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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静。你。你。”我一时气及,竟噎着不知如何开口,看来那一碗麻食真不是白吃的。
我是在周六早上被屈静拉去火车站的,见到屈阿姨时我实在没有将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和身边有几分姿色的屈静联系到一起。那道道皱纹分明就是经历过风霜和劳作的辛劳的印证。
“阿姨,你好。”我僵直着叫了一声。
屈静立即搀扶着屈阿姨,而把一只重重的包递给了我。四目相对,兵刃相交。
我们回到了出租屋内,苏妈妈左右上下看着屋里的摆设,似乎想寻找些什么。
“妈,我一个人住的。”
我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随后的一周里,村口的一间宾馆成了我的栖身之处,而屈静的电话也成了调遣我的有效工具。在这期间,我以她的“男朋友”的身份 充当着旅游讲解员,陪着屈阿姨转了几处古城的景点景区。
屈阿姨似乎对我还算中意,从开始询问我的一些个人和家庭情况之外,开始拉开家常,像我妈一样。似乎人到中年,总不免有几分相似。
“屈阿姨这辈子啊都没出过山西,就是静静当时上大学还是她爸送的。可谁知道,她爸还没等娃毕业就去了……”
一阵惊,我看着站在几米开外喝水的屈静,看我看向她,也示意性地朝我挥挥手,然后举起手机拍了一张。
后面的故事就是屈阿姨几年来的含辛茹苦供养三个孩子的心酸往事了。“静静那会儿上学的时候,年年拿奖学金,大学期间基本上也没花家里多少钱,一毕业,她又开始给家里递钱,村里都说我家脉气好,三个娃都考上了大学。可是,这几年,最苦的还是静静。现在眼看着老三也要毕业了。阿姨也算松开气了。可这,把个好好的闺女也耽搁到这么大了。”
耳边是一位母亲的谆谆告慰,脑海浮现出一串串屈静黑夜回家的背影还有那总是亮起的灯盏,眼前赫然在立着一个笑颜如花正对着我们拍照的女孩。
真情难辨
屈静陪妈妈在这边呆了不到五天时间,在这期间我们一起游逛了好几个旅游景点。此时恰逢农历正月初,尽管已经上班,但节日的气氛依然,一对男女左右相伴着一位中年妇女,似乎看起来也倒是挺和谐的。
屈阿姨话里话外似乎有意撮合我们两人好事早早商定,并有提议让我的家长和她见面的想法。总觉得事情越闹越大,可一切似乎看起来又挺和谐。
公园里,有露天皮影戏演出,屈阿姨凑了过去观看。
“要不咱就这么订了?”我笑着看了看身边傻傻站立的屈静。
“想得美,别忘了,咱们也是临时拍档。”她瞟了我一眼,没好气地扭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妈妈。
我一脸坏笑,回顶一句,“开玩笑嗒!”
我们彼此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静下来,才听懂,此时皮影戏表演的是《三娘教子》这一出折子戏。
当天晚上八点多,下班后我陪着屈静在火车站送走了屈阿姨,母女两依依惜,用方言别说了好多我听不大明白的话。直至屈阿姨进站,屈静终究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一只手摸着眼泪,一只手挥动着告别,而远处的屈阿姨约莫也已经哭做一团。
就这样,“演戏”结束了。屈静默默地转身走出火车站,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着眼睛,没有和我说半句话。
“唉,屈静,你准备往哪儿走?”我叫住了只是直行,头也不回的屈静。
几米之外,她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依然行走着,一不留神,撞到陌生人拖着的行李箱上,我大步流星上前拉住她。
“怎么走路的!”那人扭头一看,愤愤地丢下一句径直走开。
“你怎么了啊,你!叫你也不说话。”因为担心,双手端着她消瘦的肩膀我有些用力地摇了摇眼前迷离般的屈静。“不就是你妈妈回家了吗?至于吗?”
“萧致远,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从现在起,我们两不相欠,你可以走了,不用再管我了。”她有些反常地怒目相对,眼神里有我不可承受的厌弃。
“真搞不懂你们女生?怎么,我做错什么了?惹您老不开心?”我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意欲打破这场僵局。
“哦?是因为你妈这一走,就失去我这个男朋友的原因吗?要是这样,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继续连任,做你的男朋友。”话毕,嘴角上扬,为她一个真诚的笑脸。
屈静抬头看了看我,眼睛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润红起来,似乎有一股泪水被吸纳在眼眶中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一般,圆鼓鼓的眼睛终于还是定神看了看我,“萧致远,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邋里邋遢,没个正经,不思进取,哪儿哪儿都不着调,你做谁的男朋友啊。我也是倒霉透了,遇到你这么个人!做我男朋友,想的美!”
人在愤怒时说出来的话,总是特别有分量,主要因为说话者在其中倾注了太多的情感,以至于他们妄图希望这些话能变成利剑,句句直击,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