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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楼走了,14号又等了一会儿,见女人仍然没有出来,他突然想起昨天邋遢男上午是在二楼房间里过的,他于是也赶紧上楼,跑回房间去了。
江璃等消了食,拉着花树从楼上下来,开始逛房子。
女人和老者都待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
被女人选中的14号玩家已经躲到楼上去了,现在楼下没有人。大家似乎都自觉的回屋,不敢在楼下多待。因为一楼是老者和女人的主要活动范围。
楼下房间不是很多,一个厕所,一个浴室,一个厨房,一个杂物间,还有两间属于老者和女人的卧房。再就是和浴室挨着的通往地下室的拐角长廊。
这些能进的房间里,江璃都大体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然后,他大胆的拉着花树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江璃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没进去。
昨日抬进这里面的狼尸已经没有了。
江璃抽了抽鼻子,空气里有一股潮湿的血腥气,但是地面和墙壁上都很干净。没有什么血迹,连昨日因搁了狼尸而留在了地面上的血迹也没有了。地面上干干净净,连根狼毛都没留下。
江璃扫了一眼,关上地下室的门,拉着花树回了二楼。
这个游戏的任务,是将非人之物送走,送走,有很多种解释,可以是杀死,也可以是将非人之物送回某个地方,也可以是驱逐。
现在已经可以猜测,这游戏里的非人之物,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了。
但现在没有线索,不能盲目行动,不能急。
江璃告诉自己,沉住气,线索会出来的。
中午老者叫吃饭,14号玩家刚下楼,就被女人拉住了。
女人像昨天一样,对丈夫提了要求。在女人开口前,14号想起昨天女人对邋遢男的要求,脸发白,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想象自己脱光了在雪地里用雪搓澡。外面的雪很多都被狼血弄脏了,他得挑干净的雪。
不想女人将14号拉坐到沙发上,眼睛闪闪亮的盯着他,跟他道:“老公,你给我讲个故事。我好久没听你讲故事了。”
14号傻了一瞬,长出口气,给女人讲了一个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吃着午饭的玩家们听着身后的这个故事,一阵无言。
故事讲完,红衣女人开心的鼓掌,“老公,我很开心,”她打个哈欠,“我去午睡了。”
她说完便如开心的蝴蝶一般翩然的跑回了房间里。
14号在沙发上懵了一阵,听到女人锁了房门,他才出了一口长气。抹一把额头,竟是吓出了一头冷汗。
他缓了一会儿,走到餐桌前蹒跚坐下,还觉得腿发虚。
上午吓得没吃饭,中午算是过了关,他嘘口气,开始吃东西。
有人忍不住对他道:“兄弟,努力,活下来啊!”
14号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不违抗她就是了,我尽力。”也许撑过这一天,明天就选新的了。应该不会让他一直当下去。他这么祈祷着想。
众人吃完午饭,老者从房间里出来,去了一趟厨房,当着众人的面,他从厨房拖出半扇带着猪脸的冻肉,揣着斧头和洗干净的小菜板,出门去了。
下午四点,熟悉的枪声响起,一个小时后,老者用枪托子敲墙,让众人去搬狼。
今回外面雪地上被打死的狼有6只,比昨日少了一只。
昨日被陷阱捉到的狼困在笼中,看到活人一下站起来,睁着饥饿的眼睛贪婪的看着众人。流着口水不时的低吼。
江璃因为看那活狼,脚下没注意,不小心滑倒了。
狗啃泥。啃了一嘴。
江璃嘴巴里尝到了腥膻的血味。
花树本来都跑到前头去了,立刻紧张的跑回来,抹了一把江璃嘴上混合了血的雪。
江璃低头呸了几口。
呸出来的发红。
花树紧张,“嘴里磕破了?”
江璃嘴巴里味道难忍,不想说话,抿嘴摇了一下头。
花树看江璃嘴巴和侧腮上通红,生似吃了血的样子,扭头差点笑出来。
美姐抱着三人的牌子上前打了花树一下,“笑什么呢,严肃点。”
江璃看花树:就是,笑屁,不就是啃了一嘴被狼血浇透的雪。
江璃抿了一下腮上的狼血,往花树嘴上抹,没成功,被花树攥住了。
花树忍着笑:“行了,去洗洗漱漱口,我跟美姐在这等你,你洗完了回来咱们再抬,反正不差这一会儿。”
江璃想了想,也是,不差这一会儿,嘴里太难受了,他快一点就是了。这抬狼并不是会丢命的任务。
江璃点了个头,冲花树做了个手势,就回头跑回了屋里。
他先去开厕所,发现厕所门被锁住了,所以他就去了旁边的浴室。
浴室里没有洗手池,只靠窗位置一个浴缸,浴缸顶上有一个淋浴头,浴缸与门口中间挂着一道白色的布帘阻隔。
有水的地方只有淋浴头。
江璃嘴里味道难忍,他掀开布帘进去,腿抵着浴缸,拿下淋浴头,放水先往嘴里冲。
第96章 非人之物
待嘴里的味道淡下去, 江璃将嘴里的水吐出, 刚要舒口气,他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进来前,厕所的门是从里面锁住的。
厕所里面有人。
而这个时候, 玩家们都在外面, 老头在地下室,所以能在厕所里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是那个红裙女人。
江璃刚意识到这一点,他就听到浴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然后, 拖拉的脚步声缓缓走近, 最终停在布帘前面。
江璃僵硬的回身,来人的身影被布帘挡住, 看不到。但是,江璃缓缓吸气, 将视线下移,看向布帘底下。
白瓷的浴缸边缘与布帘之间,缝隙下露出的,是女人穿着红拖鞋的脚。
女人的脚趾乌黑,但那拖鞋的红色却扎眼到刺目。
江璃缓缓的呼吸,与女人隔帘子对峙。
一会儿后,女人的声音自帘后响起:“老公?”她声音有些羞涩的道:“你在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