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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坏了一锅汤。
    就好比说,小凤凰的父母是被邪祟所杀,所以他怨恨天底下所有的妖魔鬼怪。也在情理之中。
    阮星阑想去安慰一下林知意,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林知意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弱|肉|强|食,这就是修真界。”
    开阳和摇光不知道林知意也是人神之子,听罢,开阳道:“话虽如此,但常家未免也太残忍了。”
    残不残忍都不重要了,反正常家也没了。
    在众人当中,林知意的嫌疑是最大的,行迹也是最可疑的,阮星阑刚刚才经历过那种事情,眼下一点审问林知意的精力都没有了。
    并且都不知道何为对,何为错。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精神疲惫到只想伏在慕千秋怀里,望得稍许宽慰。
    经过阮星阑的描述,其余人现在看常家那几个弟子的尸体,神情非常复杂。慕千秋的意思是,无论如何,先出去再说。
    可这里密不透风的,完全没有能逃出生天的路,阮星阑犯愁了,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忽听一声闷哼,耳边就响起开阳的声音:“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哎呀,你流血了!”
    就见林知意跌坐在石台边,手心按在了地上的碎石上,鲜血汩汩涌了出来。摇头说自己没事儿。开阳道:“流这么多血,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话音未落,大地忽然震了起来,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弄得东倒西歪,阮星阑趁乱窜过去,一把抓住林知意的手腕,不准他再乱碰了。
    林知意道:“师兄,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阮星阑看见石台上缓缓浮现出一个太阳的符纹。
    因为鲜血滴在上面,符纹的形状越来越清晰了。没等他细细打量,就听头顶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阮星阑赶紧一把将林知意拽了起来,往怀里一护,一边闪躲,一边大声道:“大家快躲开!快!”
    周围烟尘四起,待渐渐恢复视线后,旁边的石壁破了个大洞,仅能容许一个成年人进去。
    放开林知意,缓步走了上前,阮星阑很谨慎,先点了张明火符丢进去,站在外头看。
    簌的一声,明火符亮了起来。他离洞口最近,就瞧见一座金山,从里面传来孩童清脆的声音:
    小老鼠呀上灯台,偷油吃,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了,叽哩骨碌滚下来。
    阮星阑也会唱这个儿歌,还会唱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炸起来。
    可在这种阴深恐怖的地方,冷不丁听见童谣。
    不由自主就毛骨悚然起来。就跟他半夜睡醒听见耳边有人在唱小白船一样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崽儿们,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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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7、快放开师尊
    他转过脸来, 见众人都是很迷茫的神色,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问:“你们没听见什么声音?”
    众人摇头, 很迷茫。
    小凤凰道:“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进去啊?”
    阮星阑就是突然有点不敢进去了。
    倒不是害怕什么小鬼。只是觉得这里诡异得紧,别人都看不到,听不到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能听到。
    这种感觉,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他下意识去寻慕千秋,低声喊:“师尊?”
    “师尊在。”慕千秋立马应声, “不怕, 师尊在。”
    有了慕千秋的安慰,他心里又放松了些, 深吸口气,一马当先钻了进去,其余人见状, 也纷纷跟着。
    一进入, 面前就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金山, 不知道常家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堆了这么一座。
    此前阮星阑还觉得常家看起来金碧辉煌的, 太骚气了,现在才知,他们平时还挺低调的。
    “这么多金银珠宝,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子!”
    “我也是啊!”
    旁边的弟子们议论纷纷,在金山面前神态各异。
    慕千秋把目光收了回来,抬眸去看阮星阑, 见其一直昂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上面,眉心处的朱砂印越来越红。
    心念一动,上前一步道:“星阑,你怎么了?”
    “嘘,师尊,别出声,他在唱歌。”阮星阑抬手,示意慕千秋不要说话,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
    那孩子在最上面坐着,上面黑漆漆的,只能看见两条干瘦干瘦的小腿,小脚丫一颠一颠的。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
    阮星阑听得一阵头皮发麻,心里狠狠卧槽了一声。
    感觉眉心火烧火燎的,伸手一摸,烫得吓人。偏头见周围的弟子在金子里打滚,掏出乾坤袋就往里面装,把珠宝首饰挂在脖颈上,丑态毕露。
    开阳和摇光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小凤凰呵斥,让他们住手,林知意站在一旁,刚低下头,面无表情的。
    倏忽,童谣戛然而止,那孩子自上面跳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阮星阑怀里。
    那一句“卧槽”,还是毫无影响地吐了出来。
    这……这压根不是什么孩子!
    面目全非!
    眼睛,鼻子,耳朵,一样没有,甚至连嘴唇都没有,牙齿稀疏,隐隐可以瞧见舌头。小孩子也没有头发,不,准确来说,连头皮都没有,血淋淋的。
    两只手没有手指,一边鼓掌,一边嘿嘿地笑。阮星阑吓得赶紧要把他丢出去,可这孩子像是黏他身上了一样,张着手臂唤他:“阿娘。”
    阮星阑可不是他娘,也生不出来这么畸形的孩子。他快吓哭了,可仍旧很淡定,脖颈咯噔咯噔地转过去,试图告诉慕千秋。
    可慕千秋根本看不见,只是见徒弟的脸色越来越白,就跟鬼似的难看。福至心灵一般,他明白了什么。
    迅速出手,一张驱魔符贴在阮星阑的额头上。
    阮星阑尖叫:“师尊!快,在我怀里!”
    慕千秋顺势把符咒贴在他胸膛。
    “不对!师尊,往下去了!”阮星阑僵硬着,看着这孩子作出一副要吃奶的动作,汗毛都竖了起来,“师尊,他……他要咬我,师尊,我动不了了,师尊!”
    “咬你何处?”
    “咬……咬……”
    卧槽,这要怎么说啊?
    胸口一疼,阮星阑啥脸皮都不要了,啊啊啊地喊:“胸!师尊咬我胸了,师尊!”
    众人一听,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就见寻常高高在上的仙尊,此刻正伸出手在自己的徒弟胸膛上下游走。
    众人内心:“我了个艹!”
    小凤凰一马当先:“快放开师尊!”
    慕千秋一手将之挡住,两股劲势将衣袖吹得鼓胀起来。
    那小孩儿咧嘴冲着阮星阑笑,压根不怕慕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