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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饭,这是在各家交往的时候极不礼貌的事。毕竟,一个宴席代表了一户人家的脸面,如今她说提前就提前了,她这边根本就没有办法准备。而且这一点都不客气的姿态,压根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可是,她知道她得罪不起赵夫人,于是陈夫人只能咬牙道:“你去回了,说我们会准备好,欢迎赵夫人随时过来。”
待那小丫鬟出去回话了,陈夫人才气的把身旁的杯子砸了出去,出了一口恶气之后,缓和了一下心情,朝着旁边面不改色的嬷嬷道:“嬷嬷,劳烦你去厨房帮我盯着点,让他们不可懈怠了。”
“是,夫人。”嬷嬷低着头,异常恭敬的回答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小姐那边,需要派人过去让她准备准备吗?”
陈夫人掀了掀眼皮,声音中毫无波澜,“不用了,既然灵儿不喜欢就不用她来了。”
“是。”
待嬷嬷福了福身离开之后,陈夫人才冷笑了一声,“你赵家不给我脸面,我陈家也不是非要攀这个高枝。”
一个时辰后,陈夫人满脸笑容的迎来了满身贵气的赵家夫人。
赵夫人一下马车,看着前来迎接自己的众人,左右观瞧了一会儿,不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眉头便有些皱了起来,“怎得不见你家灵儿,我这次来还给她带了礼物,可是嫌弃我了?!”
陈夫人对赵夫人这仿佛带着质问的话有些不悦,可是想到她现在还没有确定要不要把女儿嫁过去,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这一点,她还是忍着心里的烦躁笑着开了口。
“这是那里的话,赵夫人你可说笑了,只是我家这女儿贪嘴又娇气,昨夜里吃了点凉的,今儿个肚子疼了一天了。这不刚刚才喊了大夫来瞧,如今还在屋子里躺着呐!”
听到陈夫人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赵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原本就蹙着的眉皱得更深了,表情也不大好看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赵夫人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只在饭桌上和陈夫人闲聊了几句,随后便推诿家里有事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看着赵夫人马车离开的背影,陈夫人脸上原本带着的笑容,也渐渐的冷了下来,随后看着身边伺候的丫鬟,淡声道:“走吧,我们回去。”
“是。”在陈夫人旁边服侍的小丫鬟大气不敢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将人给搀扶了进去。
只是,陈夫人没有径直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转了一个道去了陈老爷所在的书房。
“老爷,赵夫人送走了。”陈夫人看着坐在上首的陈老爷,面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笑。
陈老爷点了点头,对于自己这个夫人,他还是很放心的。他们妇人的聚会他不适合去,但是从他夫人打听几分消息倒是不碍事的,于是他继续道:“那赵夫人有表示出结亲的意愿吗?”
“未曾提起。”
陈老爷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当初他们家的生意能够起来,一个是靠了当初和顾家的关系,另外一个就是借了赵家的东风。
只是他陈家和赵家终究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亲戚,因此在同谋了一些事情之后就逐渐疏远了,如今他还想靠着和赵家结亲来继续维持两家的交往。可是,如果赵家那边没有意思,他这边怎么高攀呢?
“他家二公子不是很中意灵儿吗?这次赵夫人放话来说要给赵二公子冲喜,第一个考虑的应该是我家灵儿才是啊!”陈老爷表现得格外的痛心疾首,仿佛看到到手的鸭子张开翅膀飞了。
陈夫人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的嗤笑了一声,不过很快想到了自己未来时想到的计划,立即调整好了情绪,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来,最后似乎是忍不住才说道:“那赵家似乎不是良配,而且灵儿好像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了。”
“那赵家是这城中的首富,那里不是好对象了。”陈老爷立马反驳道,反驳了一半之后,发现似乎是那里不太对了,随即愣了一下,看着陈夫人道:“心仪对象,什么心仪对象,那个死丫头那里来的心仪对象,你是怎么教育你的女儿的?”
“老爷,是我没有教管好女儿,你别生气。”陈夫人看着陈老爷紧紧抿着唇瓣不说话的样子,知道他是要发红的征兆,连忙补充道:“我刚开始也挺生气的,觉得是我那里没有做好,所以才让女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后来听到灵儿说了之后,我觉得也未尝不可。”
陈夫人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原本就生气的陈老爷立马就暴躁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那么不要脸就算了,你这个当娘的不仅不教育她,还跟着她一起胡闹,你还有个当娘的样子吗?”
陈夫人看着暴跳如雷的陈老爷,心里浮现出几分嘲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委屈的神色,“老爷,你先听我说,说完了你再生气也不迟。灵儿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我们随便打发的那个破落户,顾琅!”
听到这个名字,陈老爷原本还在愤怒的神情凝固了,来不及收回的愤怒让他的表情变得有几个扭曲,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陈夫人就像是没有看到他的错愕一般,继续道:“老爷,我去调查过了,那个破落户也不知道那里学来的本事,不仅在城里盘了一个铺子,还把生意做得有模有样的,看起来盈利颇丰。也是当初看走了眼,若是当初知道他藏了拙,即便是配不上灵儿,也断然不会便宜了陈星。”
听到陈夫人提起那个饭馆,即便是陈老爷明白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心虚,不由的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知道是顾琅藏了拙,不是其他人的际遇?”
陈夫人像是没有看到陈老爷心虚的神色,只是压低了声音道:“那病秧子回来那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偏偏却是娶了我陈家打发出去的人之后开始的。那陈星从小到大都长在我们陈家的院子里,他是什么德行,我这个当家主母的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若是他有这般厉害的本事,不说是去哪里学的,就是平日里不露出一星半点儿的端倪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有那顾家小子,这几年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我们一概不知,那些方子兴许就是他在外面收集回来的,只等着回来大展拳脚了。而他最开始在我们这里伏低做小,兴许只是为了拿回聘礼做点本钱,又或者是想要顺势娶我陈家的女儿,好有起来的资本。
而且那顾家小子的店每日只开那么几个时辰,是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不能支撑太久。还有那店有这那般古怪的规矩,店里的菜肴价格也不便宜,却能客似云来,是不是越发的说明了他手里的方子值钱了!不说如果延长开店时间能带来多少的钱财,就说他们独一份的果冻多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