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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
人还没至破庙,就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声,二人飞快对视一眼,快步往里走,哪知还没进门,从里面倒飞出一道身影。
不偏不倚,恰好撞到阮星阑怀里。他顺势将人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身披红纱,腰系铃铛,身段极其妖娆,打扮得像个妖女,更关键的是,模样也明艳,面如莹玉,口似含丹。
吓得他赶紧撒手了。那女子噗通就摔在地上,娇呼了一声,抬起一双杏眼看他,埋怨道:“你干嘛突然松开啊!”
“抱歉抱歉,男女授受不亲,我还以为飞出来的是个男人,没想到是个女人,对不住了,没摔伤吧?你自己起来吧。”
赶紧往慕千秋的身后一躲,心里暗道,罪过罪过,哪里来的小娘子,荒郊野岭打扮成这般模样。
不待他腹诽,就见玄霜出来,剑指着这女子道:“清雪峰出宗办事,你们绮罗峰的人鬼鬼祟祟跟出来做什么?”
原来这也是合欢宗的弟子,想必就是妖艳派的了。
“师姐好生粗鲁,一见面就喊打喊杀,人家也是担心师姐的安危,所以才特意跟出来的,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俊俏的男人啊。”
“雪姬,休要无礼!他们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这位是天衍剑宗的慕仙尊,还不快退下?”玄霜厉声呵斥道。
阮星阑微微一愣,还真他娘的从脑袋瓜里扒拉出了这一号人物。
原文里孽徒在玩这方面,男女不忌,只要生得足够美,他都挺感兴趣的。
在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俊男美女,没几个能逃得出孽徒的手掌心。这个雪姬便是孽徒玩过的其中之一。
孽徒那个人,天生就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男人女人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他能怎么玩男人,就能怎么玩女人。
据说,孽徒曾经有一阵子,比较好奇合欢宗的女修们都是怎么双修的,毕竟在合欢宗,以女子为尊,男人在合欢宗的地位,等同于奴隶。
遂抓来几个合欢宗的女弟子研究,其中就有一名极貌美的女子,名字就叫雪姬。
文里描写她身材火辣,明艳动人,颇为妩媚,在床上的功夫更是一流,把孽徒伺候得很舒服。
当时孽徒已经将慕仙尊囚|禁了,雪姬听传言说,孽徒恨慕千秋入骨,为了保命,遂对孽徒百般顺从,在床笫之欢上,更是热情似火。孽徒觉得这个雪姬不错,遂故意让人把慕仙尊带过来,就跪在殿下旁听。
让其学习如何讨好取悦男人。慕仙尊自是不堪受辱,想要自尽,孽徒便拿小凤凰的命要挟于他。那雪姬为了讨好孽徒,卖力侍奉的同时,出言侮辱了慕仙尊几句。
本以为能讨得孽徒的欢心,求他饶了自己一命。哪料就区区几句话,彻底惹怒了孽徒。
在孽徒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法,当场一掌将人打飞出去,吩咐底下的魔兵,将之内脏掏出来喂狗,把四肢砍断,就留一个脑袋,硬生生地做成了“风铃”。
就挂在魔宫外。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成为了魔宫一大奇景。
阮星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而且一旦接受了某种奇怪的设定……
他就越看雪姬越觉得她长得好像只风铃。
雪姬娇笑道:“见过慕仙尊,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这位便是天衍剑宗的三绝之首,人称腰绝的大弟子,阮星阑,阮公子了?”
阮星阑道:“不敢当。”
158、晚上,城外二里苞米地,懂?
也不知道这娘们脸上究竟涂了多少胭脂水粉, 离得近了都呛人。他冷不丁想到一个问题。
玄霜以及其他清雪峰的女弟子,打扮得像个道姑,根本不涂脂抹粉的。
之前他在观音庙就闻到了脂粉香, 当时没太在意。眼下这么一想, 雪姬十有八|九从观音庙一路尾随他们来到此地。
可究竟来干嘛的,答案似乎也很好猜。
阮星阑不动声色地往小凤凰身边一靠, 压低声儿道:“常陵和家主呢?”
小凤凰:“你放心,被我锁在了琉璃盏里,一直随身携带。不会让合欢宗有机可乘。”
阮星阑点头, 心想凤凰有时候真的比亲弟弟还靠谱。
“既然同为合欢宗的弟子, 为何行事鬼鬼祟祟?”宋摇光很显然不喜这种妖艳美人, 当即就毫不客气道:“姑娘方才夜袭,所欲何为?”
雪姬娇笑, 横了宋摇光一眼:“这位公子生得俊, 敢问公子也是剑宗的弟子?”
“我乃七星阁护法长老, 宋摇光。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说, 你有什么目的?”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静静旁观。
就听雪姬道:“我虽与玄霜师姐同是合欢宗的弟子, 可她们是清雪峰的, 我是绮罗峰的,寻常两峰不常走动。这次师姐带人来清河,宗主担心会遇见危险,便让我暗地里保护。这不, 刚刚我瞧着有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偷看师姐睡觉,我这才现身。”
“胡说八道,几时有人偷看女修睡觉了?”一名剑宗的弟子道, “休要胡言乱语!明明是你鬼鬼祟祟,被我们发现了,居然还倒打一耙!”
“怎么回事,来,好好说。”阮星阑抬了抬下巴,示意这名弟子说清楚。
“是,大师兄。事情是这样的,我跟几个弟子守夜,忽听外头传来声响,我们怕有什么邪祟,就出去查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女子鬼鬼祟祟的,我们问她是谁,她二话不说就跟我们打起来了。”
“原来如此。”阮星阑越发觉得这婆娘不怀好意了,“这就是你说的,男弟子偷看你们合欢宗女弟子睡觉?”
雪姬道:“男人的鬼,骗人的鬼。我就一张嘴,当然说不过你们。”顿了顿,她抬眸瞥着玄霜,“师姐,虽说咱们平时不对付,但眼下,你就听那些个男人欺负我,也不站出来帮忙?”
玄霜道:“你不欺负别人,已然很好,谁能欺负得了你?”
别的不说,就光这一句话,阮星阑就觉得清雪峰的弟子,的确比绮罗峰的弟子懂事儿。
哪知玄霜话锋一转,拱手道:“慕仙尊,还有各位,我师妹有何冒犯之处,我在此赔礼了。想必就是个误会,请各位莫怪。”
慕千秋道:“望贵派莫将知礼明仪当儿戏,否则这种误会在所难免。”
玄霜拱手:“受教。”
这么一闹腾,众人都没了睡意。凤凰见阮星阑的面庞微微发红,鬓发还有些湿,便问他刚刚去了哪里。
阮星阑随口搪塞,说自己出去转了转。
凤凰自是不肯信的:“出去转了转,把衣服都汗湿了?”
“天热。”
“你就继续扯吧,你早晚得死在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