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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务。而她呢,哭了一夜,甚至不敢让皇上听见。第二日还得欢天喜地的起身送他去上朝。
她知道他是皇帝,虽然喜欢自己,但不可能会全心全意的守着她一个人,上一回他已经同自己分析利害,她也表示会理解他,可还是很难受,难受得要死掉。
被赵循这样一问,黄嫔眼泪倏地就掉了下来,柔弱的质问道:“妾身知道皇上身不由己,选秀也只是皇家形式,可为什么徐家表妹也在其中?”
那不是其他的官家闺秀,而是她的表妹,姐妹共侍一夫,她想到届时徐织卉也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就膈应得反胃。
赵循知道徐织卉此人,是徐尚书的孙女,一开始他以为徐尚书只会送一个身份不高不低的入宫,没想到竟然是家中受宠的嫡女,这让赵循属实是闹不明白。但想想也是好事一桩,最起码徐家这次是极有诚意的站在他的这头。
徐尚书手里捏着整个工部,工部是什么地方,各地的兵器制造皆经由工部之手,相当于扼住了大邺的一处要害,早在先帝在位之时,徐尚书的地位就已经不可撼动,尽管他是皇帝,但是先帝留给他的烂摊子,岂是那般容易收拾干净的?这群千年的老狐狸,若是站在他的对立面联合起来,赵循就算是做十年皇帝,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而他在位短,根基尚不稳定,能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那便是利用人性的贪,他们之间的利益盘根错节,他娶他们的女儿,用姻亲制衡,而他们送女儿入宫,想博得圣宠,生下皇嗣,稳固家族地位,大家半斤对八两罢了。
但小尼姑这声质问,却让他面色一沉,“你与她关系不好?”他不想她受委屈。
黄嫔止了泪,第一次明确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妾身不喜欢她,一想到她也要侍奉皇上,妾身心里难受得紧。”
赵循一怔,她难过有别的女人侍奉他吗?脑中不可遏制的想到柴旭妍,她好像半点不受新人进宫的影响,还在为充实他的后宫而鞍前马后,仿佛还挺高兴。
赵循沉下了嘴角,同黄嫔道:“你放心好了,朕认定的人只有你一个。”若是她不喜,他便不碰她就是了。左不过放进宫里来,也只是为了稳固他与徐尚书的君臣关系。
春樱觉得主子很好哄,却也不敢说什么,皇上是一言九鼎的天子,还能骗她们不成?
......
这日旭妍看了金册子也没比黄嫔好到哪里去,她目光冷凝的看着信阳候府这几个字,下面缀着的名字,赫然就是罗佳瑟,旭妍攥着拳头,实在想不通信阳候为什么会让罗佳瑟进宫,那是罗佳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女人。
旭妍面色发沉,大氅也没穿就直接走出了长春宫,“去太极殿!”
双喜连忙拿上大氅跟了上去。
到了太极殿,旭妍被林公公告知皇上去了合湘宫,她想到了金册子上还有徐织卉的名字,看来黄嫔也同她一样,现在也在向赵循讨说法吧?
旭妍派了人前去合湘宫唤赵循,自己则是立在太极殿的红柱下,双眼空空。按理来说,她成了皇后,信阳候府不可能会让罗佳瑟进宫,就算信阳候会,罗佳许也不会,除非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祖父和祖母是瞒了她什么吗?
对了,上回说要带孩子进宫的佳遇也没进宫,说是孩子闹肚子,她原本也没多想,只派人送去了一些名贵药材,如此看来,分明是侯府出了什么事才对,不然过了这么久,佳遇应该早就心心念念的进宫见她了。
这日天黑得快,外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旭妍畏寒,这是小时候就落下的毛病,听祖母说,她七岁那一年进宫,差点掉进了结着冰的池塘,幸好姑姑身边的嬷嬷救了她,不过那次她发了一场高热,烧得迷迷糊糊,醒来后有些事情记得模糊,后来就异常的怕冷。
旭妍等呀等,赵循还没来,小林子求着道:“娘娘莫冻着了,先回宫去吧,凤体要紧啊!”
终于,赵循舍得现身了,男人穿着黑色的紫貂大氅,更加显得器宇轩昂,贵气不凡。雪天路滑,他也就免了御辇,改为步行。
男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旭妍则是恨不得冲上前去问个明白,她知道,现在只有赵循会告诉她,信阳候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旭妍随赵循进入太极殿,赵循屏退了旁人,他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柴旭妍,男人并未脱下大氅,站在她的面前,好似光线都被吸进了他的衣裳里,只剩黑压压的一片。
这样的压迫感使得旭妍向后退了一步,她行了一个礼,开门见山道:“为什么信阳候府的罗三小姐会出现在秀女名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