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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酒肆以及酒肆中的酒还有那些乐师舞姬,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不知是自己过于忧虑还是十几万年不曾踏入这凡尘花花世界有些不识。鸱吻想的头有些微微发痛,低头看了一眼方才被画鷁包扎的伤口起身更易洗漱,躺到榻上继续思索着。
其实那酒肆也没什么不同,都是些寻常摆件,只是材质较为贵重且摆件的姿态形状有些许不同,即便如此,一进酒肆的鸱吻和画鷁却依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见东华帝君和墨渊上神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便也不好多说,便随着众人入座开宴。接着再品到酒肆中的酒,鸱吻觉得有一股非常熟悉的口感,心中一动,那酒香如同妖界弥漫的香气,四海八荒妖界独有,随即趁众人不察时命画鷁去瞧瞧这酒肆。方才画鷁之言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且刚才出现在薄雾中的凌虚也在证明着这酒肆出现在这凡尘间一定不是偶然,只是凌虚究竟要做些什么自己还不知。
“到底要做什么呢”鸱吻念叨着这句话便陷入了沉睡。
窗外依旧寒风呼啸,原本绽开的桃花杏花纷纷被吹落,在客栈不远处的树林中,几个身着黑色衣衫的身影远远的朝着客栈的方向在说着什么,不久,便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了。
是日天明,阳光熹微,若不是道路上被吹落的花瓣,众位女仙可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昨夜北风呼啸。折颜和白真一早就起床出了门在周围转了一圈,折颜看着这和暖的阳光,与白真打赌说今日必有大雪。白真见这一派风和日丽的景象自是不信,折颜当即立下了一支白玉簪的赌注。二人一边说一边回到客栈,见众位神仙已经在一楼的长桌上坐着准备用早膳,二人入座将方才的赌约告诉大家,让众人做见证。
凤九白浅等几位女仙因昨日饮酒过量,直至今晨依然觉得脑袋昏沉,听到今日要下雪瞬间犯愁,担心春寒料峭影响了她们游玩的兴致,转头看见客栈外面原本熹微的阳光竟然有大放光彩的趋势,遂又觉得下雪这事不太可能。
折颜看了一圈众人,见画鷁身边的位置空着,便问道:“鸱吻呢?还在睡觉吗?”
这一问众人才发现鸱吻还未来,因此也好奇的看着画鷁。鸱吻是一个极其自律的神仙,哪怕身为逍遥快活的神仙,每日也是晨钟暮鼓一般,依着自己的生活规律,今日确实奇怪,十几万年,画鷁从未见过鸱吻赖床,因此起身来到鸱吻房间。
画鷁到鸱吻房间一看,只见身着白衣的鸱吻此时面色发红,眉头微皱,额间不停的冒着汗,仿佛做了噩梦一般。画鷁连忙喊着鸱吻,想要把鸱吻从噩梦中喊醒,但鸱吻仿佛根本听不见一般,画鷁无奈只好试图推醒鸱吻,谁知双手刚刚接近鸱吻就被一股强大的仙力阻挡回来,画鷁大惊,他这才知道,他家少主并非做梦,而是入了谁的梦,正在与那人斗法
画鷁立刻施法用仙障将鸱吻包裹着,避免外界的打扰,此时若被惊扰只怕会因此困在梦中再也出不来。
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透过仙障,画鷁发现鸱吻的面色一点点恢复,额间的汗珠也逐渐消失,原本微皱的眉头也逐渐展平,画鷁松了一口气,撤去了仙障,轻轻的喊着鸱吻。
鸱吻渐渐睁开双眼,画鷁小心的将鸱吻慢慢扶起来,一脸担忧的看着鸱吻,道:“少主方才入了谁的梦?”
鸱吻此时面色发白,半晌开口道:“凌虚……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法力大增竟然引我入梦,我毫无防备,还好父君羽化前将自己的修为给了我,不然这次我恐怕又要在梦中睡个十几万年了。”
画鷁听闻脸色大惊,一脸紧张的打量着鸱吻道:“少主可曾受伤?”
鸱吻拍了拍扶在自己身上画鷁的手,道:“无妨,只是有些乏,休息几日就好。”
说完,好像又记起什么似的,说道:“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还没摸清楚凌虚的意图,免得打草惊蛇。”说着准备起身更衣下楼。
众人见画鷁半天没出来,早膳都有些凉了,便喊着小二再热一下,凤九则打算亲自过去瞧一瞧,毕竟在这一群人中,鸱吻相处时间最长的就是凤九了,又是因为凤九的提议鸱吻才来了这凡间,若是有什么不适,自己理应关照的。凤九这样想着,起身正准备去鸱吻房中就看到鸱吻画鷁一前一后下楼。
鸱吻一袭白衣,因方才入梦斗法费了些劲,此时面色发白,画鷁又跟在身后一脸担忧的模样,凤九见状心头一紧,顾不得许多立刻跑到鸱吻身边,一只手抓着鸱吻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摸着鸱吻的额头,一边说道:“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受了风寒嘛?”
鸱吻见凤九一脸担心的模样,连忙低头看着凤九道:“哦,可能是昨晚有些着凉,不碍事。”余光里全是众人似笑非笑的脸和东华帝君一脸醋意的表情,于是,鸱吻抬起手,挪开凤九放在自己额头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则依然被凤九抓住,鸱吻没有在意,径直走到桌前,凤九因抓着鸱吻,也随之来到桌前,鸱吻正欲抬手行礼却注意到凤九抓着自己的手还没松开,于是看了看凤九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凤九被这么一看,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手,鸱吻向众人拱手道:“抱歉,让各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