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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岁数大,见多识广,知道有哪个宗门习惯使用双剑的么?”
慕千秋摇了摇头:“不知。”
其实这也不怪慕千秋,修真界本来门派就众多,仙门百家只是一个统称,真是要严格算起来,有名有姓的,何止上万家?而且,其中又有很多散修在里面鱼目混杂,慕千秋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情有可原。
反而是宋宁面露迟疑,试探着说:“我倒是认识一位曾经使用双剑的,但他有好些年都没用过双剑了。”
阮星阑敏锐地捕捉到了有用信息,竖起耳朵问:“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宋宁闭口不谈了。
阮星阑对付这种人,浑身都是办法,诡笑道:“不说是吧,那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们两个打你一个,还能剩一个在旁边鼓掌。你可别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星阑。”慕千秋出声唤他,“不可放肆。”
“哦。”
慕千秋又转头同宋宁道:“本座打你,不过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事关本座爱徒的性命,以及整个天衍剑宗的清誉,由不得你不说!”
阮星阑愣了愣,心想,妈耶,原来师尊也会威胁人啊,看起来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凤凰与他的关注点不同,听见“爱徒”两个字时,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如此一来,宋宁只好坦白:“是我的掌门师兄,他曾经就使用过双剑,但由于我们七星阁一向与世无争,掌门师兄也很少与人交手,遂修真界对此事并不知晓。只是……”
阮星阑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掌门师兄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算与人交手,也再没用过双剑。”
“换法器了?”小凤凰开始套话。
宋宁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不再使用任何法器了。”
话到此处,阮星阑下意识地看了眼慕千秋,刚好师尊也在看他,两个人啥话都没说,互相从对方的眼里,读懂了什么。
那鬼手又开始不安分了,一直往东面指,阮星阑便与其余三人,一起往东面寻去,然后在鬼手的指引下,挖出了没有手的胳膊。
这胳膊才一破土而出,就火速往宋宁的身上一扑,要不是小凤凰提剑挡了一下,估计就扑到宋宁怀里了。
一直等阮星阑把这截胳膊收进了乾坤袋里,宋宁还是惊魂未定,抚着胸膛喃喃自语:“为什么,我心里这么慌,为什么又攻击我,而不攻击你们?”
阮星阑随口道:“心什么慌?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小凤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几个人在鬼手的指引下,就好像是捡破烂的。东捡一块人骨,西捡一块人骨,杂七杂八捡了一堆,一股脑全塞进了乾坤袋里。
等鬼手终于消停了,也快把阮星阑累死了。
恰好此时雾气很浓了,几个人寻了个山洞,凤凰很有眼力见,拖着宋摇光去捡柴火,本来宋摇光不肯去的,小凤凰一脚踹过去,骂道:“你不捡,还指望我师尊去捡?美死你了!快走!”
阮星阑跟慕千秋坐在石洞里稍微休息一下。
可阮星阑是个闲不住的人。偏头见慕千秋的额发都被雾水打湿了,浓密漆黑的睫毛都垂着一层薄薄的水珠,都说什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虽然没见过师尊哭过,但光是看见慕千秋这副模样,阮星阑的整颗心都快要飞了。
病美人就是病美人,越是凌|虐越是美艳,慕千秋不需要怎么费尽心思的打扮,也不需要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就往哪里静悄悄的一站,仿佛天地灵气全一股脑的飞他身上去了。
此时此刻,阮星阑觉得自己同外面那些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抬眸瞻仰着仙尊的风姿。
可又觉得,自己与那些小畜生们不同。他们只能远观,不可近玩。而他不一样,远观近赏都可以。
微微看得痴迷了,不争气的鼻血流了出来。
慕千秋偏头看了一眼傻徒弟,淡淡道:“星阑,擦擦。”
阮星阑恍然梦醒,赶紧去擦嘴,擦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流的是鼻血,遂又手忙脚乱去擦鼻血,弄的跟大花猫似的。
“算了,你别动。”慕千秋轻轻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抬手给他擦拭,“怎么流鼻血了?你又在想什么?”
阮星阑傻乎乎地盯着师尊看,怎么看怎么喜欢,听到这话,笑嘻嘻的:“师尊,星阑一直在想师尊。”
慕千秋的手微微一僵,那双淡粉色的薄唇微微抿起,微不可寻地往上一牵,很快又消失殆尽。语气稀疏平常:“星阑,你又放肆了。”
“师尊,我说的都是实话。”阮星阑索性抓住慕千秋的手,黑曜石一般干净明亮的眸子倏忽闪烁,“师尊,什么时候弟子才能……”
“想要?”
鬼使神差的问了,慕千秋心道作孽了,为人师表太作孽了。
然后不孝徒弟回道:“想……想要。”
这两句一说出来,整个石洞瞬间升温了。
坐在石头上都觉得烫屁股。
阮星阑的眸子很干净,目光也明亮,可偏偏带了几分小偷小摸的神采,怯怯地望着慕千秋雪白的衣领,然后是衣领掩盖下的精致锁骨,目光大胆放肆,可又偏偏出自于一位明朗少年。
慕千秋暗暗攥紧拳头,觉得自己为人师表怎么能处处勾引徒弟,实在是为老不尊。
深呼口气,欲将那种贪念彻底从脑子里逼出去。
结果阮星阑主动凑了过来,鼻子像小狗一样皱着,嗅他身上的气味,还说:“师尊,星阑也想跟师尊拥有一样的气味。”
脑子里的那根弦猛然被人一拉,慕千秋的脸色煞白,察觉到自己可能又要对徒弟作出那种事情,神色一瞬间的慌乱,赶紧偏过头去,冷淡道:“星阑,你莫离本座如此近。”
其实,阮星阑之前很喜欢听慕千秋自称“本座”,因为这样听起来比较像是一门宗师。
可是后来,更喜欢慕千秋自称“为师”,因为这种时候的慕千秋,一向是最温柔的。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技术不行,就差脱衣服勾引了,结果师尊冷冷淡淡,好像真的是冰雪雕刻出的人,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
脸上就忍不住流露出难过的神色。
慕千秋的心里一软,忍不住说:“等这件事情结束,晚上,你来瑶光殿。”
阮星阑:“!!!”
师尊这是要自荐枕席了?
哇,天哪!
才止住的鼻血,差点又要决堤。
幸好小凤凰和宋摇光回来了,一人抱了一堆柴火,然后升了堆火。
接下来的项目,就是要把之前捡回来的骨头,像是拼拼图一样,完完整整地拼回去就成了。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