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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在心里暗暗怨怼这美人,既已明珠暗投,又为何要出来招惹他的马儿?
他不敢表露出来,左支右绌着总算将马儿弄走了。
练鹊瞧着他的憨态,倚在马车上乐不可支。
回了陆宅后,陆极提起这一茬。
他倒没有刻意问,只是用饭的时候为她夹了一筷子,顺嘴说道:“姑娘从前见过那马?”
练鹊也不动筷子,将手搭在桌上,微微张开红唇。
她眼波流转着,莞尔道:“侯爷,手酸。”
陆极敛眸,不解道:“姑娘惯常使剑,力气更胜军中将士。今日也未做些什么,怎会手酸呢?”
“莫不是那蛊虫另有玄机?”
练鹊刻意摆出的魅惑姿态被他一番不解风情的言论轰然击碎,她有些气恼,就连那浮着的笑也瞬间消散。
只是陆极不像她,也不爱耍滑头什么的。练鹊一时间也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无法,只得沉着脸将菜吞下。一面咀嚼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是我师弟的爱马,还是我给他从草原抓来的。从前便亲我。”
没想到陆极既没有问她劳什子的师弟,也没有问什么草原,而是淡淡地说道:“人常说万物有灵,这马与姑娘的情谊大约如是。”
练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最近陆极好像越来越能气人了。常常能将她气得七窍生烟,偏偏他自己毫无所觉,端正着面容的样子叫人爱也爱不够。练鹊哪里舍得骂他?
她又重申了一遍:“我师弟还活着,那个脸上长了颗痣的、最喜欢找我挨打的鸣鸿还活着。”
练鹊说着,心里也有些虚:“先前我师兄算计我俩,我一不小心就把人捅了个对穿扔荒郊野外去了。”
“……那公子哥说他是流浪汉,想必现在过得不好。”
陆极没做什么评论。
两人用完膳,依旧是齐齐走到书房内,陆极看书,练鹊一边打坐一边嚼蜜饯。
陆极曾批评过她这样的行为。只是练鹊以功法特殊蒙混了过去。
讲实话,若要制止练鹊这样练功不专心的行为,只从源头将那蜜饯撤去便是了。陆极叫厨房采买时略过这项,练鹊难不成还能凭空变出蜜饯来?
只是某人一边斥责,一边纵容罢了。
练鹊的脸鼓鼓的,她瞅着陆极凝眉看书的样子,便觉得有趣的紧。
“呀!”她看得久了,便要整些事情出来。
陆极抬眸看她。
练鹊先是捂住心口,随后抱住头呻/吟片刻,而后舒展双臂,扭了起来。
“……”陆极面无表情地看她表演。
也是练鹊生得好看,这般滑稽荒诞的行为也颇具美感。
她将手搭在脑门上,虚弱地说道:“侯、侯爷……我好像练功有些走火入魔了……”
“……”
陆极问:“要听话本子还是听弹琴?”
练鹊便立刻喜笑颜开,她还维持着打坐的姿势,招招手让陆极过来。高大的男人几步就到了她面前,练鹊仰头看着他。
“唱会儿歌。”她笑嘻嘻地说道。
陆极看着她澄澈的眼,最终还是让了步,坐在一旁问:“要听什么?”
练鹊扭了扭,坐直了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如今走火入魔,侯爷该唱些平心静气的曲子才是。比如……比如……”
眼看着练鹊就要说出她心里的曲子了,陆极直接打断道:“就唱睢水谣。”
那是首西陵附近的民歌,婉转悱恻,常常都是女子唱。虽然比练鹊想的那首还要差些味道,不过已是十分有趣了。这也是陆极知道她整蛊的心思,刻意挑了个不上不下、不痛不痒的。
“唔……唱吧。”
反正听侯爷唱小情歌也是不错的体验呀。
陆极开了口,唱出第一句的时候练鹊便后悔了。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旋律。练鹊少时在家时也同不少村里的姐妹们浑唱过这首乡间小调,虽然口耳相传难免有些偏差,但绝不会差到这个地步……
两句唱完,练鹊已经不记得原来是什么调了。
然而陆极果然是陆极,等他重复那几句词,反复吟哦了有七八遍后,练鹊已然全盘接受了他的调子,甚至觉得那诡异的转音有些好听。
他的声音低沉,在耳边轻唱时倒是十分勾人。
到后来或许是他唱得陶醉了,竟然闭上了眼睛。练鹊从前竟没有发现他的睫毛这样长,像刷子一样一颤一颤的十分诱人。
她被刷子精勾得一起唱了起来。
两个人的曲调没有一处是合在一起的。
陆极唱罢,睁开眼冷淡地说道:“姑娘,你跑调了。”
练鹊被他气笑了,反驳道:“有的人倒是脸皮厚,这西陵的调子我怎会唱错,倒是你一个北边来的,还不跟着我学学?”
男人在这种小事上格外执拗,他道:“姑娘何必颠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