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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商,都说你老实,这花言巧语说的,都赶上天街行脚的江湖术士了。”
说这话的必定是傅家的小姐傅雪然,这里面只有她说起这些话时牙尖嘴利不饶人,顿时一屋子人都欢笑起来。
我并不计较。她家时常和毓亲王府走动,多多少少也知道些王府小格格的情况,自从不知何时她知道了联亲的事,便时不时的拿这事打趣我。
比如现在,我看见她转着眼珠子靠过来就猜到,她开口定是又要说那位小格格了。
“子商,你知道吗?载元又多了个弟弟,算上今天,还有八天就满月了。”
我讷讷地看着她,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那个多了个弟弟就多了个弟弟呗。”
“哈哈哈……”满屋子人都捧腹大笑起来,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子瑶无奈地说:“我的傻哥哥,她是笑话你又多了个小舅子。”
我无言,脸涨的通红。
大伯母走过来,我穿着学校统一定制的中山装,左胸口有个口袋,她往口袋里塞了一块沉甸甸的东西,又把连着的链子顶端别针别在衣领口,端详一番后道:“很不错,正合适呢。”
子瑶和傅雪然凑近看了看,都认可地连连点头。
我猜到那应是怀表,刚才看到大伯母打开看了一下又合上了,我曾在偶遇的洋人哪里见过怀表就是这么佩戴的。
大姐梳好了新发型,她拆了原来一根简单的大辫子,只在头顶辫了一圈,后面头发披散着。转过来给大家看时,她自己似乎不是很满意。“妈,我觉得变化不大。”
大伯母道:“我看上回雪然表姐的头发梳得很不错,什么时候让她教教我们。”
傅雪然欣然应道:“你们买个卷发夹子回来,我去跟表姐说,让她专门过来一趟。”
不知何时出去了的二哥突然进来了,拉着我说:“你怎么还在这,我们都等着你呢。”
我这才想起刚才遇到的杜品升,赶紧起身,在二哥和大伯母打过招呼以后我们俩一起出来。
另一间屋子里,除了杜品升还有一个人,他一看到我立刻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梅子商你果然在这里。”
这人居然是隔壁班的同学韩默,在学堂里关系一般,仅限于见面点个头,没想到私下里竟然能碰到。
“韩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嗨,那有什么?梅姓本就不多见,所以我父亲说要带我到梅家赴约,我可是一下就想到你了,果然没错。”
二哥和杜品升不知在商议什么,见我们聊起来便不打扰,到一边说他们自己的去了。
“看来你也深藏不露,早听说梅家是大富商,我原来只知道你家里有钱,倒没往这上面深想,却没想到原来你真是梅大爷的侄子。不过看你这书香气质,跟大富商完全想不到一处,猜错也不为过吧。”
别看平时关系不怎么样,没想到他话还挺多,他那套说辞我习以为常,不以为然地笑笑道:“哪里话,你还不是一样。”
想起刚才大哥提起的韩署长,想必那就是韩默的父亲了,儿子在这里坐着,父亲在别的院子里被伺候着,想想就觉得别扭,希望这青年不要同他父亲一样。
“你还挺低调,怪不得没人知道。”韩默说完,吹了吹茶碗抿了一口。“雨前龙井,我猜的没错吧。”
人一旦对什么事情产生兴趣或好奇就总想见缝插针地问上一句,此刻我便是如此,刚好彼此也没有好的话题,于是装作不经意问道:“对了,韩默,你家里也经常听戏吗?”
“听戏?”韩默愣了愣,大概不明白我会有这么一问,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还好吧,我祖母喜欢,我也跟着听,就是懂得不多。”
“你祖母喜欢?”我以为是韩署长喜欢。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
“对了,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好奇的事情。听说梅大爷府里有戏班,有没有空陪我去看看?”
我一愣,“看戏班……干嘛?”
“也没什么,就是我见过的戏班里旦角向来都是男人扮演的,不知道私底下他们是怎么样的,刚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
我也不知道说怎么回事,居然真的跟着韩默出门,问了两次顺路走过的下人,找到了安置戏班子的杂院。
院子里很安静,场地边上晾衣服的竹架子上还搭着晾晒的戏服。除两间屋子黑着之外其他都亮着灯,时不时能看到窗影有人。
发觉到两人探头探脑仿佛是贼,我脸红耳赤地拍打着韩默的肩膀,劝道:“这太不像话了,我们还是走吧。”
韩默哪肯罢休,反道:“来都来了,总得看个清楚吧。大家都是男人,就算撞见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话虽如此可行止太不坦荡,我还没来得及再说,突然只听哐当一声有人从屋里冲出来,登时吓的我浑身一紧,然而那人却呜哇哭着往另一头跑去了。
我当场吓得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这么大的动静,别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