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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低声撒娇说:“不用揉了,我们聊会天。”
季淮泽嗯了声,伸手搂住她。
林钦吟好奇很久了,“宝宝叫什么呀,妈妈那天还说取名字的事情交给我们,但我翻了字典,都不知道该取什么?”
季淮泽捏了下她的脸蛋,笑说:“难怪这两天都愁眉苦脸的。”
林钦吟耸了耸鼻,躲开他手,趁机整个人窝进他怀里,靠在他身上,浅薄的薄荷味总像是无形的安定剂,让她多余的想法一秒消散。
她低声嘟囔:“晨曦那天还和我说别起笔画太多的。”
季淮泽说:“还有呢?”
“她说起了笔画太多的,以后考试写卷子名字孩子会不开心。”
林钦吟上学时候经常听到季向蕊抱怨自己的蕊字,尤其是在高三那会天天考试的情况下,数不胜数。这么一想,她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季淮泽不置可否地被她逗笑,伸手把床头的字典接过,照着林钦吟的随手点的页数打开,依次找她喜欢的字。
他点,“这个?”
她摇头,“不好。”
翻过多页,季淮泽又点了个,“那这个呢?”
林钦吟继续摇头,“不好。”
最后翻到z打头,季淮泽又点了个。
林钦吟皱着眉,想了会说:“还是不好。”
季淮泽不急不慢,就陪着她一页页翻。
直到翻到常看的那一页,林钦吟藏着小心思才显露出来。她笑着指尖点上“泽”字,“这个最好了。”
季淮泽被她逗笑。
给孩子取名字这件事迟迟没有落定,直到林钦吟生产前几天,她还闹腾地说有灵感,要查字典当场取个。
季淮泽配合着帮她翻着,眼见着自家小朋友比学习还用功地做着笔记,待产前晚一夜没睡时,没忘和肚子里的小小朋友低声说:“出来一定要记得谢谢妈妈。”
其实林钦吟很累,却一直没能睡着,肚子上接二连三迎上的阵痛让她抽疼难止的同时,了无睡意。
但于静谧处,能听到季淮泽这句话,她唇角还是不自觉地有了上扬的弧度。
那整晚,季淮泽都没松开林钦吟的手。
林钦吟从小就怕疼,但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做了个决定,接受医生建议的顺产,即便季淮泽听的当时皱了眉。
手术前,林钦吟已经疼得冷汗直冒,但她还是没忘去安慰脸色沉下的季淮泽。
就着高度,季淮泽半蹲在床边,紧牵着她手,就算掌心的冷热交融裹挟湿意,他也没放开她。
林钦吟望着他眸中疲乏浸出的血丝,虚声说:“生孩子没有你训练苦的,不用担心啦。你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吧,一会我进去了,你就休息会,睡醒了,我就出来了。”
季淮泽看她受折磨,心里难受,话音却是让她放心的沉稳。他抬手替她擦了点汗,哄着说:“傻不傻?这个时候我怎么睡得着?”
林钦吟不听,就说:“你要听话。”
“好好好,听话。”季淮泽没了办法,全由着她来。
他的确很累,但他睡不着。
老院的人等在长廊上,站站坐坐,坐坐站站,唯有季淮泽一动不动地待在离手术室最近的方向,只为等医生出来的第一手消息。
他经历过太多的训练,却没有一次能像今天这样磨炼他的心态,每时每刻都如是锅上蚂蚁,焦灼难定地钻心窝疼。
平时季淮泽总怕林钦吟胡思乱想,可到关键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脑海不停浮现的猜测,这让做事向来十拿九稳的他分寸大失。
直到顺产顺利,护士抱着一男一女两个宝宝出来的时候,季淮泽才看到已然虚脱到闭眼的林钦吟。
她真没经历过这么疼的事,以至于看到季淮泽的第一眼,埋了好久的怯却和惶然小心思泛滥而生,酸着鼻子费劲睁开微红的眼,想笑却没忍得住,眼泪掉了下来。
季淮泽没管站久后腿的麻木酸涩,舒坦笑着走近,抬手替林钦吟抹去眼角半湿的氤氲,沉声安慰他的宝贝:“辛苦了,吟吟。”
林钦吟没力气说话,坚强忍住后,最后选择笑了笑。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哥哥妹妹,龙凤胎。
照着林钦吟的想法,哥哥叫季圳然,妹妹叫季纾清。但季淮泽和她商量过后,更受宠的妹妹,名字改成,林纾清。
不知不觉间,季淮泽和林钦吟的小家里面,一家的食物链阶层就自然而然有了显现,妈妈林钦吟总是万事的第一,而妹妹林纾清排在第二。
季淮泽不会因为季圳然年龄小而对他管教有所松懈,该是军队里的那一套,他在儿子身上也一览无余地运用着。
所以这套食物链的底端人,说白了,只有季圳然一个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林钦吟生产后,不仅是全家里外的照顾,就连季淮泽都拿了先前更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