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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飞火、火炮等物,便是以燃烧和爆炸为主的武器,威力巨大。我以为——”
练鹊道:“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我看这态势恐怕这天枢岛都给温秉埋了火/药。铺了人手。他若成功便罢辽,像现下这般,便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将我等通通炸死才好。”
“你有什么真知灼见还是等事情完结再说,现在同我扯皮有何益处?”练鹊靠着陆极,眸半阖着,血好歹是不流了,“陆极——你去给他们安排安排,务必要将我这些兄弟都带出去。”
陆极的唇动了动,他的手却紧扣着练鹊的肩膀,不肯松开半分。
“我的宝贝侯爷唉——”练鹊拖长了音,显得无比慵懒,动作却是利落的。
她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自个儿推开陆极站直了身体:“我不妨事,我得去把温秉给砍咯!这里的都是我的好兄弟,你带了人过来就看顾着点。但凡缺了个胳膊少了个腿的,我都得心疼的。”
姜齐物一愣,心道,原来这和盟主一起的男人还是个侯爷。
他的思绪兜兜转转,转了一圈就将人的身份锁定在“西陵侯”身上。
“是,就是他。”练鹊坦然答道,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瓶来,“他如今身份却要比从前高些。我同他在望都平了一场叛,皇帝奖了他个国公的身份,还许他继续领将军之位,此后也继续保家卫国。”
“这次我们过来也是知道了温秉作妖的事,带了不少人。我们里应外合问题不大。”
陆极唇动了动,没有揭穿练鹊的谎言。
皇帝确然是这样许诺的。可陆极受他多年猜忌,哪里能摸不清这老皇帝兼亲娘舅的意思。他并不指望能再得了兵回西北去,只领了个国公的名衔,有西陵几块封地收收吃食便也就罢了。从此天高皇帝远,再去同练鹊过那快意江湖的日子也是不错。
练鹊想在姜齐物面前摆摆威风,也有安定人心的意思,陆极也不必戳穿。
“温秉总是嫌弃自个儿天分不够,又觉得师父偏心我与鸣鸿两个。他本是温氏子,智计卓绝,看不惯我们两个莽夫也属实正常。如今我便去教教他,如何才算得真正的遥天宗弟子。”练鹊颠了颠手中的瓶子,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如今搬出这许多套路来,又是火炮又是剑经的,却终归不比我的剑强。”
她的眼很亮,笑容也明朗。
原本火/药爆炸时掀起的尘土泥灰已将那朗朗青天昭昭白日遮去大半,四下里只不停歇地有火/药爆炸的声音。那温秉插手徐行盟事务多年,早已不知在天枢岛上埋过多少火/药。烟灰弥漫,大火在木质的房梁及廊道各处蔓延。
“好了,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她道,“陆极做事你们尽管放心就是了。我的实力你们也知道,任他温秉有神仙手段,我也能将他的项上人头带来。”
“半个时辰后咱们天枢岛东边的码头见。”
姜齐物神情一肃,连同身后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齐齐行礼。
“行了,去吧。”练鹊推了推陆极。
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
她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男人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对几位掌门一一吩咐下去。
陆极虽然看着冷漠不好亲近,可站在那里时莫名地却有一种使人冷静下来的力量。陆极久在西北,与游牧民族作战最多。边陲城池常常春秋更易,他的一身武功是马背上练出来的,对于人员的调运、撤退最是熟悉不过了。
只简单地交代几句,这些江湖人士便有条不紊地开始撤退了。
练鹊见此情形,心中微暖,转头扒开玉瓶的瓶塞,倒出一粒漆黑的药丸便要往嘴里送。
鸣鸿从方才开始便时时注意着她,见她一心要去杀温秉,不由得皱起眉。见到练鹊又请出了这丸药,已是清楚她的打算。
“练鹊。”他始终不肯叫她师姐,持剑冷冷地站在那里,看上去是要拦她了,“你停下。”
练鹊勾起唇,咧开嘴笑嘻嘻地问:“你凭何拦我?”
“凭你我是同门,当年一同在师父门下学武。”
“那你更不该拦我。我此行为师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她扔了玉瓶,一手攥着药丸一手执剑。
鸣鸿咬牙,眼中一片猩红。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你真觉得那是什么好药么!”
练鹊笑了笑,语气轻巧地说道:“能助我杀了温秉,便是好药无疑了。”
“何至于此!”
鸣鸿心里,虽然温秉做错了事杀了师父,但这到底还是他们遥天宗——准确说也就是鸣鸿、练鹊、温秉三个人之间的事。
什么对错正邪、天下大义于他而言都是过眼烟云。虽然温秉得了玄机之字号,可最强的遥天宗弟子仍旧是在三人中诞生的。练鹊全盛时的实力放眼天下绝无敌手。
他们还很年轻,还有很多可以期许的未来。今日若练鹊放温秉一码,他日再战时未必会如此被动。
温秉自有他的世家底蕴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