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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阮星阑很满意。
觉得自己总算替林知意出了口闷气。
那宗主之子气得又拍桌子又捶胸,脸色憋得铁青,要不是一群人拉着,早冲上台了。
言归正传。今日是要当众处置天灵城城主的。
阮星阑一点都不想抢风头,拱手询问慕千秋,是否把罪人带上来。
慕千秋点了点头。
如此,阮星阑命人将城主带了上来。当众押在台上。
众人望着那一团,不能称作为人的东西,无一不摇头叹气,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
因为没人再想挨阮星阑的打,也没人再想听阮星阑滔滔不绝的骂。
遂一个个正襟危坐,神情麻木地望着城主在烈焰中化作灰烬。
林知意攥紧拳头,指甲几乎都要把手掌穿透,鲜血顺着袖子落在地上。神色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恨意,还有痛快。
小凤凰偏头看了一眼,悄悄伸手攥住他的手,低声道:“师兄,别怕。”
— —师兄,别怕。
这也是小凤凰前世抱着双目被毁,修为被废,浑身血淋淋的林知意说过的话。
林知意偏了偏头,微笑着点头:“好。”
等火灭了,城主就同那些枉死的炉鼎一齐灰飞烟灭,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场上的气氛有些低沉。谁也没有率先开口,似乎不想成为下一个灰飞烟灭的人,遂都选择了闭嘴。
阮星阑一挥衣袖,把台上残留的最后一点骨灰扬了,感觉身体里还没有完全炼化的妖丹又转了起来,似乎感激他的善举,一直释放着妖灵滋养着身体的骨骼和经脉。
宋宁瞬间就察觉到了妖气,攥紧拳头道:“阮星阑!你身上的妖气又重了!”
他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又打破了场上的死寂。众人从“人神之子”上,转移到了阮星阑身上有妖气。
并且还在底下窃窃私语。
实话实说,如果宋摇光这厮能私底下好言好语地跟阮星阑说一说这事,就以阮星阑的脾气,绝对不会对宋摇光作出什么事来。
可宋摇光偏偏选择了当众揭穿。
这让阮星阑感到很不爽。
就像是青天白日被人迎面泼了一盆粪水,试问,谁会高兴?
他转过身来,面上带了点玩味:“姓宋的,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多少遍都可以,你身上有妖气,就在刚刚,越来越浓!”宋摇光攥紧长鞭冷冷道:“你敢不敢再被我的法器抽一下?我这个法器可以查探修士身体里有没有妖丹,只要你再被我抽一下,真相立辨!”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凭什么给他抽啊?
阮星阑摸了摸脸,伤口还火辣辣的疼,笑问:“你这法器能查探妖丹?那便属于极上品的灵宝吧,这种品级的法器,没理由会失手,你已经抽过一次了,还想抽第二次,当我是面团捏的?”
总攻很生气,后果异常严重。
脚下一挪,瞬间就闪现至宋宁的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往半空中一扬,见他鞭子又要抽上来了,凤凰手捏仙印,驱动着佩剑死死与鞭子缠绕住。
林知意静静旁观,看准机会,冲天一剑横削过去,与凤凰的剑合力毁掉了宋宁的长鞭。
法器被毁,立遭反噬,宋宁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开阳慌忙上前阻止,大声道:“阮星阑!你快放了我师弟!你再不放开他,我就……我就……”
剩下的话,小凤凰接了:“你就自荐枕席,跟阮星阑跪下赔礼道歉?滚回你们七星阁,谁稀罕你的自荐枕席?!”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
80、蛇蛇要努力攻略师尊呀!
开阳气得脸色通红, 不明白剑宗的第三绝为何单单针对自己,左一句自荐枕席,右一句小贱人, 把他当作炉鼎一般,实在气人。当即便怒道:“你才要自荐枕席!!!”
小凤凰冷眼剜他,似乎不愿意与开阳多费口舌了,不耐烦道:“还能不能行?打就打, 不打就滚下去!哪有那么多废话?”
林知意见慕千秋的眉头蹙了, 立马察觉到师尊可能要生气了,赶紧上前劝阻:“好了,一人都少说几句,大师兄,来者是客,不知者不罪,算了。宋公子, 你口出无状, 凭白无故中伤我师兄,我师兄气极出手,你也不冤。”
小凤凰嗤笑,心想阮星阑的脾气要是真的上来了, 能把在场所有人干到废, 这里的“干”就可不是拿剑对打了。有些人可真是不知死活。
反正搞得太僵, 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阮星阑同七星阁的人道:“你们宗门可是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自然。”
“那此前说过,若我赢了,你们的摇光和开阳就得归我处置,你们认不认?”
“这……”
“不认?”
阮星阑手紧了紧, 掐得宋宁快死在台上了。
开阳赶紧道:“认认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阮公子在上,此后我与师弟唯……唯公子之命是从!”
很好,阮星阑心里爽了,随手把宋宁丢到开阳怀里,踏着地上断成几截的长鞭,与林知意,路见欢二人,飞上台去,默默站在了慕千秋的身后。
三个人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别人坐着,他们三个站着,乖乖巧巧的,像是别人家的孩子。
宋宁吐血气到炸开:“阮星阑!!!”
开阳赶紧抱着他的腰,往台下拖,一边拖一边劝:“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你看你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法器都被人毁了!快别说了!”
金儒门的宗主之子艰难地吞咽口水,同左右道:“我今日就饶了阮星阑一次,下回……下回再跟他打!”
弟子问:“那个炉鼎……”
“送……送给他算了,反正我也玩腻了。”
论道大会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是自由活动时间。
因为每次开大会,都要昼夜不息地开个三天三夜。
据原文里说,孽徒对这种大会,天生就比较抵触。
一来,觉得各个都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还不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装模作样让人恶心。
二来,会被慕千秋盯得紧紧的,吃不能好好吃,玩不能好好玩,没啥意思。
三来,这种时候总能遇见绝美女修,光看不能吃,心里干着急。
阮星阑对这种大会也不太喜欢,觉得还不如回去跟师尊困觉觉,而且弟子们是要站在师尊身后的,站得腰酸腿疼。要不是蹲着太难看,他都想蹲着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剩下的所有比试,无人再敢挑衅阮星阑了,甚至连林知意和路见欢都不敢招惹。
如此一来,三人还落了个清净,林知意担心小凤凰伤口疼,遂悄悄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