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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合欢宗的女修。玄霜跪在最前,衣衫不整,发丝散乱,唇边染血,可美目含怒。
若不是被锁链束缚住,怕是要掀了他这魔殿。
“魔君,您总算回来了,此行可还一帆风顺?”魔君最得力的狗腿子郎竹笑容满面地凑了过来,讨好道,“属下观魔君的神色,似乎已经得手了,慕千秋的滋味可还好?”
阮星阑还未开口,便听玄霜狠狠啐了一口,骂道:“卑鄙无耻!是我此前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是魔君的转世!此前便听闻你心术不正,如今,你竟还敢肖想慕仙尊,简直可恨!”
“闭嘴,再敢口出狂言,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给魔君泡酒!”郎竹厉声呵斥,正欲上前一脚狠踢过去。
阮星阑眼疾手快,抢先一脚将郎竹踢开,抬了抬眸,慢条斯理道:“有你说话的份?”
“魔君?”被踢开多远的竹子精满脸不解,还隐隐有些委屈道,“这个贱人不知好歹,此前魔君还救过她的性命,她不知以身侍君的报恩便罢,还在修真界胡言乱语,说是魔君杀了合欢宗那两个老婆娘!”
阮星阑心想,飘渺散人是如何死的,这点还有待考究。至于逍遥真人还真他娘的间接死在他的手里。
当时也是有目共睹的,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凭什么魔族之人为非作歹就要被修真界喊打喊杀,而名门正派屠戮一个宗门,就能独善其身。
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阮星阑不后悔。如果逍遥真人不死,那对不起这些年,死在合欢宗手里的炉鼎,甚至是死在常家的人神之子们。
玄霜听罢,又怒不可遏道:“不准侮辱先师!你这魔人懂什么?拿命来!”
郎竹扯着嗓子嚷嚷:“魔君!你看她,都到了魔界,还敢如此嚣张!魔君何不给她点厉害颜色看看,让修真界知道魔君的手段一如当年!”
213、我此前挺根正苗红的
实话实说, 如果当初没与慕千秋之间有什么,阮星阑其实还挺根正苗红,在那种事情上, 还挺直的。
可现如今都发展成如今这番田地, 他对女修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也动不得半分心思。
又觉得若是放任玄霜离开, 保不齐这娘们回头要率领整个合欢宗,还有附属合欢宗的家族们,以及一些蠢蠢欲动的家族门派,一齐攻上魔界。
届时又是一场无可避免的生灵涂炭。
只要是发动了战|役, 就无人能独善其身,也没有最后的赢家。
可若是不放她走, 还能留她下来, 当个暖床的婢女么。
阮星阑牙疼道:“谁让你自作主张, 抓合欢宗的女修过来的?”
郎竹理直气壮道:“属下就是气不过!任何人都不准说魔君的半分不是!”
阮星阑竟然一时半会儿无言以对……
暗想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竹子精就是最好的例子。
苦思冥想许久, 阮星阑才半蹲下身,单手钳住玄霜的下巴, 迫她抬头。
美人眉飞入鬓, 血染红唇, 眉清目秀犹如仲春时盛开的桃花,竟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
阮星阑不动声色地挑起眉,微微笑了起来。
玄霜怒道:“我今日既落入你手, 自知必死无疑!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想我修真界人才济济,比你修为高深者,并非没有。天道轮回, 我且在黄泉路看你最终的下场!”
“生得挺美,怎么说出来的话,就那么让人不舒服?”阮星阑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紧不慢道,“本君当初既然救你,便不会再杀你。”
玄霜抿起唇,眸色渐深,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连声音都颤了:“你想做什么?”
“生得这样美,又这般烈的性子,死了就太可惜了。”阮星阑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如,你留在魔界,做本君的……”
“休想!”玄霜登时面红耳赤起来,望着眼前模样昳丽,俊美不凡的少年魔君,咬牙切齿道,“我死都不会当你的魔后!宁死不从!”
竹子精听了,从旁冷哼:“就你也配?想当魔后的人,从这里都能排出三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就你也配挑剔魔君……”
阮星阑横了竹子精一眼,示意他闭嘴。之后才好笑道:“玄霜姑娘想多了,本君纵横花间,向来都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再说了,魔后之位早有人选。”
“是谁?”玄霜恼羞成怒道,“你是故意折辱于我!”
“姑娘话未听全,怎好怪人?”阮星阑松开了手,同左右吩咐道,“来人,找几个魔姬将人带下去,好生洗刷干净,送到偏殿里好生伺候着。从此以后,本君认她当义妹,昭告修真界,若是想救人,那就让慕千秋过来换!”
竹子精听罢,立马便知他对慕千秋旧情难解,纵然满目不甘,终究无能为力。
才睡了个囫囵觉,就听底下的人来报。
说慕千秋一人一剑,已经闯进了魔界。如今单枪匹马杀进殿里来了。
阮星阑还没睡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同那些魔兵道:“无妨,让他打进来。”
“可是魔君,慕千秋他……”
话音未落,就听轰隆一声,整个寝殿抖了三抖。一道白影自半空中翩然落下。
吓得魔兵们瑟瑟发抖,纷纷逃窜。
阮星阑看着自己的寝宫被慕千秋一剑劈开了半座,也不觉得生气。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这才拍了拍身侧,不紧不慢道:“来,师尊过来坐坐,欢迎天衍剑宗慕仙尊莅临魔界指导。”
“听闻你认了位义妹,本座过来道喜。”
阮星阑道:“那我去给慕仙尊沏茶?”
慕千秋收了长剑,缓步上前,“你引本座来此,就为了让本座喝个茶么?”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想换个地儿睡觉。”阮星阑翻身将人扑倒,笑眯眯地问他,“师尊是不是吃味了?生怕我与玄霜有点什么,所以才这么着急打上魔界?”
慕千秋:“并未。”
顿了顿,他又道:“肚子还难受么?”
孕灵丹入体则化,好好休整一晚便可。原本撑得圆溜溜的肚子,早便不难受了。
真正难受的地方,又不好与外人道。
阮星阑愤怒地坐他怀里,捶他胸口跟他闹:“都是师尊的错!”
慕千秋点头应道:“是本座的错,本座何时也没抵赖过。星阑,此前合欢宗便视你为仇人,你如今又强留玄霜在此,恐怕修真界又要对你多有微词。”阮星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别人的看法都是狗屁,反正我又不会改。”
翻了个身,将慕千秋压得更紧了,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千秋的脸,阮星阑压低声儿道:“师尊,你可还记得此前天裂时,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