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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跪下去。但她强撑着道:“没事。”
花树左手抓着椅背,抬头看车外,透过玻璃上一道一道的血道道,便见那个老师就在路旁,跟着他们的车不紧不慢的跑,看似手脚动的很慢,但却一点也没落下,一直与客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眼神冷漠,脸上表情漠然。
花树眼神扫了一圈,所有门窗都闭锁了,江璃把车开的左右摇摆,小孩子们暂时只顾着扒牢,看起来还没有要突破的意思。
美姐忙里偷闲,眼尖的抬起花树的右手臂,指着他手腕惊道:“你手腕怎么肿了?”美姐紧张道:“伤着了?”
花树一摆头:“没事,小孩子们太结实,刚刚脱臼了一下,我已接回去了。”
这时江璃吆喝了一声:“前面有个隧道,我要开进去了。”与此同时打开了车灯。
几乎是立刻,客车就呼啸着开进了隧道里。
车内的人只觉得光线一暗,车里几乎陷入了一片乌黑,车窗上的小孩子们也看不清楚了,隧道里面有一种轰轰的回声,将引擎的声音放大到了极致。
隧道很窄,江璃用那并不明亮的车灯,紧紧的盯着前面,狭窄的空间里,灯光迅速移动,看久了,有一种眼晕的感觉。江璃调到远光灯,但是开关打过去,车灯仍是照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不过好在隧道很直,江璃偶尔闭一下眼,再睁开毫无妨碍。
开不多久,眼前豁然一亮,客车开出了隧道。
不知怎么,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车外的景物清晰可见,除了仍是阴天,竟是没有雾了。
原本趴在车前窗的小孩子不见了,江璃扫了一眼车外的后视镜,又抬手扫了一眼倒计时,刚刚这么惊魂的时刻,竟然才过去了5分钟。
花树立在车中,视线扫视一圈,车玻璃上的小孩子已经没有了,车顶上爬行的动静也消失了,从车后座的后窗玻璃望出去,原本扒在车上的那些孩子们正上上下下扒在隧道口,伸着脖子远远的望着他们。并没有追出隧道。
“没事了,大家起来吧。”花树说了一声。
这时缩着的众人才伸出脑袋,惊魂未定的往外看,继而露出劫后余生以及庆幸的表情。
美姐捂着胸口瘫在座位上,胳膊展开压着小竹:“吓死我了,差点得心脏病。”
花树看她一眼:“第一轮过去了,美姐赶紧调整一下。”
美姐眨了眨眼:“啥?”美姐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说第一轮?”美姐眼巴巴的看着花树,希望自己听错了。
花树指了指手环:“倒计时才过去六分之一,你觉得结束了吗?”
美姐沉默一瞬,丧气的垂下了脑袋。
听到花树说话的车里人也都脸色难看。
胖子瘦子瘫在座位上,花树走过去,拍了拍他们肩膀,“谢了啊。”胖子脸抽了一下,花树一愣。
江璃开出一段,从后视镜里看不见隧道了,踩住刹车,将车停下,“大家原地休整一下吧。”说完从座位上爬了出来。
回到后排,见胖子坐在中间,瘦子被挤在了一角,美姐小竹围在旁边,花树蹲在胖子身前,低着头不知在鼓捣什么,江璃伸头过去看,见花树捏着胖子的右手中指,胖子指尖血肉模糊,花树正小心的用碘伏棉签给这中指消毒。
“怎么伤的?”江璃问。
“关车门的时候,指甲夹掉了。”胖子不好意思的道,“我反应慢,没事的,过后就再长出来了。”
江璃点点头,冲小竹伸手:“包。”
小竹立刻把抱着的江璃包包递过去,江璃拉开拉链,拿出一包小纸包,打开,拍了拍花树,花树接过去,把里面的棕黄色药粉均匀的洒在胖子的指尖上,把纸叠好,还给江璃,又回手接过江璃递过来的纱布,给胖子缠了三圈,给他包裹好。
胖子感动的眼圈含泪:“那是什么药粉?”
花树道:“云南白药。”
胖子激动的点了点头。
司机大叔横在过道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你们这帮人啊,不知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把我也赔了进来,真是的,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痛不痛?痛不痛?”
江璃瞥他一眼,找个座位坐下,叉着腿跟大叔打屁:“大叔不乐意,可以下车等着我们,等我们玩完游戏,你再追上来?也就再过20来分钟,不长。到时候大家停车等等你。”
“为啥不是你们回来接我?”大叔瞪眼。
“回来怕再遇见那帮小鬼。”江璃淡淡道:“再说你问问大家,敢走回头路吗?”
“……”大叔沉默一瞬,突然哼笑一声:“你以为我傻?那帮崽子无差别攻击,我下去就是送口粮,我才不笨。你看之前跳车的那个,现在追上来了吗?”
“他是玩家,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他不是人?”
“是大叔你不是人。”
“你说啥?”大叔怒了,腾的站了起来。
江璃冷笑一声,“大叔是N~P~C~呢,怎么能是人?”
“你特么又骂我?”大叔忍不住了,瞪着牛眼,咆哮着冲江璃挥了一拳头,这拳头到达江璃脸前的时候被花树接住了。
花树冲江璃点了一下头:“正常力气。”
大叔瞪眼:“啥意思?”用另一只手指花树:“你特么给我松开,非礼呢?”
江璃甜甜的笑起来,拍拍手:“太好了,大叔是正常人呢,那我放心了。”
大叔愣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啥意思?你觉得我不正常?”
江璃冲大叔挤了挤眼。
大叔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特么试我?”气吼吼道:“你特么怕我装人?我告诉你我特么就是人。”
“大叔不要生气嘛,毕竟我们这帮人里只有您是外人,这不是为了保险嘛,怕您是那帮孩子的内应。”江璃笑嘻嘻道。
大叔干瞪了一会儿眼,想了想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只得愤愤的一甩手:“还内应,内应个屁。我看是膈应。”说完又气哼哼的坐回去了,翘手夹着烟继续吞吐。
“大叔我说真的,您要不要下车?”江璃看着大叔,又问了一句。
大叔一撇头,斩钉截铁。“我不。”
江璃点点头,旁边有人弱弱的插嘴:“要不……咱们下吧?”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