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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终于在四轮过后,她生无可恋地接受了现实。最后一下扑倒时,她重重地埋脸进了被子,苦不堪言地想要彻底长眠。
许久后,苏颖希听到上铺传来一声求助的低吟:“苏颖希,我要是现在摔残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军训了啊。”
苏颖希:“……”
而另一边的老院。
谢斯衍喊季淮泽下楼吃饭时,明确看到他眉梢间遮藏不住的笑意,像是中了什么头奖似的。
等他走近后,谢斯衍撞了下他胳膊,多嘴问:“有好事?”
季淮泽正对夕阳而走,橘黄的暖光打衬在额间,垂睫漆黑似鸦羽,眉眼不经意间便勾勒起了浅显的弧度。
他轻咳了声,想要装得正经说没事,还是被眼尖的谢斯衍一下戳破。
谢斯衍不爽地瘪瘪嘴:“还是不是兄弟?连我都不说?可别又是被小姑娘表白了吧。”
这话一出,季淮泽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言辞倒是滞愣了下,才漫不经心问他:“怎么样的表白算表白?”
“你不是比我有经验多了?”谢斯衍一脸疑惑地盯着他,大脑飞速运转后,秒懂了他的意思。
他重锤了他下背,尤为愤怒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刺激我?”
季淮泽后背一阵火辣,但表面还是似笑而非,没什么更多的反应,只说:“我要刺激你,还至于这么委婉?”
“……”谢斯衍留了个心眼,“那你问这个?”
季淮泽淡定再问:“就挺好奇,嘴瓢表白算不算表白。”
谢斯衍懵了,薅了把寸头,直截了当回:“谁嘴瓢表白啊,大概是在耍你吧。”
下一秒,他明明确确听清了季淮泽的那句打趣:“你懂什么?”
“……”
所以,这他妈都在整什么事?
傍晚,季向蕊约林钦吟在二食堂吃饭。这人全程都心不在焉的,就她两口吞的那个肉圆,林钦吟愣是吃了不知道多少口。
到最后,季向蕊看不下去了,就制止住她下一口对肉圆的侵犯,认真问她:“你这情况不对劲啊,这才不见第一天就相思了?”
“咳咳咳——。”
林钦吟所有的脑细胞都浪费在如何和季淮泽解释这件事上,突然听到她这句调侃,整个人又像是溺进了尴尬的深池,丁点都挣脱不出来。
季向蕊一看她真不在状态,也是急了,索性转移话题说:“哎呀我就说一句,你激动什么,和你说件正事,我们系下午开了个小会,我帮你问了,到时候要是护旗手可以主动申请。”
一听“护旗手”三个字,季淮泽的脸就一秒闪现,林钦吟紧张地连连摆手,退缩着说:“晨曦,我不选护旗手。”
“啊?”季向蕊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中午回宿舍路上不还说想当吗?”
林钦吟抿了抿唇,小声说:“我那时没考虑清楚。”
季向蕊虽然表面上点点头,但第六感还是指引着她饭后给季淮泽发了通信息:[出来出来,有事问你。]
季淮泽:[?]
季向蕊:[你怎么动不动甩我问号?你对夕暮也这样吗?]
季淮泽:[在忙,有事说事。]
季向蕊嗤了声:[夕暮说她不申请护旗手了,你是不是说什么了?]
季淮泽:[我能说什么?]
季向蕊:[我哪知道你啊,反正我真劝你对她态度好点,别动不动就欺负人,现在已经不是小学生拉辫子的时代了。]
季淮泽:[不聊了。]
季向蕊:[……]
这什么狗脾气。
好在当晚,季淮泽的那个聊天框没再进过消息,林钦吟安稳地睡了晚好觉。
就在她以为风平浪静,万事歇过时,更重的一锤早就蓄势待发地等待迎面直击。
隔了两天,终于到军训的日子。
一大早,林钦吟就睡意未散地麻利穿好军训的迷彩服,和舍友一起下楼。
洗漱时的冷水没能解开她的困意,她惺忪着睁开眼,远投的视线正巧撞上食堂里掀帘走出的一帮军校生。
排头为首的就是季淮泽和陆洲尧。
一身干净利落的墨色迷彩服,男人右手拿着帽子,左手拿着既定的上交文件,英气笔挺地站在一行人中间。
眉眼间的冷感凸显出挑,将他整个人的气质打衬着唯一难寻。
四目对视上的短暂几秒,季淮泽的漆眸中划过一抹似有若无的流光溢彩,却不易被旁人察觉。
而林钦吟一见他,脑海重现信息,头皮就没来由地一阵发紧。她即刻垂眸,避开了两个人隔空的眼神交流。
反倒是一旁有说有笑的苏颖希看到季淮泽和后面的时鉴,惊喜横生地拍着林钦吟胳膊,“那不是——!”
话还没说完,林钦吟就一把用劲,扯着她就是往食堂的另一个路口走。
擦肩而过的那瞬,她明确听到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