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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被周围的环境彻底改变,说什么喜欢,想要一直在一起,根本全都是骗人的假话。
    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愤怒,是因为心有不甘吗。
    他看着泛起涟漪的水面,耳边又回荡起许多年前那个在自己耳边说着誓言的声音,而他已知道那个人绝不会再出现,他们早已一刀两断。
    他早已自动放弃。
    第18章 七年之痒
    “夏日时逝,风拂蓟花,谁还在为着憧憬彷徨不定......”
    “爸爸刚刚弹错了,”宋稚得意地拍手大叫,宋洄顿时狼狈地挠着发热的脸颊,解释道,“太久没弹,手都生了。”
    技巧实在稀疏得不像话。
    姜可急忙将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抱起来,往半空中抛起来又接住他,惹得宋洄在一旁担心不已。
    “你最近越来越坏了,小混蛋!”他佯装生气地训斥这个和他完全不同,从小就泡在爱和蜜罐子里的小孩。
    “我才不是小混蛋,”宋稚咯咯大笑,抓着姜可衣襟,不依不饶道,“叔叔还要飞高高!”
    不一会儿姜可见他额上都是疯玩出来的热汗,一张脸红得像番茄,便将他放回地上,稍稍松快了两只酸软的胳膊。
    宋洄抱着吉他看着姜可,语气疑惑,“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为什么不早点结婚自己生一个,你家里人都不催你吗?”
    姜可神情诧异,忽然“桀桀”地怪笑一声,抓起宋稚道,“我喜欢别人家的,细皮嫩肉。”
    宋稚好奇地问他,“什么叫细皮嫩肉?”
    姜可咧嘴一笑,“像你这样的,吃进肚子里一口一个。”
    宋稚又开始咯咯咯地大声笑起来,挥手去捂他的嘴巴。
    “马上就是中秋了,你要回家吗?”宋洄随口道,“带盒月饼吧,我做的,味道还成,秦澍说挺好吃的。”
    他将吉他放在一旁,匆忙去厨房拿了个很大的竹编食盒,精巧漂亮,示意姜可离开时带上。
    对方漫不经心地同宋稚玩闹着,语气有点诡秘,“我家就剩我爹,但他看见我就烦,恨不得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宋洄父母去世得早,总是很羡慕别人家的天伦之乐,于是笑,“父子哪有隔夜仇,平时也该多回去看看,兴许他也很想你呢。”
    姜可笑了几声,盯着宋洄的脸嘲道,“你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在对方彻底变脸之前他抄起自己的外套,又拎起那个食盒,懒洋洋道,“好吧,我回去和我老爹培养感情去了,宋稚,跟我说拜拜。”
    “拜拜。”宋稚抱着他的大腿粘了一阵,放开后朝他挥手,见他消失在门口神情还有点念念不舍。
    回到家,姜可推开那间没有窗户的小隔间,冲正躺在床上的黑影重重踢了一脚,等听到对方痛苦的呻吟便怪叫着嚷道,“老东西,起来吃饭了,给你带了好东西。”
    晚餐吃到一半,原本正在国外出差的秦澍却忽然回来了,瞥了眼桌上的食物,又看向吃得正欢畅的宋稚,似乎有些不满。
    他将外套胡乱地丢在沙发上,又去看宋洄,宋洄只顾替宋稚将鱼肉里的尖刺剔出来,秦澍只好自己蹭到厨房去拿碗筷。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宋洄头也不抬地问。
    秦澍看着被他伺候得舒舒坦坦的宋稚,想到自己以前扮猪吃老虎,随意使唤这人的幸福时光,有点心不在焉,桌上的饭菜是为了迎合小孩子口味做得五颜六色味道却很简单的食物,造型丰富但吃起来总没滋没味的,他举着筷子如同嚼蜡,越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存在可有可无,简直没有半分地位,真是岂有此理!
    他慢吞吞道,“懒得和他们废话,推掉了几个乱七八糟的邀约,把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结果回来也没见那人露出点好看的脸色,也不知道现在宋洄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两人好像在那些年漫长乏味的生活中飞快地跳过热恋,成为就这么将就着过吧的中年人。
    他忽然涌出股中年危机,这是不是就是那些人说的七年之痒。
    他打量着面色平静的宋洄,越发忐忑起来,忍不住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宋洄抬眼看他,笑了笑,“有心了。”
    “你不问问是什么吗?”
    宋稚一听礼物顿时激动起来,“秦叔叔,我也要礼物!”
    “你当然也有,”秦澍仍旧巴巴地盯着着宋洄。
    宋洄随口问,“什么?”
    男人忽然笑得有点神秘,坏极了,这模样怪陌生的,宋洄看稀奇似地瞧了他几眼,又看向将衣服弄得乱七八糟的宋稚,忽然自言自语道,“你是不是被我娇惯得太厉害了。”
    怎么现在还一副长不大的呆蠢样子,过段时间进幼儿园再这么任性下去少不了要挨幼儿园大佬的捶。
    宋稚才不管这些,忙不迭推开碗筷,“啪啪啪”很快便跑到电视机前目光专注地盯着里面的画面。
    宋洄替秦澍舀了一碗汤递过去,啧,胡萝卜片还是花朵形状的,“以为你明天回来,没做你的,将就着吧。”
    真是随便又散漫的态度,过不久在外头找到人是不是就更不当自己是一回事儿了,秦澍心里有气,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今晚自己就能找补回来,努力压下唇角边的怪笑。
    宋洄对秦澍要送他的礼物兴趣不大,陪着宋稚看了阵电视,又玩了一会儿拼图便困得要命,打着哈欠准备洗漱睡觉,押解着依旧精神奕奕的小崽子早点上床,对方一脸愁眉苦脸,看神情并不服气,抱着玩具还想继续胡闹又有点怵他老爹最近的严厉。
    秦澍喝了一口汤,忽然觉得味道好像也可以。
    “礼物到底是什么?”卧室内,宋洄躺上床,已经有点迷糊了,忽然问正要去洗漱的秦澍。
    秦澍眉毛一挑,顿时露出得意的神情,从裤子里拿出只丝绒盒子,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黑色小盒子包装得十分精致,并不重,似乎是首饰一类的东西,还镶嵌着红宝石。
    宋洄接过来翻到背面,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外文字,发现一个都不认识。
    秦澍得意地抿起唇,将衬衣纽扣一粒粒解开,露出瘦削苍白的肩颈和锁骨,那片皮肤细腻光洁,线条流畅又漂亮,好似一件昂贵的艺术品,在灯下发着光,“正好我还没吃饱,咱们可以试试。”
    几分钟后,他被一脸羞愤的宋洄用力蹬到地上。
    “滚啊。”宋洄抓过枕头恼羞成怒地朝他骂道。
    “你现在越来越凶了。”
    简直岂有此理!
    他有点狼狈地从地上坐起来,瞪着对方,满脸不耐地抱怨。
    “求你要点脸吧。”宋洄没再看他,捂着被蹭得有点红肿的胸肉背过身去。
    秦澍神情更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