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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家伙了。”
就连专业的捕获队都反过来惨遭捕
获,卡斯对薄教授是一点不抱希望,既不可能绝地翻盘,他眼下唯一的想法,便是把这家伙也拖下水。
——他们这半天都遭了大罪,而那个讨厌的家伙居然还好端端地在主舰里坐着,想想就不平衡,而现在,终于好了。
……
用以隔绝通讯的墨画结界在主舰所在的山谷之中落下,青致居高临下俯瞰,清晰地记起上一次登上星舰时的情形。
……人很多,队很长。
手持拘束器的新人类在巡逻,以保证旧人类移民们整齐有秩序。
不时有人试图逃逸,但旧人类无论是反应还是体能都无法与新人类们相比,故此逃逸者转眼间便会被按倒在地,强制戴上一种灰白色的镣铐,重新拖回队伍里。
那种画面看起来与城市里对流浪动物的处理颇为相似。他心想,在新人类眼中,他们确实与不讨喜的流浪动物无异。
哭喊、叫骂,乃至大声讲话,都会遭到巡守者极为精准的电击,故此虽然人数众多,但偌大的起降广场上却是非常的安静,能听到的只有小声的窃语,以及压抑的抽泣。
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会为这场放逐感到悲伤绝望。
当时走在青致身边的是一个有些矮胖的男孩子,他小声说:“怎么都这么丧呢,其实我觉得去荒星也挺好的,虽说什么都要从零开始,但大伙儿至少人人平等,在洛克在贱民我是真的受够了。”
青致没有回答。
这个小胖子话就很多,见他不答,就不停地问:“你觉得呢,你觉得呢。”
“我觉得……”青致的声音很轻,“他们不会这么好心,把一个新世界拱手让给你的。”
“但是咱们这么些的人总是要找地方安置对吧,”小胖子道,“去那边,至少不污他们的眼了。”
“这么多的活人确实不好安置,”青致道:“如果是死人的话,安置起来就很简单了。”
小胖子愣了几秒没再说话,想想觉得他这话有点不太对味,向后退了一退,不敢再跟他走在一起了。
青致对此也不介意,他默然而机械地随着大部队登上远航舰。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小胖子。
十几天后,远舰舰坠毁在太吾界,三分之二的人当场死在了那起坠毁事故里。
眼前的星舰比起当年的星舰,造型美观,结构看起来也更为精巧。新人类的科技显然又有了不少的发展,青致走近时随手触摸了一下舰体,感觉这应该是新人类们在这些年来发现的一种新质料。
星舰里有人,一个穿着医师白袍的长发男人,正在实验室里忙碌着。
青致从他身上感知到能量波动。
——这个人很强,比其它的异能者都要强。
但他居然留在了这里,这便让人感到有些在意。
青致落地,走向舱门。
完全没有什么安防措施的样子,感应到他的到来,舱门自动向两侧打开,把登舰梯道降了下来。
实验室。
淡绿色液体缓缓升出一串细密的气泡。修长的手指把试管轻轻摇晃了一下,旋即在一旁的试管架上放好。
这时廊道里传来脚步声响,显然是有人来到。
薄教授没有理会。因为实验台上构造精妙的仪器所显映的画面在此刻更新,他走过来,缓缓调整控制旋纽。
是以当青致走进实验室,看到的便是一个长发医师漫不经心地向自己摆了摆手:“稍等一下,我这边还有四组数据要读。外面有水,你要喝的话自己倒。”
似乎是感到有点失礼,他略一停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要着急,发射星源弹的覆灭程序我已经中止了。哦对了,你好。”
青致:“你好。”
同时内心开始弹幕:
『卧槽。』
『这好像是个友方目标?』
判断出这可能是个友方目标,青致被一群新人类临时治愈的社交恐惧莫名其妙瞬间上线,他淡然转身,留下一个仙道大能所应具有的潇洒背影,在客舱里的沙发上坐下,开始回忆的洛克星的社交礼仪。
幽隐:“……”
对这家伙无语。
青致所回忆出来的社交礼仪,便是坐在沙发上,托着一杯水(这样就避免了握手),保持礼貌微笑,向缓步从实验室里走出的友方目标送上死亡凝……不,礼貌的注视,等待着他首先开口,对自己进行介绍。
但友方目标并没有对自己进行介绍,反倒显得对他饶有兴趣的样子,“刚从一个有着修真文明的位面回来?是洛克遗留者?抑或外来穿越者?”
『卧槽!』
青致小小地吃了一惊。当然,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遗留者,”他回答,“你呢?”
“域外穿越者,在这里做一些有关生物质的研究,”友方目标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叫薄荷。”
“青致。”青致自报家门,等着他继续说。
“我这具身躯只是意识数据在这个位面的临时载体。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个临时载体,则要感谢一位觉醒了星源异能的遗留者。”
薄荷知道他感兴趣什么。
“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会对遗留者这一群体提供帮助,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当然,你既然是从修真位面返回的强者,看来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所以,我向你提供一些你必然会感兴趣的信息好了。”
他停顿了一下:
“120个亿的旧人类,如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原始部落,是由于一场灭绝人性的谋杀。”
青致的瞳孔蓦然收缩。
“所以,”他的声线带着一种令人惧怖的冰寒,“新人类所说的那场传染病……”
“病毒是人为制造出来并进行扩散的。”
薄荷说道。
“其实,原计划里,是连如今的这些人也不打算留下的。只是这个星球上存在着难以捉摸的神奇力量,有极少数人,来到这里之后,体质发生了一些改变,没有受到影响。”
“他们所繁衍的后代,自然而然也得到了这种影响的遗传。”
他把一个极为纤薄的平板端端正正地放在桌面上。
“这是我作为一个生化学者所完成的调查。涉及到大量的专业内容,对于外行人而言可能相当难以读取。但我想你作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