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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被他们诓骗……”
“这事能忍?”
无比骇人的历史真相很快传遍了整个沧元城。
愤怒的人们记起城里还有几个新人类,纷纷叫嚣着要杀了他们报仇,狂潮般涌向了新人类们的居所。
好在新人类们这些天换了不少能量晶石,异能强度都大有长进,波珂一早感知到不妙,疾忙出声示警。
几人退守在房子里,约书亚以土系异能将房屋加固成了坚实的堡垒,贞由更是祭出了无数道护盾,以进一步加强防御。
无数道术法打在防御护盾上,炸出一蓬蓬的炫光。
“前辈!”
“青致前辈!”
场面一片混乱,担心自己撑不了多久,暂时闲着的几个新人类抱着脑袋,惊惧无已地试图通过精神烙印呼救:
“这究竟是什么了?”
“他们为什么说那些亿的旧人类都是我们投毒给害死的?”青致只好再次中止宴席,亲身过去,止住了暴怒的人群,把几个瑟瑟发抖的新人类给接出来了。
“因为他们知道了历史的真相……”
听青致讲述了历史真相,几个新人类纷纷瞪大眼睛:
“这不可能!”
“120个亿啊,谁都不可能这么没人性!”
青致淡淡地解释:
“再多的人数,在某些人眼里,也只是一串无关痛痒的数字罢了。”
“当自身太过高高在上,对于渺小的底层人很容易渐渐失却同理心。”
“因为在他们看来,双方已经不是一个族种……更何况,新人类与旧人类也确实分化成了两个族群。”
“所以,旧人类就算死去再多又如何?谁也不会为蚁群的灭绝心生怜悯。”
“不,那些都是阴谋论,我们那边也有这样的说法,但是谁都没办法证明。”
约书亚双唇发抖,“前辈,您这么强大,怎么能相信那些空穴来风的阴谋论?”
青致取出了储存着调查报告的平板,递到了他手中。
“这是……薄教授?!”
几个新人类围拢过来,看完调查报告,无不呆在当场,“薄、薄教授他居然是一个……”
青致的语气听不出悲喜:“薄教授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是真的。”
“可就算是真的,您也不应该公布真相!”
约书亚急道:
“我绝对不是说旧人类应该咽下这口气。”
“而是,那几个主导者,和相关的涉事者,以您的实力,回头到了洛克,很容易就能把他们都给挑出来杀了。”
“可现在,您公布了真相,也埋下了仇恨。”
“旧人类们人人都有恐怖的力量,只要他们开始复仇,所有的新人类,包括无辜的人,都要为少数人的错误买单。”
“——这是灾难性的后果!”
“我知道。”
青致收回了平板,眼底幽邃得像是暗影界域的无底深渊。
“谋杀的主导者罪该万死,驱逐的决策者也非全然无辜。”
“那场大放逐,可是由新人类们全民公投决定的。”
“再算上这些年来,你们对我们的诓骗、欺凌、愚化……”
“代价总是要付出一些的,双方没那么容易和解。”
“——如果想要避免灾难性的后果,你们新人类,应该做些什么?”
77、好撑
几个新人类在巨大的惊惧之下,根本无法就青致最后提出的问题作出解答。
青致也不指望他们立刻便能给出答案,他升到半空,面向人群,威严地制定了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允许伤害他人的规矩,随后便离开了。
几个新人类恍恍惚惚地又回到了屋子。
人们都很听青致的话,不再释放术法攻击他们,但却仍旧对他们怒目而视,这让几人回到屋子里之后,立刻就紧紧地关上了房门,心脏狂跳,都很害怕。
缓了半天,波珂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问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可灭绝计划已经公之于世,人们都恨我们恨成这种样子,就算我们再怎么做,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啊?”
“是啊,”贞由点头,“仇恨实在太深,我们这几个人,就得表现得再好,也不可能弥补得了。”
“他不是在问我们这几个人,而是在问,我们所有的新人类,应该做些什么。”约书亚说。
“……他们现在已经把咱们新人类都给恨上了,如果是之前倒无所谓,关键是他现在发展还快得很。”
贾斯的声线因紧张而变得颇有些尖锐,“这才几个月,就已经从几个垃圾小部落变成了一个城市,还开始了养殖种植……”
临零也点头:“这发展速度实在太可怕,更别说他们还都会术法,真给他们发展起来,攻打洛克,咱们这边没准儿得凉凉,毕竟他们这玄幻术法也太不讲道理了。”
贞由站在新人类决策者的角度思考,“如果不想让悲剧产生,必须得趁他们还没真正发展起来,就先下手为强,干掉他们,把他们都给扼杀在摇篮里。”
“这哪可能,你没看咱们之前打的那一仗,那个遗留者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断网,”约书亚说,“他捂得死死的,一点儿消息也不让传出去,摆明了是打算在能和咱们势均力敌之前,都暗挫挫地猥琐发育。”
“所以,两边一场大战,终究无可避免,”波珂咬牙,“如果只是那几个阴谋家也就算了,关键是全面战争打响,不知多少无辜的人会受到波及。”
“他公开真相,公开得倒是轻巧,”贞由恨恨地说
道,“最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决定,死在战火里……”
“这可不是什么轻轻巧巧的决定,”约书亚摇了摇头,“他说了他知道,他肯定已经有过了一场深思熟虑。”
“深思熟虑,明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最后不还是公开了?”几个人都开始骂,“他还有人性么!”
“他有没有人性,你们不知道吗?”约书亚却有不同意见,“如果他刚刚没来救我们,我们都已经被这些人给杀了。”
“那是因为留着咱们还有用!”贾斯才不领这个情。
“不,他和那些极端的遗留者不一样,”约书亚说,“我刚刚太激动,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他强调了这场谋杀是那些少数人主导的,已经给无辜的人留了生路。”
“咱们也无辜,咱们哪有生路?”贾斯和他吵,“那些人都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