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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的昂贵材料,也不需要他时不时地再往里面放东西,于也是就放心地自闭了。
他一连许多天不露面,幽隐与魔魇也是一连许多天忐忑不安。
魔魇于是每一天都“没事”,日常穿
梭在农务部与实验田,疯狂发光发热。
幽隐的防御系统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越围越大、越围越大,看样子几乎把这一界所有的旧人类装进来都绰绰有余了。
人们的幸福度因而开始飞速飙升,唯独苦了每天都在搬砖的各族美人。
望着青致紧闭的居所,幽隐忙碌的背影,那堆成了小山的灰扑扑的砖,风中凌乱的美人们内心充满了卑微。
难,太难了。
它们就不该变成人。
……人比人,真的是能气死人的。
青致闭门始终不出,浮岛上空也因而笼罩着浓浓的低气压,再加上幽隐和魔魇就这么变成了工具人与工具花,格里芬与雷山在浮岛上住着,逐渐开始压力山大。
“除了把一些事情简单安排一下,就没有什么事了,咱们两个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吃白饭的……”
格里芬被负罪感压得亮度都下降了,“不行,必须得去做点什么!”
“嗯嗯嗯,”雷山大力点头,“我也觉得,我这些天尽是在带徒弟,我觉得,可以把训练范围扩大了。”
经过多日建设,20版本的沧元城已颇具规模,适合修炼者用术法大开大阖完成的建设任务已经少了很多。
再加上普遍到手了不少的修行资源,故此修炼者们相比前些日子,时间开始更多地安排在修行上,以凶兽巢穴打造的各种豪华演武场,都开始有不少的人气了。
格里芬与雷山来到各级别演武场。
演武场中,顿时响起了声声哀嚎。
教练成了两个人,不再是一个人,再加上格里芬的修为境界也提升了许多,更加不必担心出现意外,各境界的修炼者们,也便荣幸地迎来了前所未有、地狱级的训练生活。
不过,虽然训练很地狱,哀嚎很响亮,人们的幸福度倒是并没有因此降低,反而还变得更高了。
“这个大陆强者如林,实在是太凶险了,先祖大人一不在,咱们这边立刻就遭到了进攻,就连屏障都挡不住,要不是先祖大人留了一手,让咱们都躲进了山河鼎,肯定全完了。”
“先祖大人他们不可能啥事不干,永远庇护着咱们。咱们必须在先祖大人给咱们的这些时间里,尽快成长起来。”
“无论是为了自保
,还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强大的力量都是必须的!”
“可好好珍惜吧,两位先祖大人亲自过来训练我们!苦是苦,进步可快了!等以后人多了,或者是先祖大人他们忙起来了,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
切身经历了沧元城10的覆灭,人们都切身意识到了提升修为的重要性,就连之前被格里芬折磨得要死要活,打退堂鼓,觉得“还是过普普通通的小日子算了”的咸鱼型修炼者,也纷纷回到演武场了。
——反正能复活,不就是死一死么?
……
多日过去,青致终于离开了居所。
倒不是不自闭了,而是他发觉外面下雪了。
这个巨湖平原的气温,虽说比起沧元城原址所在要高上一些,但冬天毕竟已经来到,温度一点一点,还是会降下来的。
考虑到旧人类的生活条件,青致并不觉得下雪会是一件美事。于是他也就离开了居所,向下方平原看了一看。之所以没有使用神念探察,则是因为倘若发现了问题,还是需要现身解决的。
青致入定状态,再加上禁制的存在,对环境的感知并不十分敏感,他出来的时候,雪已经下了有一段时间。
四野皑皑,尽是雪白,房屋、广场,林荫等等,尽已被落雪所覆盖。
但披上一层雪衣,并不掩盖下方幢幢房屋整齐又漂亮,巨大广场宽广而平坦,花草林泉精致且华美……熟悉的沧元城,回来了。
熟悉的沧元城,是规划上原本便有的,青致对此倒是并不在意,立刻吸引了他注意的,是不熟悉的沧元城,也回来了。
他看到了有若黑龙蜿蜒,瑰奇雄伟的道道巨大城墙,纵横来去,以奇绝的阵势,环卫着人们生活的地方。
巨大的防御屏障,自城墙上空升起,不同于先前的光明幕墙,眼下的屏障,更像是由暗影所织成的纱帐。
这重暗影纱帐,并没有什么繁复的符文流转,只有道道光影,有若乱流一般恣肆流淌。
它所带给人的感觉神秘而幽邃,更隐然透着几分远古的气息,而这气息的源头,则是悬停远空,极尽伟岸的一座黑暗圣殿,这座圣殿已通过某种形式与沧元城的防御联结在了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已经成了一个镇守重器。
青致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正琢磨着该拿某个钻空子的家伙怎么办才好,一个蓝色的小花骨朵却是急切从下方飞了过来:
“青致,青致!”
青致的目光也便自然而然地循着它飞来的路径,看见了良田千顷。
这些田地为大范围的阵法所隔绝,完全没有受到落雪的影响。内里作物一片青翠欲滴,看起来就像是另一处天地。
这些作物除了粮食,还有种类繁多的灵果药材。
这些低阶药草他交给弯乌的时候,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能够种活,纯粹是给他们刷熟练度用的。而眼下,药草们不仅活了,而且一大片一大片地长势喜人,显然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
就算不提弯乌等种植者的技术,单以药草的生长周期来看,长成这种样子,也是不可能事件。
富蕴能量的药草与纯粹饱腹的粮食,催生难度天差地别,单凭城里的木属性修炼者绝对是做不到的,显而易见,这些都是魔魇的劳动成果。
魔魇飞到他身前,从小花骨朵变成了人形,满脸都是委屈难过。
“花花,”青致顿时担忧起来,温言问道,“怎么了,幽隐又欺负你了?”
“……没有。”
魔魇已经委屈了很多天,此刻终于得他温温柔柔地说一句话,情绪直接就崩到了临界点,一双美目瞬间被泪水蕴满,楚楚可怜说道,“青致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啊,”青致茫然了一下,想起来,“喔喔,当时我正在气头上,不想说话,整个人都自闭了,所以就没有答话,对不起啊花花。”
“可后来我喊你你也不理我!”魔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