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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更用力地拍打了一下伤口。
    闻熹:“……”嘶,小心眼的神族。
    一……一丘之貉。
    然而那不客气的一拍下去后,额头上的伤似乎不那么疼了,但听凛玉沉声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闻熹闷着头保持着最后的倔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君便的烈士就义姿态。
    ——宛如听澜山那只偷吃了烤鱼还不承认的狸花猫,再戳一下大概就要炸毛逃跑,凛玉如是想。
    算了,当日行一善吧。他连只野猫都喂,还不能容一个熊孩子?
    “不想说?”凛玉看着少年沉默而冷峻的侧颜,叹了一下,“那我来说。”
    他一字一句地斟酌道:“庚辰……他是不是在魔界对你做了什么?”
    闻熹心中大震。
    他怔忡间抬起了双眸,正迎上凛玉温柔而沉静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夏夜的充要条件
    闻熹敲了敲酒瓶,把最后一滴倒进嘴里。
    迄今为止,他都不清楚凛玉是如何在一片混乱中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回听澜山的,也只能从旁人的描述中得出一些大致的答案。
    赔罪是必定要赔的,无故伤人,再尊贵也没有这样做的,何况伤的还是天君之弟,兵将早已围了上来。凛玉怀里抱着昏睡的闻熹离开时,对诸神道:“今日多有得罪,但闻熹不会无故伤人,且容本君调查清楚,必定给诸位一个交代。”
    ——据秦药石转述,这句话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向,但他的视线看向了庚辰。
    凛玉怎么就会单凭他的几句话,就怀疑了庚辰呢?在此之前他们亦有交情,庚辰也一直都是那个年轻尊贵的神君啊。
    闻熹迷迷糊糊地想,凛玉怎么就信了自己呢?如果他不信,如果他把自己交出去就地正法,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
    他酒量甚好,在这样的烈性酒下也能保持一些神智,是以在凛玉的敲门声响起后,颇为不慌不忙地把最后一滴酒倒进喉咙,然后打开了门。
    .
    闻熹一身酒味藏都藏不住,凛玉皱了皱眉,转身关上门:“怎么又喝酒?”
    “你怎么来了?桃夭今晚住学校,不回来。”闻熹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说道。
    凛玉叹了口气:“我知道,不是来看她的。我有东西落在你这儿了。”
    “哦,在那里。”闻熹随手指向书桌上一摞习题册,“你去找吧。”
    他懒洋洋地窝进沙发,困意逐渐浓郁:“回去把门带一下,不送啦。”
    凛玉目光扫过这间明显不被主人爱护照顾的房间,觉得自己的眉头不能皱得更紧了:“你喝醉了。”
    闻熹睁开眼,黝黑的眼睛带着水汽:“嗯是啊。”
    凛玉正把他床上丢的乱七八糟的文件杂书收拾起来,闻言失笑:“还以为你要说你没醉。”
    “喝醉的人才说自己没醉,我说自己醉了,当然就是没醉。”闻熹理直气壮地掰扯着逻辑,觉得自己掰扯得相当有道理。
    凛玉莞尔,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充要条件。”
    “……”闻熹懵了片刻,似乎不能理解充要条件是个什么玩意儿。
    艳丽到近乎有侵略性的眉眼没了白日里的张扬嚣张,闻熹呆呆地盯了他一会儿,浓密的睫毛忽然垂落。
    整个人像只收敛了所有利爪的狸花猫。
    他小声问:“是不是我喝醉了你才肯留下啊,那我醉了。”
    凛玉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顿,但听闻熹低低地呢喃道:“天又黑了。”
    凛玉心里忽然疼得厉害。
    “乖,很快就会亮起来的。”凛玉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去开灯。”
    “灯不亮。”
    “亮的。”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凛玉的声音也放得很轻缓,“你看,亮了。”
    “……”昏暗的房间骤然明亮起来,闻熹茫然地看了眼头顶上白色的灯光,脸色垮了下来。
    随后他出人意料地弹指一挥。
    一道灵力精准地击中了灯管,火花四溅间,房间彻底陷入了漆黑。但听他声音有些得意洋洋:“不亮吧。”
    凛玉:“……”
    这下可好,明天还得找人来修灯。他无奈地打开手机手电筒,去收拾溅到床上地上的玻璃碎渣。
    黑暗里,闻熹拉住了他的袖子。
    “凛玉……天真的黑了。”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凛玉的袖子——不是从前的宽袍大袖,扯起来有些费劲,“你陪陪我好不好?”
    凛玉心口仿佛被什么攫住了,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窗帘是一直拉着的,厚重的布料隔绝了一切多余的光线和嘈杂的声音,整洁一新的房间里,彼此呼吸可闻。
    手电筒的光无声地熄灭。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指向了晚上八点,夏日的黑夜降临了。
    ……
    闻熹吻得毫无章法,几乎算得上是啃咬了,凛玉纵容地由着他闹腾,手抚着闻熹的后脑勺,在松开的间隙里轻轻一叹,继而柔和地覆上身去。
    ……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重修旧好?
    夜半。
    凛玉自浅眠中醒来,目光柔和地看着身旁熟睡的闻熹,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确认伴侣已经熟睡,他向窗外瞥了一眼,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身后,沉睡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
    客厅沐浴在宁静的夜色里,凛玉目光转向一个角落:“你果然没死。”
    “托神君的福,一切无恙。”那人笑眯眯地回道,意有所指,“神君这是要重修旧好?”
    “何谓‘重修’。”凛玉淡淡道。
    .
    客厅的落地窗上挂着轻盈的薄纱窗帘,夏夜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洒进来,落在木地板上,宛如水光凌凌。
    凛玉眉目微寒:“你抓了罗陀?”
    “他既然能逃离魔界向神君求助,那我也能再将他抓住囚回。”沉湖看起来并不意外,“看来神君还真没打算瞒我,只是为何又要瞒着闻熹呢?”
    朦胧的月色里,他抬眼看向面色沉默的凛玉,道:“神君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就是这样,明明掌握一切却不透漏半个字,明明人在眼前,心里却还想着别的事,平时你是不是总对着闻熹问桃夭的事?”沉湖慢悠悠地叹道,“我算是明白闻熹为什么一直闹离婚了,神君,你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莫说复婚,家庭破碎都指日可待。”
    “还是说说你的问题吧。”凛玉冷冷打断,“——罗陀呢?你们搞这一出,究竟想干什么?”
    “陈微山是庚辰的后人,身上有庚辰一半神魂,庚辰曾是你们的仇敌,你为何找他合作?那种痛苦你们都亲身经历过,如今是想让世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