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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拳到肉打出来的。就算他开过枪,也不是熟手。
    而鳄鱼,他的虎口和食指两侧都有茧子,这是长期使用枪所致。
    ——一定有很多条人命死于这只手之下。
    不过,刚刚的持枪已经花费他所有的力气,他手中的枪是从警察那里抢过来的,后坐力足以让他做摘除手术的腹部剧烈地疼痛。
    虽然任逸舟认为像他这种亡命之徒已经不在意这点□□上的折磨,因为他们的精神已经足够强大。
    接下来的举动更证明了他的猜测——鳄鱼的身体不适合走楼梯,他们决定光明正大地从电梯出去。
    这过程中,难免会遇到几个巡逻的医护。但经过吴蔚一打岔,没有人特别留意这三个男人。都在匆匆地找一个小学生。
    他们顺利地到达电梯。
    电梯内,只有他们三个人。
    此刻,他们换了位置,任逸舟面对电梯门,另两个男人在他身后。
    鳄鱼一直在拿枪指着任逸舟的腰后,持枪的手被一件黑色外套遮住。
    按了一楼键,电梯刚从十七楼往下降,刀疤漫不经心地出声了:“陈医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任逸舟停顿一秒,很快回答:“经常有人这么说,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鳄鱼道:“你转过来,把口罩摘了我看看,到底有多大众。”
    任逸舟这几个月确实太过在媒体面前曝光了,鳄鱼可能被禁网,但刀疤多少应该知道他的样子——如果他闲着无聊点开手机里的八卦推送的话。
    任逸舟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
    与此同时,鳄鱼给了刀疤一个眼神,刀疤眼睛一边盯着任逸舟,一边即将接过鳄鱼手上的□□。
    此时此刻,任逸舟面临一个选择:被他们发现他骗人,恼羞成怒先废掉他一只手(他应该不会立刻被杀,人质的作用就在这里,但很难说等他们逃出去后他们不会杀了他)。还有一种可能,在这里动手,就算是不长期使用枪支的刀疤,也绝不会射偏。
    任逸舟摘掉自己口罩的瞬间,看准一个空隙,趁那两人谁都在观察他的脸时,做出最后的决定……
    “砰——”的一声,电梯里响起了巨响。
    ***
    任逸舟这绳索绑得太紧,可能怕她真的挣脱开后追上去,等洛北棠终于能站到窗户前的时候,门被踹开。
    警察来得很快。
    刑警把她和吴蔚松开后,洛北棠急忙问:“他们人呢?”
    “还在外面,你先不要动……”
    “有人死吗?”
    “一死一伤,喂,你等等!”
    洛北棠把身上的绳子胡乱摘掉,推开要拦她的手,电梯有警方防守,她转身走向楼梯,一路冲向一楼。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祈祷任逸舟绝不是死的那个,绝不能是为了她死的!
    感觉绕了无数个圈,打开一楼大厅的楼梯间大门,她终于看到门外警车的红灯连成一片。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外面,找到任逸舟不是难事,她却在慌乱之间看花了眼,哪里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洛北棠随便抓了一个警察问道:“那些毒犯在哪?”
    警察有点懵:“抓进车里了。”
    “听说一死一伤。谁死了,谁活了。”
    “鳄鱼。他真是命硬,我估计他能长命百岁。”警察还是个新人,啐了一声,“操。”
    他估计也就听到后半句“谁活了”,洛北棠急得跺脚,正要重复问一遍谁死了,伤的那个伤得重不重,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在这聊什么天,你老公就在你旁边你都看不见。”
    洛北棠徒然回头,任逸舟站在她身后,背后的灯光让他面容不清。但确确实实是他。除了他,也没有谁有这种欠扁的语气。
    洛北棠却只觉得鼻尖一酸,眼眶又开始湿润,她垂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这么软弱的一面,便一头栽进他的胸膛。
    第29章
    “你是猪吗?万一不是这么简单的缝合, 你打算怎么收场?”
    “你什么时候会做的缝合术?”
    “你被他们带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洛北棠正拉着任逸舟去急诊楼检查伤口。他手腕臂肘都有淤青,但拍过X光片, 均没有伤及骨头。
    为了以防万一, 洛北棠提议带他去做个核磁共振。她甚至还怀疑刀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要验个血。
    任逸舟拽住她:“不至于。”
    旁边跟着的急诊科张主任开玩笑说:“小洛,如果你想给咱医院增加营收的话,我也不反对。”
    洛北棠讪讪地笑, 转而另有所指:“其他的就算了,但脑子是一定要查一查的。”
    任逸舟轻轻一笑。
    犯罪身上不可能没带刀,洛北棠不知道他怎么和这两人周旋的,任逸舟不可能手无寸铁一个人打两个凶徒还能全身而退——除非极其幸运,否则只能在动作电影里出现。
    他额头上接近发际线的位置被划了一刀, 不长,两公分,但仍然需要缝合。
    刀口很浅, 但只要深一寸……洛北棠不想做这种可怕的想象。
    洛北棠缝合的动作虽然利落娴熟,但说不上温柔, 不过任逸舟已经打了麻药, 现在一点也没觉得疼。
    他装模做样地“嘶”了一声:“轻点。”
    然后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你一个刚毕业的住院医,他们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