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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的自己。
“你喜欢下雪吗?我很喜欢。”
幼时的弟弟语毕,他小小的身影也消失了。弟弟一抬头,天空竟飘起了雪花,他站在雪中有些茫然,却忽然听见了哥哥的呼唤。
“小曜,快把外套穿上。”
哥哥走近了他,为他穿好了外套,也亲自将家徽戴在了他的胸前。
弟弟瞧着徽章上的纹路,又听哥哥在耳畔轻喃:“这是木槿花瓣和银杉叶片结合在一起的图案,也有着独特的含义。”
弟弟的眼中闪过惊讶,原来徽章图案是他与哥哥的信息素相融,他问:“那含义是什么?”
哥哥的唇瓣微微弯起,笑意浅淡却柔和:“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你,而又给你光辉灿烂的自由。”
“哥,你是我的阳光吗?”
“当然,我一直都是。”
弟弟昏睡了整整五日,今天傍晚,却猛然睁开了双眼。
同一时间,远隔着一片雪岭,完全翻过来的马车陷入了大雪中。玄鸽的双手冻得通红,却一刻也没有停下,他徒手挖着厚厚的雪。
周围还有赶来的利维家下属,包括小怜。她也帮忙挖着雪,脸上的泪水快凝结成霜了。
费了一会儿功夫,他们好不容易把哥哥从马车下面慢慢拉了出来。但哥哥不仅肩头中了毒箭,羊水也破了,身下的血液源源不断。
“以……以净哥,你……你撑住!孩子马上要出来了,你一定要撑住啊!”
听着玄鸽的大声叫喊,勉强维持着清醒的哥哥,一只手护住肚子,另一只手抓着玄鸽:“这孩子……就拜……拜托你了……”
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你,而又给你光辉灿烂的自由。——出自《流萤集》
【第43章】哥哥难产
哥哥故意易容成弟弟的样子,随玄鸽和丰冶一起动身后,鹰凛和池睿算了算时间,他们也准备启程,朝着与哥哥一行人相反的方向逃离北国。
偏偏此时,弟弟恢复了意识。
突然醒来的弟弟,惊到了他身旁的池睿和丰冶。
弟弟躺了几天,手脚难免僵硬,大脑也有些混乱。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仍旧身处梦境,还是回到了现实?
他捏了捏眉心,努力去回想先前的种种,脸色越发阴沉。当然,满嘴的血腥味,也令他无法忽略。
“我……”太久没出声,弟弟的嗓子也有点哑,“我喝了谁的血?”
他看向了面前的池睿,池睿却怔住了,面色颇为复杂。
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境片段,此刻又一次涌入脑海中,弟弟竟心口一痛,嗓音更冷了:“这到底是谁的血?你快说!”
事到如今,池睿也不好隐瞒下去,他无奈地叹了叹,只说出了一个名字——
利维以净。
弟弟顿时僵滞了,只是一个名字,竟让他有了锥心之痛。
这个名字,之前在他看来,只是敌国公爵的名字,是他一直算计的对象,想尽快解决的麻烦。
不过现在,那个人就像是牢牢地长在了他的心上,不知何时早已生根发芽,根深蒂固。
别人稍微戳一下都疼,而他自己却硬生生地撕扯下来了。
鹰凛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可今天见弟弟醒了,有些话就再也憋不住了。
“你难道还要怀疑吗?以净大人甘愿为你付出这么多,因为你就是他的弟弟,唯一的亲弟弟。”
哥哥擅自离开羲国后,小怜与利维家的下属们都很慌张,生怕哥哥有了什么闪失。
所以他们一接到鹰凛的求救信号,就马不停蹄,一路赶了过来。
小怜也坚持要随他们同行,这姑娘每天都惦记着哥哥的冷暖安危,这阵子夜夜难寐,噩梦缠身。
哥哥,玄鸽和丰冶本来被北国的人逼到了绝境,可利维家的援兵加入了战场后,局势很快就扭转过来。
利维家击退了北国的这一波追兵,他们也帮着玄鸽一起,从雪里拉出了哥哥。
但哥哥的羊水破了,双腿间也流出一摊猩红的血,看着特别瘆人。
大雪纷飞,他们带着哥哥匆匆到了最近的村庄。
玄鸽全程都握着哥哥的手,他的衣服也被血液染红了大半。他声音发颤,也带着哭腔:“以净哥!以净哥,你撑住!你再忍一会儿,宝宝……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
哥哥的长发凌乱,还沾着雪花,他此刻疼得满头是汗,也不住地喘气,艰难地呼吸着。
小怜也在旁边帮忙接生,她眼眶泛红,早就泪流满面。
没了人皮面具,除却所有的伪装后,哥哥露出了精致漂亮的脸蛋,然而,比起几个月前,他现在憔悴了许多。
他原本纤细的手脚,由于怀孕变得肿大,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瘦弱的,将近怀了十个月的肚子,也不及一般的孕夫圆润饱满。
哥哥的脖颈间,现在也留有弟弟啃咬过的痕迹,弟弟前几日咬得太凶,伤疤还未褪去。
哥哥的鼻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都盖过了他身上的木槿花香。
持续不断的剧痛,随时都可能吞噬哥哥的意识。尽管哥哥痛得手脚发麻,视线模糊,可他一只手攥紧了弟弟的徽章,另一只手也拉着玄鸽:“救……救救!我的孩子……”
母子连心,哥哥预感到腹中生命的垂危,他压根没考虑过自己,只是一声声地哀求着,“玄鸽,求你!先救……先救这孩子……”
玄鸽的双眼里也噙满了泪水,身为医者,他肯定会优先保全哥哥,但哥哥反复央求着他,让玄鸽越来越矛盾。
但不论如何,玄鸽现在都得先安抚哥哥,于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也承诺道:“放心!以净哥,你和宝宝都会平安的!”
玄鸽也让哥哥深呼吸,再用力一些,实在太痛的话,就去回想一些幸福的事,试着转移注意力。
半痛半醒间,哥哥脑海里浮现出的一幕幕,无论高兴还是悲伤,全都围绕着同一个人。
那个人,是永远住在他心窝深处的血脉至亲。
从傍晚到翌日凌晨,经过了一夜,哥哥总算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
可他从头到脚都酸痛无比,身体和灵魂也像是被活生生地撕裂开来。他耗尽了力气,魂魄也快要被抽离一般,奄奄一息。
小怜第一时间将孩子包裹起来,这孩子看着应该是alpha男性,但并不健康。
宝宝的双眼紧闭,一张脸也皱巴巴的。这么瘦瘦小小的一团,小怜抱起来轻飘飘的,没什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