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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误工作大不了扣你工资,受伤就不好了。”说完,他走出楼梯间,谢岂的目光一直追着,并且奇怪地记住了对方长得很高大,还有半个头左右就能碰到门框。
    回到工位后,谢岂偷偷看向一旁的独立办公室,没感觉出什么,有些挫败地扭过头,打开桌上的小风扇对着吹。
    他现在不太敢看那个男人,不,应该说是他的新上司,貌似叫傅颜,仅仅一次迟到,就让他在对方那里留了深刻印象。幸好这位上司的态度尚好,似乎不打算追究,而且他对这人有股莫名的亲近感……
    夏季缺不了水汽,积云层层叠叠堆在一起,还没下班,雨水就从这些浓郁颜色的柔软中落下,砸得玻璃发出一阵阵闷响。有车的同事自然不怕,没车的尽量凑一起,也磨磨蹭蹭走了,剩下谢岂为了完成今早没时间弄的工作,不得不加班。当然,新上司也没走,灯光许久后才熄灭,那个颀长的人影晃出来,顺带问了他一句:“不回去吗?”
    其实谢岂已经搞定了文件,正无所事事等雨变小,有些讶异:“不,不是,天气太差了。”
    “就你一个待在这里?”傅颜蹙起眉头,“我有车,送你一程。”
    按理说,没谁会乐意和上司独处,一方面是不敢,另一方面是尴尬,但谢岂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上车后才隐隐后悔。傅颜完全没察觉他的不对劲,问出地点后,非常自然地点了点头:“离我住的小区很近,正好顺路。”
    谢岂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密密麻麻的雨幕,但总被对方的侧脸吸引目光,不知为什么,就像铁屑遇到磁铁,挪不开了。听到傅颜的话,他才慌张偏过头,有一下没一下掰自己的手指,含糊应了几声。这副模样倒是很符合可怜下属的形象,被迫接受上司的好意,显得紧张又无措。
    傅颜不再开口,然而,随着天色越发厚重,谢岂有些坐立不安,心脏跳得很快,只感觉自己好像失了魂。明明他从不处于弱势,哪怕面对之前的上司,也是仅限于工作上的尊重,而刚刚的心态却奇怪极了,不受控制一般使他屈服,很艰难才找回理智。
    值得庆幸的是,小区的门口很快出现在眼前,谢岂松了口气,顾不上还在下雨,匆忙道谢就把包顶在头上冲了出去。
    窝在家里的安全感是别处无法比拟的,谢岂泡了一壶热茶,把自己塞进沙发里,舒服地喟叹一声。早上那事的后遗症已经减弱,他屈起膝盖,感觉心里的不安更多来源于那个作风诡异的新上司。但他从对方身上没接收到恶意,或者其他恶劣的想法,因此只能解释为情绪受袭击事件影响,难以抑制产生了波动。
    “唉,为什么突然换了人——”谢岂揉揉头发,回忆起先前那位很容易弄懂心思的老上司。对比之下,他总觉得面对现在这个如一潭深水的家伙,压力太大了。
    即使他有所谓的“读心术”的能力。
    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谢岂自有记忆以来,就知道该怎么使用它。每当周围的人有一些极其强烈的念头变化,比如狂热,比如伤害欲望,比如丑陋的嫉妒……都会被他感知,在脑内营造出具体画面。他曾凭借这种能力躲过了不少事端,也出手帮了旁人,就像今早冲动的见义勇为,究其原因,还是那个男孩传递的幻想过分恶心。
    血液、刀刃、惨叫的女孩以及赤裸裸的报复心情,这些元素充斥着他的大脑,比别的情绪持续更久,所以谢岂不得已掏出烟来放松。
    可惜新上司给他的感觉太奇怪,谢岂琢磨了一会,并没有什么靠谱的理由,只能勉强解释成对方体质特殊,就像有些人感觉特别敏锐,有些人比较迟钝,各有各的不同。他从没遇过这样的人,更想不出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舌尖不觉抵住上颚,啧了一声。
    第52章 第十一卷 读心术 02 朋友
    谢岂发现新上司意外地没什么架子,等众人稍稍适应了,对方便提议请客,当做增进部门关系的活动。刚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等确认傅颜为人还算和善后,才兴高采烈地商量,把平日爱去的地方盘算了个遍。
    “就这个吧,离得不远,东西也不错。”最后投出来一家饭馆,地方大适合聚餐,而且菜肴水平不差,价格也实惠。毕竟是当下属的,不能趁上司显露好意的时候把对方宰一顿,除非以后更熟悉了,到能毫无顾忌开玩笑的程度。
    谢岂对吃喝向来没追求,倒是不反感集体活动,只是打算坐得离傅颜远一些,免得再出现心律不齐的症状。
    前半段没什么波澜,好菜好肉,一群人仿佛参加什么重大会议似的,顾着低头处理面前的食物,偶尔才开口交谈。后半段傅颜主动要了几种度数不高的酒,气氛热烈起来,几个嗜酒的同事率先喝下几杯,话变多了,连带着不爱酒的人也忍不住参与进来,包括谢岂。
    可惜他酒量不行,光碰了碰嘴唇,脸颊已经发红,赶紧停下。谁知有一道菜也是加了酒的,吃不出来,但慢慢涌上来醉意,到后面谢岂垂着头,偷偷摸摸在桌下玩手机解酒,试图躲避旁人的撺掇。有人壮着胆子向傅颜敬酒,谢岂犯起了迷糊,脑子里忽然浮现对方浅尝几口就放下的画面,似乎不太喜欢这一款——他脱口而出:“换白色包装的。”
    同事不明所以,放下杯子,有些惊讶地问:“为什么?这个不如我手里的好喝吧?”
    “……不是。”谢岂清醒了些,眨眨眼,发现周边听到他开口的人都不约而同露出疑惑表情,颇为尴尬,“我,我感觉更合他口味。”越解释越不对劲,他果断闭嘴,破罐破摔地朝同事抬抬下巴,对方果真傻乎乎换了,把另一种酒送到傅颜面前。
    谢岂恨不得把脑袋塞进碗里,又很难忽视那边交谈的声音:“……不错……我的确喜欢……或许是……”与此同时,傅颜探究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令他浑身不自在,像坐太久了,只好难受地耸耸肩膀。
    虽然只是小插曲,但聚餐下来,已经有人怀疑谢岂和傅颜是旧识,否则怎么会第一反应说出对方的喜好。加上这几天谢岂表现得奇怪,好像故意要与新上司拉开距离,更像避嫌,反而引发了不少猜测。谢岂察觉到周围人的心态,百口莫辩,不知不觉又喝下了几杯酒,将杯子捏在手里,大约是太用力了,掌心都渗出些许汗水。
    仗着明天是周末,深夜了大家才散场,傅颜主动应承送两个住得远的女同事回家,也安排好顺路的人一同离开。谢岂本想赶地铁或者末班公交,被突然喊住了,想了片刻,慢悠悠答道:“我可以,可以自己,回去。”他说这话时嗓音有些闷,却又格外的软,带着不轻不重的醺然。
    女同事调侃他:“看,老谢喝醉了,还想着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