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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栗着接纳了所有,身前也吐出几缕稀薄的浊液。
    稍缓了情欲,刘野才注意到自己忘了戴套,不过家里本来就没备着,太着急了,根本想不起来。他怕薛良华难受,慢慢抽出还没彻底软下去的性器,一些白浊被带出来,在对方的腿间淌开。刘野强行压下了心里的燥热,小心查看,发现没有出血,顿时放心了不少。
    “别看了……”薛良华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两腿艰难地并起来。
    刘野笑了笑,清理过后也躺到床上,把人抱过来慢慢抚摸着后背:“行,好好休息。之后的事情交给我,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虽然薛良华名义上已经去世了,但凭他的关系,不想着作奸犯科,仅仅为对方安排一个新身份并不难。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以恋人的关系相处,对方也不需要再畏畏缩缩,惹他心疼。
    薛良华没再开口,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黄昏已经被黑夜彻底替代,窗外是一片深沉的漆黑。他一直看着,脑中忽然闪过无数画面——
    他不小心摔倒,忽然听到刘野的声音,却只能胆怯地逃跑;被发现写下暗恋的字句,惊慌地蜷在角落,任由周染打骂;他的父母收到匿名信,不管青红皂白,粗鲁地翻找出他隐藏的秘密,将他暴打到伤痕累累的程度;因冲动和软弱,他独自来到满是垃圾和尘土的烂尾楼顶上,跳下去,血肉立即向四处喷溅……
    在这些景象中,毫无疑问,他最喜欢自己变成恶鬼后看见的。无论是出现在那对夫妇面前,不理会求饶和哭喊,将他们活活烧死在火海中;或者在每个深夜出现,追赶、折磨和逼迫周染自残,要她发疯,变成一个骚扰甚至袭击刘野的凶犯;甚至,他是那样的卑鄙,在刘野差点被杀害的时候,他就站在半开的窗边,黄昏的暗光斜斜打在屋内,直到最合适的时机才出现,以此骗取对方的信赖和感情。
    他为生前的胆怯而后悔不已,因此,他决定堕落成恶鬼——重生为恶鬼,将那些伤害过他的人,或者说鬼魂,全部吞吃进腹。
    “我爱你。”薛良华小声说道,更用力地抱紧刘野,然后被对方温柔地抚摸到后颈,像一只猫懒洋洋露出笑容。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会以普通人的身份好好活着——他们会幸福一辈子,绝对,不再有任何人能够破坏——薛良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但最终收敛成正常人的尺度,再怎么看,都只是陷入热恋的甜蜜。
    第91章 第十九卷 鳗 01 怪影
    西登斯常年洋溢着苔藓一般的潮湿,这里河湖众多,水脉交错,一些林间的沼泽的深度足够淹没一个成年男子。尤其在炎热的夏季,水面犹如碧绿厚实的东方翡翠,连林木的倒影也一并吞没,不留一点令人看清的痕迹。
    “……是的,要很小心,少数湖泊甚至与海洋相连,没人能说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向导对科瑞解释道,“车子会陷进去,我们必须徒步前进,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地方。”
    科瑞感到了一种紧张感,像谁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心脏,使他胸口急促地起伏。他背着有些重量的记录设备,亦步亦趋,不敢让向导离开视线。在路上,对方一直喋喋不休,谈论着最近西登斯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这正是科瑞此行的目的。不过对他而言,奇怪生物的传言不大可信,在报社工作的几年间他收到了很多类似的电话、信件,但最终都证实是神经过敏的误会。
    向导没有察觉他的想法,防水的长靴踩过绿泥,再拔起来时发出粘稠、沉闷的声音,叫人倍感不适。科瑞抬手捂住鼻子,这里的空气中有股挥之不去的腥味,或许是淤泥,又或许是死去的动物尸体,到处都是深绿的水,没人能准确判断气味来源。
    “钓鱼是最有意思的。”向导随手扯断几根挡路的树枝,“有些人追求刺激,会带着猎犬过来,绿藻丛生的河流、湖泊旁坐上一整天。”
    科瑞实在忍不住问出口:“真的有收获?”
    闻言,向导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当然,水里什么都有。”
    科瑞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碧绿的水,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影子,但很快发现是周围景物的倒映。他思索着在那厚重的水面下,有多少生物在里面穿梭,繁衍生息?在这样的环境里,它们的姿态是丑陋的,抑或与平常无异?一周前,他被上级要求前往这片地区,调查频繁出没的“怪影”,那会是这些悄无声息的生物吗?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他们到达了传闻中“怪影”所在的湖岸,向导是不折不扣的本地人,有自己的信仰,闭着眼在水边念叨着什么。科瑞不敢打扰,小心翼翼拍下几张照片,暗想果然又是一场闹剧。
    “好了,再走走吧,你们工作可真不容易。”向导拍拍裤腿沾到的泥土,漫不经心地说。
    科瑞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确实不喜欢这份工作,但为了生计,无可奈何。同样地,他厌恶潮湿的地方,厌恶这里几乎遮蔽头顶的树梢,更厌恶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向导还在说着“水里有许多好东西”,在本地人看来,他们依靠着这里,从蛮荒时代开始就崇拜着水和泥土,这种态度一直延续至今。
    由于偏僻,周围非常安静,静得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以及偶尔风吹过林木,流过水面,那些躲在绿藻淤泥里的生物忽地发出声响。科瑞有些走神,小时候他曾不慎溺水,唯一的印象是水里没有空气,也没有光,沉重感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将他逼得喘不过气,不住地挣扎起来。如果他们不够小心,掉进这里任何一条河流、任何一个湖泊里,那将是极度不愉快且危险的体验。
    “哦,老天,又是一只水獭。”向导忽然开口,示意科瑞上前,那里躺着快要腐烂的尸体,腹部鼓胀,像被狠狠吹满的气球。尸体上有很明显的伤痕,又深又狰狞,边缘有不少蛆虫在蠕动。
    科瑞舔了舔嘴唇,眼神不安:“这里有什么猛兽吗?”
    “水太多了……好吧,可能会有鳄鱼,但那也是许多年前的新闻,我看这只水獭没准是被某人的猎犬咬死了,那些不守规矩的城里人,被我逮到肯定要臭骂他们一顿!”向导用坚硬的靴子头踢了踢旁边的泥土,努力将尸体掩盖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科瑞能闻到令人不快的气味越来越浓,不由后退了几步。
    留意到他的动作,向导咧了咧嘴,用称得上温和的语气安慰道:“看来你要无功而返了,小记者。”
    科瑞咽了口唾沫,暗暗斟酌自己得到的素材,哪怕七拼八凑,也很难把报道完成:“或许……我们可以再走一段路?抱歉,我……”他说得干巴巴,话中祈求的意味太过明显,以至于向导又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