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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没女人的话,今日倒是信了几分。”
她说着,心里觉得又好笑又奇怪。这陆极好好的一双眼睛一张嘴,生得也不差,怎么就那么被小姑娘害怕呢?
时隔许久,陆极再次体会到了被柔软的小姑娘害怕的感觉。他倒不觉得失落,因为这样的情况确实是时常发生在他身上的。
更不用说对象是陆杳这个姑娘了。
不过这么久过去了陆杳稚气的模样还是没有丝毫改变,这也说明了她在夫家确实过得很好。
练鹊将人一路抱上了楼,温柔地放在矮榻上,递给她一杯茶。
她这样做完,犹自觉得不够保险,又伸手在陆杳的穴道上点了几下。
陆杳抬头看着这位和自己兄长谈笑风生的女壮士,眼中满是崇拜之情。
在她心里,能与陆极你来我往说话的女人都得是三头六臂的模样。像练鹊这样好看又大胆的她倒是第一次见。
怎么说呢,练鹊给她的感觉十分特别。她就像一阵微风一样不可捉摸却令人忍不住想去探寻更多。
“姑娘是……”她咬了咬唇,“是个男人吗?”
练鹊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会这么想?”
虽然平日里行事不拘了些,但练鹊一张芙蓉面满满的都是江南女子柔婉娇艳的风情,从来也没有被人认成男人过。
陆杳当然知道练鹊看起来就是个女子,可这又如何解释她不怕自己兄长的缘故呢?须知她的兄长,镇守西北时从来都是铁血无情,也没有对人和颜悦色过。怎么会有女人对他这般放肆呢?
陆杳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兄长和练鹊会有什么暧昧。
练鹊笑笑,状似不经意地说:“这可真是稀奇。你哥哥常夸我好看,夸我有女人味呢。看来都是骗我的罢!”
陆杳倒抽一口凉气。
这话刚好落进了站在门口吹风的陆极耳中。
陆极眨了眨眼,再次默认练鹊为自己的形象贴砖加瓦。
练鹊便朝外面喊:“侯爷进来吧。”
门外的男人仍有些踟蹰,这一头陆杳又要落下泪来。
她轻轻拭泪,伤感道:“是我无能,想必兄长是嫌弃我了罢。”
练鹊简直一个头有两个大了。她不知道陆极是怎么教妹妹的,居然能将她教得这么胆小。美人垂泪虽然是极美的景象,但再叫人这样哭下去只怕是没完没了。
她道:“你哥哥只怕你哭,就是因此才不进来的。”
谁料陆杳垂下眸去,眼中愁色再添三分:“此身无用,可惜白白辜负了兄长的期待。”
……
练鹊站起身,直接将外面的高大男人拖了进来。
陆极倒是比练鹊更有些经验,对付起妹妹时也不迟疑。只见他对着垂泪的陆杳仍是一副不动如山的冷淡模样。他走到陆杳对面坐下,开口便是一句——
“自古性情软弱者便难成大器,小杳,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可懈怠。”
陆杳忏悔道:“我辜负了兄长厚望……嘤……”
她耸动着肩膀,哭起来的样子颇具美态。
陆极有些懊悔,他的确不太懂如何跟软绵绵的女儿家相处。不过这懊悔的神情一闪即逝,也只有练鹊捕捉到了,陆杳全程低着头,恐怕已经将陆极的脸替换成了青面獠牙的妖怪。
好在她被这么一吓,泪水竟自个儿止住了。
练鹊叹为观止:“这……这真是……”
陆极看了她一样,像是在解释:“小杳虽然娇气了些,但是个明事理的姑娘,我同她讲讲道理便好了。”
练鹊: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三人总算能相对平静地谈事情了。
陆极同妹妹说道:“这位是白姑娘,此次特来望都助我。”
他又同心上人说:“这是在下幼妹小杳,嫁了大理寺少卿的嫡次子。”
练鹊咧开嘴,朝娇娇弱弱的陆杳笑道:“妹妹好。”
陆杳看着练鹊,心里总算不太紧张了:“嫂、嫂嫂好。”
她倒是极为乖觉,在排除了练鹊是男人的可能性后,直接猜出了两人关系。
“哟。”练鹊吹了一声口哨。
“妹妹好眼力。”她真情实感地夸了一句。
陆极咳了一声。他第一次觉得避自己如洪水猛兽的妹妹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烦恼了。至少她不会像练鹊这样屡屡说出些令人招架不住的话。
陆杳咬了咬唇,轻轻道:“兄长容禀,此次我来见您,其实也是有我公爹的托付在身……”
大理寺少卿一家从前便是废太子一脉的人,与陆极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彼此已经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
“先前给兄长的书信中,大人便提到过此次圣上突然召您进京,其中有太子殿下的手笔。”陆杳眼中染上淡淡愁色,“想必您的人也已经知悉此事。近来又有情报说,圣上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这才要召您进京来。若是您有异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