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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慕千秋需要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
    很好,非常顺利地在师尊的心里插了一面小红旗。
    没曾想师尊的下一句话却是:“本座离开你,倒是清净了,可你离开了本座,恐怕就走不出这座古楼了。”
    “……”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奇耻大辱,当即攥紧拳头,蹙着好看的眉梢,抬眸跟他的小弱受对视,很有气势地说,“你再说一遍?”
    慕千秋道:“你再说一遍?讨打?跪下。”
    如此一来,阮星阑刚刚酝酿好的气势,登时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没办法,他就是太宠溺慕千秋了,太太纵容慕千秋了,也太喜欢慕千秋了。以至于他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作祖宗。
    反正又不是别人家的,自己家的受受,除了宠着,还能咋办。凑合过,还能分开咋滴。
    于是阮星阑认怂,两手一摊:“好,那就不分开,永远不分开,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死二选一,师尊,你挑。”
    慕千秋道:“为何要二选一,不能同时闯两扇门么?”
    这句话冷不丁地炸出来,阮星阑当时一愣一愣的,觉得慕千秋这个想法,实在是很清奇,也很大胆啊。
    都说是十八层地狱了,最后一层,肯定恐怖到了极点,寻常人肯定受不住的。慕千秋这很明显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啊!
    为了多苟活几集,阮星阑扑过去抱住慕千秋的手臂,正色道:“师尊!我不准你胡来!”
    “要么帮忙,要么躲开。”
    慕千秋说话总是说一不二,见傻徒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抬手轻轻将人推开,然后凌空一剑,唰得一下,同时破了两扇门。
    倏忽,阮星阑窜到了慕千秋身前,攥着长剑,警惕地目视前方。
    左边的门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啥也看不见,右边的门一片光明,白茫茫的一片,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黑与白都干净纯粹到了极致。
    到了最后,还是要二选一,听天由命。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还有二更和三更,因为要蹭下月的日万榜单,我忒难了
    99、鬼府判官
    阮星阑挠了挠头, 心想整得跟黑白无常似的,干脆转身就走拉倒。
    就在这时,棒小伙开始表演了, 牟足劲儿把他往黑门里拽, 仿佛在指引他进去寻找什么。
    有了之前被大兄弟坑过的经验, 阮星阑这次要仔细斟酌,于是拒绝往门里钻。
    可是没用。
    这棒小伙跟打了鸡|血似的, 又拉又拽,从后面推着阮星阑的后腰, 一把将人推了进去。阮星阑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往里一吸, 然后整个人就进去了。
    慕千秋落后一步, 抬眸望着楼顶,见上面似有什么东西,脚尖点地,一跃而起, 自上拽下一支足有小儿手臂粗的毛笔。
    不由蹙紧了眉,很快就跟了进去。
    一脚才踏进门, 周围立马宽阔起来, 似一座宫殿,左右是嶙峋的石梯, 红莲深嵌其中, 宛如烈焰摇曳,阶上青苔密布,自上而下红绸悬挂,正中央有一方长桌,其上有一方砚台, 旁边一册竹简,翻开了一点,露出点点鲜红的字迹。
    可却不见阮星阑的人。
    慕千秋尝试着轻唤几声,皆听不见回应,便觉得此地大有古怪,但也镇定自若,面上无悲无喜,一派的冷淡。
    随手转着手里毛笔,围绕着长桌绕了一圈,这桌子约莫到他的膝盖,不算太高,旁边有软垫可供人坐下,但只有一张。
    桌上有砚台,有墨有竹简,简上有字,但偏偏没有毛笔,也无下笔的人。
    那此处是何人所住,此字乃何人所留。
    慕千秋垂眸一瞥,暗暗低念上面的字迹:淫|乱,偷窃,狂妄,罚恶签,旁边有个名字— —阮星阑。
    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一掀衣袍,盘腿落坐,慕千秋提笔蘸了蘸墨,随手翻开玉简,又补充道:正直,善良,天真热忱,奖善签。
    黑笔红字,才一下笔,竹简上缓缓浮现出了两个大字:博弈。
    不仅如此,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只见原本嶙峋的石梯变成了一条黑石小道,旁边是两排阴兵,隐隐一团东西跪伏在地。
    头狠狠垂着,披头散发,额头几乎触碰到了地面。双手却平举着,手里捧着签桶。
    慕千秋看了一眼,立马眉头皱紧,下意识想冲过去,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低眸看着面前的竹简,上面不知又浮现出一行朱色小字。
    罪人阮星阑淫|荡不堪,勾引师尊,放浪形骸,欺师灭祖,罚恶签,杖二百,赦令即行。
    两边的阴兵受命,当即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叫声,在叫声中,“阮星阑”伏地跪行,一步一步地爬到了慕千秋的面前,将那签桶放于桌上,随后,自签桶里飘出一支恶签往地上一掷。
    这支恶签一旦落地,赦令必定要立马执行。慕千秋抬手一把将恶签攥在手里,手心被签上的煞气所伤,鲜血顺着指缝涌了出来。趁机又提笔写下:不曾淫|乱,不曾勾引,乃其师慕千秋诱惑,拐骗,弟子年少无知,深受其害。免他杖刑。
    这竹简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写,一直与慕千秋所写的内容相反,一阴一阳,让人分不清楚究竟是真是假。
    在与慕千秋错开的时空,阮星阑也坐在位置上,面对着竹简,几乎把脑袋都抓破了。
    上面提示,要将孽徒的罪行写上才行。
    孽徒,那当然就是原文里的孽徒啦,关他阮星阑什么事儿?
    于是他就写啊写,可每写一条,立马被驳回,好像有人一直跟他对着干。
    棒小伙这会儿也不蹦哒了,安静如鸡。
    想了想,阮星阑又写:不知廉耻,偷看师尊洗澡。
    然后,慕千秋写:年幼无知,眼中不辨男女。
    阮星阑一看,立马嗤笑,心想也只有慕千秋觉得他年幼无知。于是又写:偷窃师尊的贴身衣物。
    对面又写:师尊知情。
    阮星阑愣了愣,心想对面到底是谁啊,慕千秋知不知情,对面怎么知道?
    遂又写下:在外招妓,淫|乱,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慕千秋写道:传闻而已,不曾有过。
    阮星阑更纳闷了,心想怎么会有人替孽徒洗白呢。肯定是脑子被狗啃了一口。
    于是又提笔写了一堆罪行,然后一条一条被人驳回。直到玉简完全写不下了,手里的毛笔蓦然消失,就听一声“博弈结束,赢为判官,输为死囚”。
    阮星阑吓了一跳,慌忙站了起来,眼前一暗,等再反应过来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整个人不着寸缕地跪伏在地,额头贴着地面,身后不知为何,胀胀得疼,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