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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无法自控地、激烈地继续占有他。
天啊我真的成长了 竟然连续三天日更 为了奖励自己 我决定给自己放假一个礼拜!
西港的春季雨期很长。 等到天彻底放晴,恢复成阳光明媚的春日天气,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
虽然贺停一回家就抱着徐延厮混,但到底是名正言顺的贺家继承人,实际上每一日需要经手处理的事务很多,闲暇很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忙人。
大忙人不在家时,无业游民小徐就拥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不出房门,累的时候就睡懒觉,醒来偶尔发呆,偶尔看贺停给他带回来的书。
不知是贺停交代过,还是同是Beta的程管家能够理解他处境的尴尬,那日过后,给徐延送餐的职责,就降临到一个长得方头方脑的智能型机器人身上。
小方。
几天下来,徐延和机器人相处得还算不错。 他自作主张地给机器人起了名字,也不管机器人多次反驳我是Abdul,您也可以叫我阿卜杜勒,始终坚持自我,友好亲密地叫他小方。
不知是因为败给了徐延的固执,还是别的什么,阿卜杜勒已经彻底放弃向他介绍真正的自己。 在徐延说小方的时候,已经会很认命地答在,又询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呢。
徐延说了一本书的名字,让阿卜杜勒帮他拿来。 等阿卜杜勒找到书放到他手上时,又突发奇想道:你陪我看书吧。
抱歉,徐先生。 怪里怪气的电子音从阿卜杜勒身上传来,每句话听起来都一板一眼的,我不需要学习。
如果要我摄取书本的知识或者信息的话,阿卜杜勒说,您只需在操作板上输入书名。
徐延收回注视着阿卜杜勒的友善目光,闷闷地哦了一声,顿了顿又说:你走开啦。
阿卜杜勒闻言迈着短短的小粗腿后退,移动到房门前时,徐延又反悔让他回来,像是故意报复一个无辜的机器人一样,很幼稚地说:我要看另一本书。
请稍等。 阿卜杜勒应道,从书架上拿下徐延想要的书后,重新移动到床边。
只是这样徐延就好像已经解气了,接过书后抿着唇偷偷笑了笑,吩咐阿卜杜勒出去的时候,阿卜杜勒点了下笨重的头,关门之前又有些没头没尾地对眼睛微微弯着的徐延说:您脖子上有好多的吻痕。
徐延的笑意忽然止住了,脸颊和耳朵都泛起红来,他抓起枕头有些气急败坏地向阿卜杜勒的方向掷去,回应他的只有缓缓合上的房门。
不愧是贺停的公司研发出来的产品。 徐延恼羞成怒地朝空气挥了两拳,又用手掌包住脖子,想,怎么连机器人都跟贺停一样过分。
退出家用监控程序后,贺停顺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揉了揉山根缓解视觉疲劳,觉得徐延幼稚得有些可笑,又想起他在自己面前从不表现这一面,瞬间更觉无力和疲惫。
让陈思益调查的资料已经发送到邮箱了。 贺停对着屏幕上打开的文件资料,想到以前徐家在西港与贺家不相上下的财势与声望,只感到深深的惋惜。
资料显示,两年前徐延的Alpha父亲徐青海毫无预兆带着全家移民D洲,原来不是为了给病弱的妻子宋可欣提供更先进的医疗条件,而是因为徐氏集团涉嫌非法交易(严重程度至今尚不可估)的大事件突然败露——移民是个幌子,真相是畏罪潜逃。
两年前徐延不过才十九岁。 离开西港的前一个月徐青海还在为他举办生日宴会。
当时贺停也在的。 不论是作为贺律行的孙子,还是徐家长子徐酩的好友,他都绝对具备受邀的资格。
生日会上徐延仍是贺停记忆中那副高冷矜贵的模样。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来巴结奉承无法轻易见到的贺家继承人,只有徐延离得很远,偶然间不经意地瞥过来一眼,好像根本看不见贺停一样。
贺停有些无法想象,那样骄傲的徐延,在刚刚度过风光的十九岁生日之后,两个月内接连经历了环境的完全转变、以及双亲意外去世的事故,会拥有什么样的反应。
徐延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不再高高在上,看人时眼神不像当初那么冷傲,会开始忌惮贺停这种地位的人,被欺负也不敢反抗,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只能自认倒霉。
徐先生是两个月前被卖到盛宴的负责人老林手里的。 坐在副驾驶的陈思益低声向后座的贺停报告,据我们调查到的,目前已经能够确定,当时把徐先生卖给盛宴的就是徐青屏的人。
徐、青、屏,贺停默念这个姓名,没一会就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是徐青海的亲弟弟,徐延的叔叔。
当年徐青海在西港有多威风,徐青屏就有多嚣张。 明明徐家的天下全是徐青海打下来的,徐青屏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草包,却整日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名声烂得无人不晓。
陈思益瞄了一眼后视镜,发觉贺停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老林说,他们确实没有对徐先生做过什么逾矩的事,因为徐先生被送过去时双腿受着伤,他们照料徐先生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他有所好转,才在那晚送他上台。
我查了一下,徐先生的腿是在五个月前,徐酩出车祸离世当天受的伤。 陈思益沉吟一阵,说,当时徐先生虽然也在车上,但只是昏迷,腿伤是在徐一鸣——徐青屏的儿子把他带走之后才负上的。
贺停一语不发,只合上眼靠在后座靠枕上,一副不愿再听的模样,陈思益于是识相地闭了嘴。 车厢里的气氛沉重,陈思益和司机面面相觑,到了贺停的住处才敢开口叫他。
辛苦了。 贺停拎着公文包和西装下车,眼神停留在为他拉开车门的陈思益脸上一瞬,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声陈思益的名字。
陈思益即刻露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贺停将西装搭在肘弯,谈论天气似的对陈思益说:先处理一下徐青屏儿子的腿。
贺停进门时正好是夜晚八点钟,程管家迎上来问是否要开始上菜,贺停摆了摆手,换了鞋就径直上楼。
阿卜杜勒守在卧室门口,见到贺停就恭恭敬敬喊了声老板。 他头顶中心的电源提示已经开始闪红光,贺停朝他点了头,提醒他尽快回到充电座上去。
贺停推开房门,房内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灯,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小包,他走过去稍稍拉下被子,露出底下一张被闷得有点泛粉的脸。
像是不满被人扰了清梦,徐延唔唔哼了两声,而后皱着眉头不太情愿地睁开了眼。
好亮。
大概是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