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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话本子就是在书肆里买的呢。
练鹊打定主意,径直走了进去。里头站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里拿着一卷书,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
“老先生,”练鹊道,“你这里有没有话本子看的?我不想看主角是书生的。最好是那种有打斗情节的。”
老者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说道:“没有。”
练鹊被他一噎,心道这老头说话也忒奇怪,话本子如此吸引人,他是不想做生意么?
老者道:“无知妇人,莫要杵在这里挡着我做生意。”
不让便不让就是了,逞什么凶呢?练鹊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懒得跟他一个老头子计较,只道:“我走便是。”
一转头撞上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
这公子生得皮肤细嫩,眉目含情。他手中摇着一柄折扇,见了练鹊,“唉哟”一声。
“好俏的姑娘。”
他身后七八个家丁便齐齐围过来。
练鹊道:“公子有些眼光。”
这纨绔听了,新奇道:“你怎么不怕我?”
“这真是奇了,”练鹊道,“你生得人模人样的,我为何要怕你。你这人莫不是有什么怪癖?”
那店里的老者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家丁之中便有一个,很是不平地说道:“大胆,竟敢对太守公子出言不逊!”
“哎,”这太守家的公子摆了摆手,“西陵哪家漂亮姑娘我没见过?这个瞧着眼生,必然是近几日才来的。不认得我也是理所应当。”
他又诚恳道:“我见姑娘的第一面便觉得投缘,不知在下可有机会,能与姑娘同游呀?”
练鹊本不欲答应,然而思及这怪脾气老者,也不好在这里闹开祸及他人。于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公子相邀,民女自当奉陪。”
那老者听了这话,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当真有些好笑。
练鹊瞧了,嘴角的笑意便有些压不下去。太守公子并不疑有他,心中暗暗得意:他爹在这西陵算得上是个土皇帝,而他方遒在这西陵,便是个正儿八经的太子爷。再加上他生得好看,会些哄女人的手段,在猎艳上从来都是无往而不利。
这美貌的小娘子,已然是他囊中之物了。
两人各怀心事,走出书肆。
一个道:“西陵湖景乃是一绝,姑娘可愿一赏?”
另一个道:“有公子相配,民女喜不自胜。”
两人相视一笑,倒有些郎情妾意的味道。
来了湖边,方遒命家丁去叫船,自己则道:“闲聊许久,还未请教姑娘姓名。小可姓方名遒,乃是太守方治的独子。”
练鹊随意奉承道:“原来是太守大人的爱子。”
“民女叫李馨,家里是做生意的,这几日路过西陵在此逗留。”
方遒心里暗暗道好。他心想这真是天助我也,这小娘子原来只是客居西陵,那可不是吃完了不用负责。且看她丝毫不羞涩的样子,想必是风月场里浪惯了的。
练鹊瞧着他笑得快意,自己也笑起来。
船夫是个精瘦的汉子,被叫过来时毕恭毕敬的,也不敢看二人的脸。他只拱手道:“公子要用便用吧,不必付小人银钱。”
“哦?你生活不易,我这么做岂不是与纨绔无异?”
船夫瑟瑟发抖,连声道:“太守大人爱明如子,草民景仰已久。今日公子肯屈尊用我的船,我怎好再收钱呢?”
方遒哼笑一声。抓起练鹊的手便踏上船去。
这船很是阔气。乌蓬里头有一个陈设精致的隔间。方遒遣了两个家丁划船,一个身边伺候,其余的都在岸上听候吩咐。
方遒打船上坐下来,便殷勤道:“小可倒茶与姑娘喝。”
又道:“这船家的茶粗鄙,比不上我府里的香醇”
练鹊自无不应。
方遒见美人兴致淡淡,又道:“不知姑娘要在西陵呆多久,今日见了姑娘,方某才知道什么叫相逢恨晚。若是不能一尽地主之谊,怕是要抱憾终身了。”
练鹊道:“民女亦想与公子多相处一些时日。”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好久的话,船堪堪行至水面中央。方遒也慢慢地挨到练鹊了。
练鹊道:“方才说要做些小食,也不知好了没有。”
方遒便叫身边的家丁去催,自己却支颊看着练鹊。练鹊回过头来,冲他平静地微笑。
她说出的话却不如看上去那般温柔无害:“不如将眼珠子挖出来吧?”
方遒一怔。
待他反应过来时双手已被练鹊牢牢抓住。刚才还柔顺的手力气大到超乎他想象。练鹊点了他哑穴,将人放倒在地上,横扫一腿将他双腿并拢,一脚踩上了膝盖后侧。
她力气很大,下手也很稳。
她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并不友好。
“公子,同游否?”
方遒哪敢再说什么虎狼之词,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