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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一定会照顾好阿凛的。”
    青致:“???”
    不是啊,我就想把身份解释一下,你们那么多戏干嘛?
    在青致面无表情的注视里,云炽与弟弟完成了诀别,更在部落人无尽悲痛的目送中,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青致走了过来。
    青致:“……”
    他抬手在云炽眉心点了一点,将一段信息传入他的识海。
    这段信息非常全面,涵盖了基因跳跃技术的出现、新旧人类的对立、旧人类放逐计划、以及他穿越太吾、修仙归来等一系列的大事件。
    若是单凭口述,云炽恐怕半天也难理解,但精神讯息则不同,不仅超越了语言的限制,情绪、心境以及记忆的共享,更是让他身临其境。
    一套画面走马灯般放完,云炽已是全然弄懂了来龙去脉,他攥紧了拳头,青筋爆现,连同小臂都在颤抖,呆了良久,扑嗵一声便在青致面前跪了下来,强行压抑住话音里的哭腔:“先祖大人!”
    他此时方才明白青致是祖宗而不是左宗,虽然没有直系的血缘关系,但他和他们数代前的祖先乃是同辈,叫一声老祖宗自然也没毛病。
    “先祖大人,您一定是真正的神,而那些可恶的新人类,却
    假装成神蒙蔽我们……”
    云炽想到弟弟,想到自己作为逆神者所受的委屈,真的是忍不住了,一顿猛男落泪,哭得像是个被欺负惨了找家长告状的宝宝。
    青致给听得一脸懵逼,但从零星的关键词,又能判断出他要给自己说的事情有着很大的信息量:“等等。”
    现在已经不需要节省灵力,他探出神念,从云炽的识海中读取大量语言信息用来学习。
    不断被共享到各种字词和语法的幽隐:“……”
    痛苦的填鸭式学习。
    洛克语在这片大陆上的变迁实质上是一种退化,不只语音变得更为简单,很多字词也不幸遗失。
    青致以极为强大的神识,没多大一会儿便对语言变化的规律完成了记忆,摆手让云炽继续,这才方才明白,他是在给自己讲述由新人类所伪造的历史。
    在他们所知的历史中,他们的祖先原本也生活在神国,后来因为犯下了滔天大罪,而被贬到了人间。
    时间流逝,那一代罪人都已死去,所谓“天神”认为他们这些后代身上虽也有原罪,但也不应该再承受那么重的惩罚。
    是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假装成“神使”的新人类带来一些改善生活的物资;而被蒙蔽的旧人类,还要感恩戴德于他们的赏赐……
    青致给气坏了。
    『妈的我得记仇。』
    『老子恩仇录呢。』
    他说着从储物空间里翻出了一本血红色封皮的《恩仇录》。
    幽隐这会儿盘在他肩膀,懒洋洋地垂眼看了一看。
    页面哗哗翻开,他看到了很多被朱笔勾销的简短字符,以及大段大段的注释字迹,猜测应该是已经报复完毕的仇人的名字,以及与那些仇人结仇的原委。
    青致翻到最后一页,笔尖在几个尚未勾销的名字上短暂地悬停了一下。
    『可惜,这几个人也不知道藏在哪,还没弄死就穿越了。』
    『唉算了先不管他们了。』
    笔尖开始移动。
    『……这个仇我先记下了!』
    幽隐:“…………”
    突然庆幸自己没被他记上小本本。
    这也太可怕了,惹不起惹不起,告辞。
    青致在这里刷刷刷地记仇,其它的部落人也是一脸懵圈,看到云炽突然跪下,还
    以为他是要讨饶,没想到他却声泪俱下地控诉起了天神与神使。
    “哥!?”
    “云炽?”
    “是这样的,”云炽回过身来,给众人介绍:“这是我们的先祖,是真正的神,而那些神使,实际上都是伪神……”
    青致记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卧槽好麻烦,果然被当成了神。』
    他严肃澄清:“我不是神,只是一个拥有超乎你们认知范围的强大力量,因而使你们产生误解的人。”
    『老子这么流批都不称神,看以后哪个没逼数的还封神。』
    幽隐:“……”
    青致组织了一下语言,艰难地又开始教诲,“人人生而平等,跪拜礼太过折损尊严,都站起来,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他从记仇的小本本上撕下一张纸,折成了一个帐篷,向空地上丢了出去。
    帐篷飞快变大,直到住下整个部落都绰绰有余,在众多部落人发直的目光里,青致转身走向远处:
    “今天天色已晚,先在这里将就一夜,明天再找地方重建部落。我去休息,云炽你负责把事情和大家讲清楚。”
    ……
    另一边,断了只手的危谷九死一生,历尽艰险回到了黑虎部。
    部落外围,手执长矛的巡夜战士看到他这般凄惨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危谷!你怎么回来了?刚刚震得好厉害,你们那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危谷没空答话,猛地看到自己人,一路上都紧绷着的神经猛然放松,双腿一软,咕咚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然后又因不小心撞到了断肢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巡夜战士连忙把他给扶起来,一时间再没空去关心那奇怪的震响了:“你的手……”
    “虎爪,”危谷狂抽凉气,“快,带我去见虎爪大人。”
    巡夜战士连忙把危谷扶进了首领虎爪的帐篷。
    虎爪这会儿正抱着一个美貌的部落女子睡得香甜,被喊醒了颇有些烦躁,但在看到来人是危谷之后,心下猛然一凛,原本的烦躁倾刻间变成了伪装的烦躁:
    “你不是跟云炽走了么?怎么又回我这里来了?”
    虎爪安排危谷去云炽身边当卧底的事情毕竟见不得光,是以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进行一番
    表演。
    危谷举起断掉的手,吸了吸鼻子,赶紧也作出一副心有苦衷,却不方便说的样子。
    虎爪顺势屏退了巡夜战士与部落女子,从床上下来,一边穿着从神使那里得来的裤衩子,一边压低了声音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虎爪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危谷扑上去抱着虎爪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大哭起来:
    “不是我办事不力,今天在狂猛龙的领地,本来能一箭把云炽给弄死,哪想他捡回来一个人,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