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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紧,下腹紧贴,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凌乱起来。他只好伸手勾住彼此交缠的发丝,努力转移注意力,免得再起其他反应,引得面前这人发狂:“若我不喜欢你呢?”
    “不会。”陈珠毫不迟疑,“我在洞穴里大多以原形活动,唯独露过一次人面,你迷迷糊糊瞧了,便说要娶我。”他的语气很正经,令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郁笙心里悸动,不敢再问,生怕被抓出更多把柄。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逐渐亮起来了,两人静静待着,也不觉得无趣。郁笙始终害怕被嬷嬷发现,忍不住爬起身,拉过有些皱褶的衣裳换上:“你说要告诉母亲他们……用什么法子?”
    陈珠拿过发带,轻柔地替他打理一头长发,低声说:“舅父、舅母对你多有疼宠,又夹杂了几分愧意,觉得早些时候亏欠了你。若是笙儿暗暗倾心于我,想必他们不会强硬阻止,怕你伤心。时间一长,我们再做出些既成定局的端倪,叫他们发觉。而且我那边……早就知晓我的心思,到时候我让家人登门提亲,便不难解决了。”
    “姑母可真厉害,生出你这个狡猾的蜘蛛精。”郁笙不傻,知道自己要吃亏,不服气地占点嘴上便宜。
    陈珠不觉泛起笑意:“母亲本应怀上死胎,机缘巧合,我听闻了她的祈求,顺应姻缘投生到她腹中,母子亲情由此绵长不绝。先前我向她传信,说看上了你,她还责怪我使计哄骗你。”
    郁笙得意地一笑:“我就知道姑母会疼我……”
    又笑闹了一会,嬷嬷果然来唤,郁笙竭力装作平静,匆匆起身。却瞥见陈珠一直神色淡然,他心头不爽,恨恨地在对方腰身拧了拧。
    郁夫人昨晚一时兴起,应下了陈珠的请求,后来越想越觉得郁笙有些少爷脾气,万一觉着不顺心,两人闹起来了,怕是不好收场,反而担忧了许久。今早见他们一前一后来了,似乎比之前更亲昵些,她的心头大石才稳稳落地,眉头也舒展开来:“睡得可好?”
    “嗯。”郁笙到底有些羞耻,“我都起迟了。”
    同样在长辈面前做戏,陈珠显得坦然多了,还用说笑的口吻道:“笙儿活泼,在梦里也翻来覆去的,自然累得不能早起。”
    倒是不知小儿子还有这种毛病,郁夫人捂嘴轻笑,被郁笙不满地撒了几句娇,才收敛住神情:“好,我们笙儿年纪小……只是辛苦了珠郎。”
    郁笙脱口而出:“我才辛苦呢!”很快他反应过来,掩饰般补充了一句,“头一回和人同塌而眠,太不习惯了。”
    “日后多多熟悉便好。”陈珠故意瞥向他,一表正经,眼底却蕴着几分缠绵情意。
    见状,郁笙心口一跳,不敢再多嘴,别扭地垂下头。
    第64章 第十三卷 珠郎 04 合谋
    之后几日,两人商议出了办法,郁笙本来有一点不情愿,被拥住亲吻,才心软答应了。他将藏起来的话本全部换掉,故意取了分外出格的一些,装作忘了收拾,丢在榻边让嬷嬷发现。因为先前他假装恼怒,不许陈珠再过来,所以这些时日都是郁笙自己睡,东西的归属也很清楚。
    嬷嬷没有轻举妄动,表现如常,却偷偷禀报了郁夫人:“……少爷怕是起了心思,夜里看的,都是些龙阳合欢的书册。”
    郁夫人闻言大惊,一瞧,果然是两个男子赤条条搂抱作一团,做着不堪入目的事。她猛地合上书页,继而想到近来郁笙对陈珠忽远忽近,好似在闹脾气,顿时后背发冷:“这个冤孽!”
    然而,她气了一会,又想深一层,发觉两人后来分了房,或许是郁笙心里摇摆不定——十六七的孩子,懂什么事,又没经过什么波折,说不准怕成什么样子。况且他们夫妻顾忌他体弱,多年来疏于管教,接到身边时又发生了意外,至今还吃着补身的汤药。如果要寻错处,还得从父母、长辈身上来,哪里怪得了情窦初开的稚子?
    见她面色转缓,嬷嬷暗地松了口气,生怕母子间会因此事生出间隙。
    “也罢,天大的事,我总得先问个明白。”郁夫人倒不觉得郁笙爱慕男子有多么丢脸,只是把握不准他是看上了旁人,还是仅仅对陈珠有意。若是后者,那才是值得头疼的,毕竟两家是亲戚,陈珠性情端方,必定是自家小儿傻傻地纠缠,怎么说都是他们没道理。
    她叹息一声,端起茶盏慢慢饮着,斟酌该如何询问……
    另一边,郁笙闭门不出,在旁人看来他是心里烦闷,不愿与人见面。郁夫人打定主意来看他,一进门,见榻上懒懒躺了个人,似乎非常低落,心里更是不忍:“笙儿,怎么一整天都关在屋里?”
    怕暴露心绪,郁笙抿了抿唇,连忙笑说自己没事,反而更显出可怜,叫郁夫人眉头蹙起。她坐在榻边,和蔼地问道:“你啊,不高兴就全表现在脸上,我是你母亲,哪里看不出来?若是有烦恼,不要强撑,比如你藏在橱里的东西——”
    郁笙顿时紧张起来,攥着被角,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母亲,你,你说什么?我又不是小孩,藏什么东西!”
    郁夫人只笑不语,过了片刻,还是郁笙受不住沉默,微微低头,一五一十诉说清楚。说到最后,他是真心觉得辜负了父母的期望:“我……我没能像哥哥一般有出息,文不成武不就的……现在还……”
    虽然人都有重脸面的时候,但儿子容色憔悴,作为母亲,郁夫人只有心疼,急忙劝解:“好了,好了,母亲不怪你。你从小就独自待在老家,比起旁人,已经足够叫我们省心了,即便是动了别的心思,难道是什么大罪过吗?说到底,你的心情才最重要,如果真的看中了珠郎……唉,母亲也只能腆着一张老脸替你说合,希望你如愿以偿。”
    她揩了下郁笙的眼尾,感觉指腹湿润,更加温柔:“这回母亲不是逼你做决定,但你要清楚,珠郎是你表哥,不是外头的阿猫阿狗,可以随便迎进门里。到时候,他若不愿意,我们两家的情分淡了,也不能说些什么;侥幸他答应了,可就要大大方方做亲,不能没名没分地胡闹。”
    郁笙吸了吸鼻子,眼底尽是感激:“我知道……母亲,我是真的喜欢他,梦里都念着……最近我怕他猜到,不敢靠近,心里难受死了。”
    “既然你有了想法,别怕,多与珠郎相处。”郁夫人心里微酸,却还是妥帖地教导他,“你找个机会试探一二,然后我才有由头打听,再劝你父亲接受。”
    闻言,郁笙点点头,表示都记下了,面上也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再过不久便是中秋,郁夫人顾着开解他,无暇料理家事,干脆派人订了酒楼的宴席,到那天一家人热闹热闹,也不失为乐事。郁笙看在眼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