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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以神念感知冰结咒文的能量流转,并试着在另只手手心临摩。
但青致阻止了他的临摩:“这支笔不行。”
“为什么?”
“这支笔是从太吾界带回来的,有一定的灵力蕴含,会对你造成干扰。”青致说道,以手势示意四位战士在客厅里的蒲团上坐下,把绘制着冰结咒文的龙肉盘推了过去,“先对这个咒文完成记忆,我去做几支新笔。”
战士们记忆咒文,青致走出居所。
某只悠哉游哉跟在大哥屁股后散步消食的白狼,转眼稀里糊涂地就被薅了一把毛:“???”
青致带着狼毛返回居所,配合这些天日常收集任务得到的一种纤细紫竹,很快便制成了四支简单的咒文笔。
他把咒文连带着一沓草稿纸分发下去,并绘制了几个新的冰结咒文作为示例:
“灌注咒文时,能量灌注的多少,与偏重
部位的不同,都会影响到咒文的效果。”
“这便意味着,即使是一个简单的咒文,也可以在基础结构上延伸出许多的变化……”
这几个新的冰结咒文,外观上大同小异,但冰寒的程度与持续的时间却各不相同。
青致简单介绍了一下,让战士们对这几个咒文感知对比,对影响咒文效果的元素进行记忆。
阿凛最先记忆完毕,随后拿过草稿纸,试着将能量液滴导入到笔端,开始尝试咒文的绘制。
他落笔,立刻便有丝丝冰寒之气从笔锋流泻。
云炽激动地看过来,就要骄傲地给他吹彩虹屁,青致却摇了摇头,说道:“在开始绘制咒文之前,首先要学会对凝聚出来的能量液滴进行属性剥离。”
阿凛连忙停笔。
云炽询问:“为什么还要进行剥离?”
“这是冰相咒文,阿凛也是冰系属性,不剥离的话,倒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而且还会对咒文的效果有所加成,”青致解释,“但是,如果由你来绘制这个咒文,或者由阿凛来绘制火相咒文呢?”
“啊,那样的话,自身的属性肯定会对咒文的效果造成负面影响。”阿凛立刻就明白了。
青致对属性剥离的方法进行讲解,战士们先后学会,提笔尝试绘制咒文。
然后纷纷就开始头秃了。
忽林的能量液滴一脱离身体立刻便会流失掉,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凝聚笔端;云炽更是手心着火,若非青致挽救得及时,一下就把咒文笔给烧了;枯河满头大汗,拼尽全力只在草稿纸上点出了几个点;阿凛对能量的控制力最强,情况比这三个都要好一些,但也仅仅拖出了一笔稍长些的能量线。
“啊好难,”云炽抓头发,“简直比学术法还难。”
“其实这只是非常简单的基础咒文,那些复杂深奥的咒文你们也没必要接触。”
青致凝现了一个砂锅,一边在锅中凝聚能量水液,一边继续讲课:
“咒文是一门就像数学……就像植物一样的基础学科。”
“每人都要简单了解一些植物有关的知识,哪些有毒,哪些能吃,哪些用来治伤治病,也便足够了。区分每一样植物的用途,是专业研究者的工作。”
“咒文也同样如
此,每个修炼者都要掌握一定的咒文知识来方便生活,至于提取、研究,以及创造咒文,则是专业咒文师的工作。”
“先祖大人,我想当咒文师。”阿凛立刻便说。
青致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那就更要努力了。”
咒文研究是极为复杂繁琐的工作,很多人会觉得相当枯燥,他觉得这个少年也未必是想成为咒文师,只不过是他眼下所接触到的职业选择实在太少,对其它的选项不太了解罢了。
能量水液在锅中聚满,青致在锅身绘制了一个从狂炎术法中提取得来的火相咒文用以加温,随后投入种种香料,并着那盘槌尾龙肉一齐炖煮。
片刻后,龙肉的香气袅袅飘出。
窗台上的蓝色小花骨朵传出怨念的精神波动,青致心疼地走过去揉揉。
这时后面阿凛高高举起了草稿纸:“先祖大人你看,我画出来了!”
青致扫了一眼他的冰结咒文:“再画一个。”
阿凛又画了一个。这个咒文同样有冰寒的气息散出,显然并非瞎猫逮到死耗子,而是已经真正掌握了冰结咒文的画法。
青致给他凝现了一块近似石质的平板:“再在这里画一个。”
阿凛尝试在石板上绘制咒文,但这一次却失败了。
他盯着石板若有所思,说道:“承载咒文的材料,也会对咒文的效果造成影响,这时就要对咒文进行一些调整。”
“没错。”青致给他讲解了依据载体材质对咒文进行调整的一般规律,又补充说:“由于情况复杂多样,很多时候这些规律也未必能够适用。这种情况下,能够依靠的便只有过往的经验和对咒文的理解了。”
……
由于青致传授“冰结”咒文的通知是以精神讯息的方式传达的,几个新人类完全不明白几个战士突然就进了青致的居所是因为什么。
看到云炽和忽林等互相拥抱笑闹一番之后,走进了青致的居所良久不出来,而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龙肉就这么往那里一丢,阿离等几个部落长老也不再管了,几个新人类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了讥诮之色。
“野人就是野人,和他们接触得越多越是能感觉得到这劣根性。”
“办事东一榔头西一
棒的没一点条理,难怪当年一个个的都找不到工作。”
“那个遗留者教这教那的也是上心,你等着看吧,烂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
新人类们讨论,话语间无尽鄙夷,更不时间杂着【赎罪值1】的系统提示。
但现在他们刷到了不少的赎罪值,财大气粗,已经怎么不介意“1”“1”了。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战士终于从青致的居所里出来了。
“唉,”云炽一脸郁闷地挠头发,“又是什么都没有学会的一课呢。”
枯河也说:“我已经躺平,等着阿凛慢慢教我了。”
“画倒是能画出来了,”忽林脑阔疼,“关键是时灵时不灵的烦死了。”
“我现在也摸不太准,调整真是太难了,”阿凛也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一换载体就变得时灵时不灵了。”
两边距离很远,但波珂作为感知系异能者,还是能清楚听到几个人在说些什么,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