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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如雪月光华般挽迤于地上。
    突然一片白袍立在了云落的眼前,清冷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起,欲跪于何时?”
    云落闻言差点落泪,膝行了两步拥住了仙尊的腰身。声音哽咽道:“师尊。”
    如玉般的修长手指摸了摸他的青丝,仙尊低声道:“自幼之时而特识,不须吾忧。”
    顿了一会又说:“吾知汝行事必有因果之,可你婚姻岂不宜令师与汝师兄知否?”
    云落回想起师尊与师兄从小对他爱护有加,决不让他受任何委屈,他能在短短三千年时间就拥有如此高的修为境界,离不开师尊日复一日的教导和师兄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而自己却连婚事都不跟他们商谈,后悔自己的仓促处事,不禁悔恨道:“师尊,我错了。”
    “嗯。”仙尊叹息的将跪地的云落扶起身。
    云落红着眼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见到仙尊心疼的眼神不禁又难过了起来。
    “非他不可?”仙尊询问道。
    “嗯,”云落呐呐道,心底有些忐忑不安。
    仙尊思索了一会便道:“既如此,便依汝矣,此乃由为师办。”
    仙尊知云落心意已决,即使自己不同意,云落仍会把婚事上呈于天帝,若是按照天条来处罚,云落一身修为怕不止废了这么简单,他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又怎么能忍心他受这种苦。
    “呜呜呜师尊。”云落听到此处忍了几次最终还是没忍住,扑上前拥着仙尊哭了起来。
    月辞端着盒子从后殿进来,就见云落拥着仙尊哭得泪流满面,而仙尊正低声哄着他。不禁眼神暗了暗。
    见月辞回来了,仙尊拍了拍哭泣的云落道:“哭如小花猫,将与汝师兄看笑乎?”
    闻言,月辞走上前笑吟吟地说:“我今数年不见小云儿落琉璃矣。今日可要瞧瞧小花猫。”
    听见月辞的调笑声,云落不好意思的停止哭泣,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仙尊胸前不肯出来。
    月辞看云落恼羞于承认,就取了手帕给他擦脸,终于将仙尊的衣物解救了出来,胸前白色的竹叶刺绣印了一滩水迹。
    仙尊挑了挑眉让月辞留下,自己则去了内室换了身青衫,月辞在殿内陪云落说话。
    本来想写点虐的,但思来想去还是下不了手,神仙哥哥只能受宠不能受虐。
    第十九章 原来师兄是师娘 琳琅残卷到手
    仙尊出来时,身着一身白杏色的青衫,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过长的衣袍挽迤在身后。
    云落看着仙尊这身衣衫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不久前刚刚看过。
    “云儿,过来”仙尊在案前落座,拿起了刚刚月辞从后殿拿来的盒子递给他。云落应声上前接过盒子,掀开一看是琳琅案卷的另一半残卷。
    云落眨了眨通红的眼睛,无措的看着手上的琳琅残卷喊道:“师尊。”
    “汝既连婚书并已签矣,为师料你必用琳琅卷。”仙尊将案桌上的婚书摊开。
    看着上面的条条自证无奈道:“婚书由为师来改,帝君处为师亦会说,汝但安看琳琅案则可矣。”
    云落拿着琳琅残卷低声道:“嗯。”
    “阿落,若有所须亦可找师兄。”月辞在仙尊旁边跪坐下来说道。
    “好。”
    月辞接着说道:“用之书籍,师兄已为汝所求也,在汝之飞云殿矣。”
    “多谢师兄,吾先去飞云殿。”云落向二人行礼后就回自己的宫殿去了。
    空旷的兰阶殿就剩师徒二人,仙尊提笔着墨重修婚书,月辞在左侧研着磨,端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月辞研好墨放下墨块,跪坐在边上看着仙尊写道:“从兹締結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係,白首永偕??”
    “师尊。”月辞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开口叫道。
    “嗯?”仙尊头也不抬的应声。
    良久,月辞还是没说下文,仙尊不知所云的侧头看向他。就见月辞委屈巴巴的望着他道:“师尊偏袒,从未教与吾写婚书。”
    仙尊不知想到了什么,陡然笑了起来,如百花盛开般的笑容让月辞失了神。
    他拉过月辞低声道:“来,今教汝。”
    说着将毛笔塞到他手中,月辞坐在仙尊怀里看着婚书愣了愣,拿着毛笔不知所措。
    仙尊见他愣神,径直握着他的手写下婚书后面的誓言。
    清冷低沉的声音在月辞通红的耳边响起,引起阵阵酥麻,仙尊悠悠念道:“欣燕爾之,將泳海枯石爛??”
    月辞僵着身子坐在仙尊怀里一动不敢动,混乱的思绪一下子飘回了三千一百年前。
    他刚被仙尊捡回兰阶殿的时候,那时他才十一岁连字都不会写。仙尊也是这样一笔一画的教他写字,手把手的教他剑术。
    他是仙尊的第一个徒弟,仙尊将他的所有宠爱都给予了他,连上届帝君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可直到五年后,师尊外出游历抱回了襁褓之中的云落后。一切就都变了,一开始是没时间教他写字,也不再手把手教他剑术。最后连给他布置好的功课都没时间批改。
    他每日上完早课去兰阶殿找师尊时,师尊手上永远都抱着云落,就连参加天界宴会时师尊的怀里都是云落。他陡然从受尽宠爱的天子骄子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孤儿。
    他曾经怨恨云落抢走了师尊的所有注意力和宠爱,随着云落渐渐长大,又甜又糯的小孩子天天跟在他身后喊师兄。
    云落的字法跟剑法都是他教的,虽然他的私心是不想让师尊亲手教导。但他也是真的疼爱云落这个师弟,
    他是个失败的师兄,他曾经多次希望没有云落这个师弟,可云落对他的拳拳赤子之心让他羞愧,他亦是个失败的徒弟,从年少时就觊觎自己的师尊,可师尊对他的爱护又让他无地自容。
    突然,左边脸颊一阵刺痛,是仙尊掐了下他的脸颊,将月辞的思绪拽了回来。
    仙尊松开手淡淡问道:“在思何事?”
    月辞摇了摇头,见婚书上最后的:“花好月圓,指鴛侶而先盟,謹訂此約。”已经写完了。
    又扁着唇望了下垂眸看他的仙尊,松开了手中的毛笔拥住了仙尊,趴在胸前闷声道:“师尊掐吾。”
    仙尊看着月辞这变扭的小模样笑道:“何如小时也爱撒娇。”
    月辞蹭了蹭脑袋不吭声。望着地上湛蓝与白杏衣袍上相同繁复的花纹重叠在一起。
    他心想:虽然师尊并不知晓他的心意,但他们同款的衣物许多,师尊也从未说过什么。
    就像当年的紫鸢仙子求嫁仙尊一样,只要他去闹,师尊一向都会依他的。
    仙尊抚摸着他的青丝没再开口,一时岁月静好。
    飞云殿中的云落看了半天的古书记载,脑海中突然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