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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接下来又没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郎环月见他离开,不甘的咬了咬牙,朝郎员外道:“爹,你怎么让他走了。”
郎员外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要走,我能拦得住他?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地位,能要求得了他?”
郎环月死死咬着唇。
她自然是知道两人地位有悬殊,她长这么大,在及笄的年龄遇到让她动心的人,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但,此人性子很冷,还总是对她爱搭不理,不知是只对她这样,还是对别人都这样。
蓦然想起她及笄的宴会,秦芹衣裳被侍女不小心弄湿了,她前脚刚走,萧大人后脚就随上了。
她阴冷一笑。
她一个刚来江南不过一年的人,什么地位都没有,拿什么跟她比,她郎家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商,她能给得了萧大人无尽的钱财,她秦芹能给什么。
她面色幽暗的去了郎景的寝房。
刚要敲门,又侍女告诉她郎景不在寝房,在书房看书。
郎景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吵他。
可她心里窝着气,便把平日里郎景对她的教诲全都抛之脑后了。
她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一声闷哼从屋内传来,两人四目相对,皆一愣。
郎环月瞪大眼,猛地后退两步,一脸不可思议,就连说话都打了结巴:“哥……你……”
只见郎景一身黑色夜行衣,虚弱的坐在地上,额头上都是汗水,湿发紧紧贴在上面,胸口还中了一箭。
郎环月刚好看到他拔箭的一幕,心惊的厉害,腿也止不住的发抖,从小到大,她见到的郎景都是风华霁月,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郎环月浑身发颤:“我去叫大夫。”
郎景及时呵斥住她,语气却苍白无力:“不许去。”
郎环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看到他还在流血不止的伤口,心底一阵胆颤:“为……为何?”
郎景有气无力道:“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一手捂着胸口,血从指缝里淌了出来,手瞬间被血浸染了。
郎景咳了几声,指着桌案上的药箱,语气都轻飘飘的,给人一种随时会昏过去的感觉:“环儿,帮我拿一下止血药,那瓶黑色的就是。”
郎环月颤颤巍巍的去拿药,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一幕,她心底害怕的厉害,甚至不敢靠近他。
郎景接过后,面容苍白的吩咐:“你先出去吧,帮我带好门,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包括娘爹,午膳我就先不吃了,替我转告爹娘,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
郎环月面色恍惚的点头。
郎景忍着痛撕开粘在胸口上面的布料,血跟布料缠绕在一起,看起来血淋淋的。还好那箭头上没有毒,不然就麻烦了,他看了眼紧闭的门口,哑然失笑,那丫头跑的倒是快,也不知帮他上药,罢了,她刚刚肯定是怕极了。
今日是他失策,让那人发现了,没想到却被反了一将。
郎环月魂不守舍的跑到了寝房,想起刚刚那一幕她还是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哥哥去做了什么,弄的一身伤回来。
可看他流血这么严重,会不会死啊!可哥哥又交代不让她去请大夫。
她咬了咬牙。
罢了,他醒来之后要怪就怪她吧,思忖许久,她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爹娘。
郎员外听闻,脸色大变。
大夫赶来的途中,郎景因失血过多,已经昏了过去。
郎夫人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吓得不知所措,一个劲的在一旁抹眼泪。
大夫来了以后,说他并无大碍,给他开了几贴治疗伤口的药。
郎员外沉着脸:“他受伤的消息要瞒下去,刚刚那个大夫……”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杀了吧,免得泄露了消息。”
郎员外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不出意外,明日怕是会有人挨家挨户的来搜查。
届时,他是交人还是不交,若交了,更显得他主次分明,为大事着想,他日大皇子登基,定少不了他的好处,可若不交,万一被大皇子查了出来,那便是死罪。
他已经为商贾大半辈子,荣华富贵也享受过,就是没有享受过权利,若他当了官,他后辈也会随着沾光,再也不会被人嘲笑是商贾之人。
可景儿。
他闭上混浊的眼睛,长叹一口气,罢了,又不是他亲生的,养了他二十多年,他也是时候该报恩了。
而此时,芹衣布坊来了一帮人,为首有些油腻肥胖之人正是庄老板。
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仆,抬着檀木箱子,里面装满了布匹。
庄老板穿着锦缎衣袍,上面还带着十分精巧的花纹,他那粗短的手指上还戴着翡翠戒指,一张嘴,门牙上露着一颗大金牙。
刚到院里,立即有人搬来了椅子。
他环顾四周忙碌的身影,眯着被肥肉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