是在骨肉至亲的默许下,被卖给拍花子的。
    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呢?
    “我说不会,就不会。”穆闻天屈起手指,将郁声面颊上的泪擦了,低头凑过去,沉沉地唤了声,“郁声。”
    他兀地瞪大了眼睛。
    穆闻天相貌英俊,眉目硬朗,瞳孔颜色极深,离得近了,郁声能在里面寻到自己的身影。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穆闻天用一贯的,有些懒洋洋却又毋庸置疑的语气保证:“我护着你。”
    郁声红着脸,小幅度地点头,然后将脑袋彻底埋进了小貂的肚皮。
    他现在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但等他后来在奉天城横着走了,同样的一句话,却又有了别的意思。
    穆闻天安抚好郁声,捏着方向盘琢磨起正事。
    一年到头,他在奉天城也待不了几天,说是带郁声去散心,实际上思前想后,也不知道去哪儿,最后找了家印象中味道不错的饭馆,让郁声随便点。
    郁声是南方人,听店小二报了半天菜名,最后还是求助似的望着穆闻天:“四哥,你点吧。”
    他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穆闻天,眼里的依赖浓得像雾。
    穆闻天喉头一紧,胡乱点了几道菜,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郁声,你是被三妈妈从拍花子手里买来的……三妈妈心里一直有愧,还嘱咐我,向你道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郁声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小貂油光水滑的皮,“把我卖掉的,是我的骨肉至亲,三妈妈买下我也是阴差阳错。”
    穆闻天头一回听他提起身世,心里一紧:“谁把你卖了?”
    郁声抿了抿嘴,面颊上的血色缓缓褪去。
    穆闻天的心立时针扎似的疼起来:“不愿意说,就罢了。”
    “也没什么。”他苦笑着叹了口气,“就是如今想起来……有些恍如隔世罢了。”
    郁声吐出一口浊气,将小貂塞进毛茸茸的衣领:“四哥,我是被家里卖给拍花子的。”
    “什么?!”
    “我娘去了,我爹新迎进门的妻子肚子里也有了孩子。”他悲伤地勾起唇角,眼角滑下一行泪,“还是一个比我健康的孩子……所以,我就被药迷倒,一路辗转到奉天,由拍花子卖给了三妈妈。”
    郁声三言两语说完了自己的身世,穆闻天心头的火却过了一遍又一遍。
    穆家的孩子多灾多难,穆老爷子拼尽全力,到最后,也只养活了三个。
    穆闻天压根不理解郁声他爹在想什么。
    骨肉至亲,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更何况郁声……郁声这么好。
    穆闻天忍不住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
    郁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