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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诧异一下,直起腰来,压低声音道:“不能?你竟然紧张?!”
花树别开脸,月光下的耳朵有点红。声音冷静道:“怎么可能。”
江璃把手按在花树胸口,去试心跳,嘴上说:“我也觉得不可能。”
青少年时看鬼片,花树没少吓自己,一群狐朋狗友里,花树一直是胆儿最大最胡闹的那个,现在倒是稳重多了。
手搁在花树胸口,江璃还没试出心跳,花树却突然抓住了江璃的手。花树转回头来,眼睛晕着月光,把江璃的手攥在手心,江璃觉得花树的手心热热的,花树抿了一下嘴,拉着江璃支起身,声音略哑:“我们回去?”
江璃想想,“等等。”他火头看了一眼:“我想找找。”
“女人头?”
“嗯。多些线索也好。”若找不到,说明这两个不是同时出没的。
花树立刻点头:“好,我陪你找。”
说完两人向三楼挨个房间找了过去。期间花树一直没松开江璃的手。江璃一路被花树拉着,走在空旷阴冷的楼房里,一点都没觉得害怕。
两个人避着那尸体,将整栋楼挨个找个遍,没有找到女人头的踪影。
来到这里后,连续两晚都有死人残体在楼里甚至寝室里出没,被吓唬过的玩家们还是很安静的,没有人敢随便出来。像花树和江璃这般在楼里游荡找头,也是头一例,胆儿贼大的。
事后回去接了美姐,回屋补眠,插好屋门后,美姐躺在床上问江璃:“为啥不把那十块钱给那无头尸体试试?万一它也穷呢?!”
江璃道:“给它没用,它没耳朵听我说话,也没嘴告诉我想听的话,贿赂它白搭。而且没有装了脑子的脑袋,也没智商。”
花树分析:“它肢体动作单一,摸门也只是一趟一趟的重复,像遵循某种本能规律,确实是无法沟通的。”
美姐明白了,蒙头睡觉。
第二天,几人吃了早饭,上楼顶天台看了一眼,棺材里没有女人头,穿着蓝袄蓝裤的老妪尸体平静的躺在棺材里,占据了昨日女人头的地方,动作十分安详。
去楼下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女人头的踪影。
江璃觉得,老妪的无头尸体和年轻女人的人头,这俩跟值班似的轮流换,棺材轮流躺的行为,让他想到了轮班。
不知到了第三天晚上,是不是还是这两个的其中一个出来。还是说第三晚还会换人。
若换了人的话,那这楼里就不知道有几个鬼轮班了。
不知怎的,江璃想到了前头在这楼里消失的40个除灵人,若这年轻女人和老妪是那四十人之一,那那帮人死相可有点惨。但结合老妪穿的寿衣,江璃觉得老妪可能是这楼里当初死掉的原住民。
失踪是40人,以这游戏的尿性,能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40人加上初始事件死掉的原住民,这数目加起来可不低。
一人一天,轮流出来放风,那得轮多少天?!
嚯,可有得轮了!
为了看看第三晚出来放风的是谁,江璃特意下午补眠,晚上的时候,他精神抖擞。
美姐想跟着一起熬,江璃觉着没意义,让美姐自睡。
同前一晚一样,入夜后,起初的一段时间,还是没有动静。江璃等到十一点半,忍不住睡了一会儿,心里挂着事,中途醒了过来。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江璃就调整了姿势,没有再睡,继续等着。闭眼假寐。
当楼道里第一声拍球声响起的时候,江璃睁开了眼睛。
这拍球声刚来的第一晚,如出一辙。
江璃看一眼时间,凌晨三点零一分。
那拍球声从第一声突兀的响起,就十分连贯,中途走走停停,江璃给它数着停顿的时间间隔。
等数到第七个间隔的时候,拍球声停在了门前,江璃看见门口玻璃后,女人熟悉的红眼珠子紧贴上来,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似乎不怀好意般梭巡着室内。
竟然没换人!江璃先是惊讶了一下。
然后,江璃笑起来,没换也好,早就等着它了。见女人眼珠子一看过来,江璃立刻抬手,冲女人招了招手。邀请它进来。
可女人看了江璃一会儿,没动,待了会儿,扭回头,砰砰砰,去隔壁了。
江璃就抠着钱,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不久后,他略有所感,抬头,在门口的墙上看到了一个阴影。
江璃就走过去,在女人头把自己装成拉线开关那里,拽了拽女人的头发。
女人头不经拽,江璃只轻拽了一下,女人头就一下跌下来,差点砸到江璃的胳膊。有胖子的前车之鉴,江璃闪的还算迅速。
江璃闪开之余,并没有松开手。所以女人头跌下来之后,被头发坠住,在江璃手底下晃荡了几下。
江璃提着女人头,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走回床上,为表示尊重,他把女人头搁在了床尾,然后自己也盘腿坐在床头,与女人头隔床相望。
然后,在女人的视线中,江璃把手里的十块钱,平整的搁在了女人面前。像上供一般。但他钱阁下,手没离开,而是就这么按在钱上,微微倾着身,冲女人头柔和一笑:“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这钱就归你。”
女人头掀着眼皮,面无表情的看着江璃,一动不动。
江璃顿了顿,“那么换个问题也可以,你死前发生过什么?你的身体在哪里?”
女人头眼珠子鼓鼓的看着江璃,忽然嘴皮一掀:“还给我啊。”它幽幽的叫了一声,脑袋往侧边一滚,轱辘滚下床去,然后就开始在房间里来回拍球。还开始呜呜的哭泣。
“还给我啊。”“还给我啊。”“还给我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
它这般撒泼打滚了一会儿,把美姐吵醒,在美姐和江璃的共同注视下,持续闹了五六分钟,然后就滚走了。
江璃看着搁在床上的十块钱,收起来,跟美姐道声晚安,拍拍枕头,睡了。
第二天上楼,人头趴在护栏的栏杆上俯瞰,跟两天前一个姿势,棺材里空空,没有老妪的无头尸体。
针对昨晚的情况,美姐提出疑议:“它说找不到,找不到什么啊?”
“可能性有很多,死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