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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玉米话也这么多?”
谢斯衍耸了耸肩,没再多说。
林钦吟没再多留,也留了句晚安就转身上了楼。踏出没几步,身后隐隐约约地传来低微的流水声。
回到房间后,林钦吟顺手关了顶灯后,摸索着躺上床。
她没闭眼,视线逐渐适应着黯淡无光的环境,盯着支架装好的蚊帐,突然想到刚刚季淮泽接过杯子时,指尖触碰到的微凉。
似有若无地,耳边好像还残存着他笑时的浅淡气息,裹挟薄荷香气的浸染,周身的空气都被无形镀上别样的甜。
不远不近,距离刚好。
不知不觉,有所靠近。
“叮咚”一下,手机响起。
季:[早点睡,别玩太晚。]
季:[晚安。]
就着寡淡的光线,林钦吟唇边微不可察地扬出笑意。她回了个好的表情,也和他说了晚安。
最后,她点进他的头像,将他的备注改成
季淮泽哥哥。
是夜,月色皎洁。
这一抹泛凉的静谧中,不可名状的悸动在暗自滋生,悄无声息。
12、第12章
时间一晃,临近开学。
老院的长辈连续几天都有活动要参加,考虑到平辈孩子的靠谱程度,大事基本都担到季淮泽身上。
季向蕊和时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个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季淮泽听过即罢,向来不主动掺和,推波助澜矛盾的升级。
争执到最后的情景往往是战火肆意蔓延。
季向蕊难得掌勺,时鉴嫌东嫌西;时鉴难得打扫,季向蕊嫌这嫌那。
.….
就这么互看生厌地过了几天,两个人终于因为同期女生主动上门请时鉴时间看电影的事闹了起来。
季向蕊是真希望时鉴能考虑清楚,把娃娃亲尽早取消。
但时鉴只当她说的是屁话,每次一句“你见我理她们了?别做梦了。”就给她怼了回去。
季向蕊愣是被他气得肝疼。
她觉得,自己要是哪天没了,一定是这条浑狗害的。
一直到当天午饭吃完,季向蕊终于忍无可忍,气势跃升地从卧室冲回餐厅,想找时鉴好好理论一波。
但前脚刚踏进餐厅,她就觉得好像有哪不对劲。
细细一究,她才意识到这会敌强她弱,能和她同船的好像只有林钦吟一只小蚂蚱,可碰巧从篮球场回来的隔天,这只弱不禁风的小蚂蚱就开始喷嚏连天,打得没个消停。
极其少有地,季向蕊隐忍地和时鉴掰扯了两句,就有意退让,轻描淡写地拿出一副大度姿态,“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挑事了。”
时鉴嗤了声,没再搭理她。
季向蕊转而看向站在桌旁喝水的季淮泽,建议道:“哥,趁着这次老头们不在,我们去野营吧。”
“不去。”季淮泽拧好矿泉水瓶,拒绝干脆。
季向蕊没想棒槌来得这么快,丧气又不悦,反问他:“为什么啊。”
“明天要去听军事讲座。”
“……”
季向蕊扫了桌上一圈人,除了时鉴这低了一届的学弟,其他人无例外地朝她点头,证实没错。
不嫌事大的谢斯衍朝季向蕊扬了扬下巴,“要不你和时鉴去呗,你俩正好彼此打磨一下棱角,有助于以后的和谐生活。”
季向蕊恨烤串不能塞住他的嘴,“闭嘴!”
谢斯衍好心被当驴肝肺,苦涩无言。
这时,林钦吟头昏脑涨地捧着抽纸走进餐厅,鼻子全堵还在费劲嗅着空气里残留的笋烧排骨味,微辣,浓香。
谢斯衍一看她来,调侃说:“林夕暮,你怎么这么能睡,要再晚点起,就该吃晚饭了啊。”
林钦吟抓了抓脸,鼻音浓重:“你们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什么。”季淮泽踢开长椅,起身时说,“听你在饭桌上打喷嚏?”
“……”
这人的态度怎么这么恶劣。
季向蕊朝她招招手,给她留空位,等她坐下才说:“你别听他们说屁话,我本来想叫,我哥说随便你睡,睡醒自然会下来,我才没敲门的。”
话落,季向蕊又开始给谢斯衍和周思睿洗脑:“去呗,我请你们,大不了你们听完讲座,我们再出发?”
谢斯衍和周思睿齐齐摇头,“我们约好打游戏来着。”
“……”
季向蕊气得看向一旁闷不出声,打游戏的时鉴,本想开口,又意识到自己居然糊涂到找他,真是不如闷头撞墙。
时鉴余光一过,瞬间接收到了季向蕊隔空投来的信号,眉眼冷戾地抬头瞥了眼她,“看我干什么?”
“谁说我看你了?”季向蕊无语地白了眼他,“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
“……”
整张大餐桌好像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