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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都得靠她自己来。
    所幸她也不是第一次收拾残局,又是宫女出身,不怕苦不怕累,天生就是伺候主子的劳碌命,在西烟国时她伺候真正的元芷,来到东源国后又继续伺候元澧,她这一辈子,跟这对兄妹是斩不断的孽缘。
    她曾经也想过,要是她当年没有被分配去伺候公主,或者西烟国破时她躲得远远的,没有被元澧看到,是不是会比现在过得快乐呢?
    当然这种没有可能的设想,即便想再多也没有意义,她的生活,不会发生丝毫的改变。
    元芷一直都是个有自知之明务实的人,很多想法,也不过就是哪天突然冒出来,才会去思考一下的。
    比如现在,她忙得气喘吁吁,只想在天亮被人发现前,早点收拾完宫殿,也就更没有心情去多想了。
    她累得跟狗一样,汗流了不少,才把血污都清理干净,等再回到寝殿时,只见元澧已经睡着了。
    他一直都不擅长照顾自己,就像现在,明明睡着了,却忘记了盖好被子。
    元芷刚因为他忙活了半天,现在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多动一下,本是不想多管他闲事的,但因顾忌他受着伤,身体虚弱,怕他再着凉以及醒来后又对她兴师问罪,所以还是伸手给他盖好了锦被。
    她想了想,又起身去了衣柜前给他取衣服。
    元澧因时常在她这边留宿,所以她这儿是有放置他衣衫的。
    先前他穿的那件锦衣被鞭打烂了,她也扔掉了,所以得再给他拿身衣裳出来。
    手上拿着衣衫,她刚合上衣柜,就听身后他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原来元澧已经醒了,或者说,他也许根本就没有睡。
    他挨父亲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这次是被打得狠了些。
    元芷并不想去过问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她兴趣恹恹,刚打算转身,却又听他平静道,“与你有关。”
    她幽幽转身,微微含笑的目光中有些不相信。
    “什么?”
    “他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
    她面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只是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
    “是我亲口对他说的,父皇已经知道了你不是他的女儿。”
    他撑起了身子,回头又看向了她,他目光认真,却是面无愧色,仿佛就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所以今晚,我才会受到他如此狠重的鞭挞。”
    元芷手里原本紧握的衣衫,霎时滑落地上。
    “为什么……”
    她又惊又怕,最后情绪又化为了无尽的怒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大家都好好的,父皇他也很快乐,你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
    她疾步去到他面前,此刻像是发疯了一样,更忘却了所有的尊卑,只是鼓足了勇气质问他。
    “我的存在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当年明明也是你将我带回宫的,是你要我撒谎,我帮了你,你却要害我!”
    她情绪激动,甚至身体都止不住颤抖,冷眼瞧着她这么过激的反应,元澧反而又冷笑了。
    “我看你是做元芷久了,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
    他目光陡然一冷,只是又阴森森道,“浅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跟孤说话。”
    浅溪是她的本名,她是个孤儿,因是在一条浅溪边被人捡到的,就被随意取了浅溪这名字,她没有姓,甚至连自己真正姓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大些了,为了谋生路就硬着头皮进宫做了宫女,曾经她在西烟国时,因为公主觉得这个名字平庸福浅,就给她改了名,唤做酥酥。
    只因为公主最喜欢吃酥饼,她就像狗一样,被赏赐了新名字,后来跟元澧回来后,这名字就也不用了,元澧在外人面前亲切地唤她皇妹,独处时却又不想称她妹妹,身份是假的,他也不能唤她元芷,而酥酥这种叫起来亲昵可爱的名字,他更是叫不出口,于是就又强制她用回了本名。
    他有极少心情好的时候,会柔声唤她一声浅浅,但若非必要,大多时候则是直接称‘你’,很少会对她指名道姓,而像现在这样咬牙切齿地唤她本名,很明显是已经动怒了。
    几乎条件反射一样,她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果然奴婢当久了,连骨头都软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做个人,却也还是直不起腰来。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怎就这样怕他?
    然而她更加不明白的是,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见她低着头,迟迟不说话,元澧忍了怒,又开口道,“为什么……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为何我要冒着风险,宁可触怒父皇,被他毒打,也要揭露你的身份,你真的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吗?”
    她依旧还是没说话,不说话,也就代表着默认。
    她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元澧这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