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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图片,将手机往旁边一扔,无奈地翻了翻眼睛。
她敷了张面膜,然后一边化妆,一边戳了令狐曈曈的视频通话。
令狐曈曈几乎是秒接。视频里她面色不好,气若游丝:“北棠,你终于起床了啊。”
洛北棠鼻孔看人:“您还活着?”
就算这个角度,洛北棠的颜值依然没有死角,但令狐曈曈现在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她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这次我听你的话,没有百度看病。但根据我掌握的医学常识,这次我真的活不了了。”
说着,给了她的青色脚丫子一角镜头。
洛北棠听不下去了,手指按着眉心:“行了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令狐曈曈脸上露出了类似回光返照的希望之光:“真的吗?你先说我还用截肢吗?”
洛北棠没回答,她翻白眼的额度已经在昨晚被提前透支,这个时候有些无力,问道:“你昨天是不是出门了?”
令狐曈曈:“对呀。”
“那你出门是不是穿袜子了?”
“对呀,天这么冷,我特意选了个厚的穿。还是我新买的。”
“你的袜子是不是青色系的。”
令狐曈曈回忆了下昨天的事,面露惊讶:“神了!这你都知道?”又惊恐道:“我家里没有摄像头啊。”
洛北棠实在忍不住了:“哪有什么摄像头!是你的袜子掉色了,把你的脚染成青色。”
令狐曈曈那边正惊慌于摄像头的问题,听到洛北棠的话,动作戛然而止,僵硬地看向手机,又看了自己的脚丫子,给洛北棠留下了冲向浴室的背影。
洛北棠:“……”
不一会儿,令狐曈曈死而复生地跳到手机前置镜头前:“北棠,神医啊你!”
洛北棠见过的医学乌龙案例加起来都没有认识令狐曈曈之后,在她身上发生的多。听到她的表扬,内心毫无波澜,就怪自己交友不慎。
令狐曈曈是个电视剧编辑,她有个医疗剧本需要取材,弯弯绕绕地找医学生做咨询。
问了一圈,只有洛北棠这个不差钱的费用最低。
两人聊着一阵子,迅速发展了吃喝玩乐的友谊。可惜剧本因为某些不可抗力流产了。这之后联系没中断,反而越来越熟。
令狐曈曈这人没别的毛病,只有一个致命点——她是疑病症晚期、疑病症衍生出来的洁癖症,以及被害妄想症三症一体,整天幻想自己的惨状。
自从知道一点医学知识,总能找到类似的绝症往自己身上对号入座。每次还都具有迷惑性,像那么回事。
刚认识的时候,洛北棠也觉得这个姑娘命运多舛,但多问几句就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家伙健康得很,每季度雷打不动的全套体检,各种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连近视都没有。夸张点说,洛北棠就没见过这么健康的人。
令狐曈曈连大姨妈都是准时准点在每月15号的早上开始,七天后的晚上结束,北京时间都没她准。
至于洛北棠为什么这么清楚,她曾经去过令狐曈曈家里,客厅茶几上挂着日历,每一天详细写了她的血压,体重,头发丝大约掉了多少根,当然也包括生理期。
洛北棠:“少废话,发红包吧。”
令狐曈曈也了解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为了不失去这个朋友,约定只要是她自己弄错了,就给洛北棠发200块红包,让金钱的力量阻止自己犯神经。
成果看来,不治本,但治标。她已经好久没犯病了。
令狐曈曈犹豫片刻:“但是我现在头有点晕,浑身无力是怎么回事?”
洛北棠:“无力是饿的,饿了会导致你低血糖。”
“……好吧。”令狐曈曈哭着转账。“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理我,我等了你一宿。”
“手机被我用没电了,没注意。”洛北棠刷眼睫毛。
令狐曈曈昨晚一边怀着对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的忐忑,一边赶死线,从编剧群里得知任逸舟回国的消息,顿时想偏了:“其实不是因为手机没电吧,虽然我没经验,但我懂得。”
令狐曈曈在视频里挑着眉毛,笑得少儿不宜,“你一觉睡到下午,任导不愧是男主标配。”
洛北棠手中的眉笔停顿,可有可无地说:“也就那么回事。”
令狐曈曈最近在写一个低成本网剧,目前正在攻读原著。她给洛北棠推送过原著,洛北棠扫了几眼,看到几段各种突破医学极限的体位,看不下去了。
洛北棠:“一夜七次,一步到胃?你的生物老师不想承认教过你这个学生。”
“我是文科生。”
“生物是初中课程,谢谢。”
令狐曈曈幻灭了:“哎,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洛北棠化完妆,转身,被靠在门框的大活人吓了一跳。
任逸舟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抱着双臂,反问道:“也就那么回事?”
与此同时,视频那边的令狐曈曈叮地一声结束通话,跑得比谁都快。
说坏话被当场发现的滋味不怎么样,但洛北棠神色自若,把连衣裙里的长发拨了出来,空气中洋溢着她刚洗完澡的香气。
“你走路怎么没声?”
任逸舟没跟着她转移话题,不依不饶地堵在门口。
“好吧,算我不对。”洛北棠打算息事宁人,手指戳了戳任逸舟肩头,“如果我跟人说,我们是清白的,我朋友会更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