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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解他的衣服:“衣服脱了,我看看你伤。”
    血早干透了,黏着皮,剥下来的时候用了点力,到底是肉胎,是懂得疼的,余夜升微一蹙眉。夜莺瞧着他,什么都没说,睫毛垂下来盖住眼帘,像落下一片轻薄的羽毛在脸上,他吻了他,在伤口上。
    余夜升揪住床褥子,手背上青筋都浮现,伤口被一条湿软滑腻的舌头伺候,什么痛疼都灰飞烟散,夜莺比最老道的护士还得法,比最有效的麻药都管用。他想看看夜莺的脸,可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柔软的发旋,轻颤的睫毛,一张上了妆般鲜红的小口,上头沾的自己的血。
    体内有股热气横冲直撞的,余夜升急了:“抬头,让我看着你的脸。”他使手扒他。
    夜莺的耳朵根红得像颗珠子,他没听余夜升的,把他伸过来的手推远,自己慢慢滑下去。
    余夜升仰面躺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天花板,耳朵里窸窸窣窣的,裤带被抽离,喉结下上滚动,干涩却毫无缓解。他预感到夜莺要干什么,但真的来了,臀腹上的肌肉,还是绷紧了。
    身体的其余地方都没了感觉,可胯下被人吃得咂砸响的地方敏感得要疯,他想挣扎起来,起来看一看把他逼到这样癫狂的人,可夜莺的手摁着他的肚子,脑袋拱得越来越快,两片腮帮唆着,往嗓子眼里狠狠一杵,出来了,余夜升倒回床上。
    没歇够一会儿,余夜升歪头,看到夜莺也在瞧他。夜莺从散落的额发间望他,情眸如丝,红艳的唇轻轻一张,两根指头上就多了些黏黏嗒嗒的东西,余夜升的东西,臊得人滚烫,又一刻不得挪开眼,怕错失了每一个细节,余夜升要吃了他似的盯他。
    那是一种男人不应有的姿态,淫乱、靡丽、惊心动魄,夜莺的手背到背后,肩膀连着的手臂不知在后头干些什么勾当,唇嘴咬出甜蜜又受苦的样子,虚睁一双眼,入心地看着他,余夜升想都没想,就亲上去。
    第32章 螳螂
    他吻他的嘴,还觉得不够,非要一路在脖子和肩膀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好像证明他是他的,好像可以为所欲为。
    夜莺意乱情迷,抱着他的脑袋:“别……”就算身陷情欲,他也没忘记,“不能……不能留下印子。”仿佛偷情的女子和情郎之间的恩爱,他们的鱼水之欢不能见人。
    余夜升知道他顾忌什么,如今,夜莺是敷岛英夫笼中豢养的丽鸟。不能干,偏更不能不干。
    滋……黏腻的手指被抽出来,余夜升箍着夜莺的胯,把人抬起来,“好,不留。”虽然不能留印子,但别的,却是一定要给他的。
    托着夜莺的后颈,余夜升把人轻柔地放倒,分开他的两股,动情的,认真的,吮了吮夜莺的眼皮,然后是冰凉的鼻尖,红色的嘴,离奇的滋味,有他和夜莺两个人的味道,“行么?”他顶着他的下头,问。
    夜莺搂住余夜升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狠狠的,用力的,点了点头。
    “啊!”猛得一下,他就进来了。
    真的要捅坏他了,余夜升一开始就彪悍发力,撞得夜莺不断往后,头都要倒垂到地上,床在晃动,灯在晃动,整个小楼都在晃动,夜莺却还不知羞地大叫:“弄我,再狠点!弄疼我!”
    余夜升的下身动得像匹怒马,可吻却赛春风温柔:“等我……”他的呼吸凌乱,情欲将他逼出一身汗,随耸动滴落在夜莺扭摆的身上,“我带你走。”
    因为太快太猛,夜莺的下头开始痉挛,指尖抓过余夜升的手臂,留下几道红艳的痕迹:“我不行了……”他痛苦地摆头,“不行了!余夜升,停下!你停下!”
    简直是作了恶了,余夜升捞起夜莺,把他的两条腿往腰上一搭,自下往上的狠狠弄他:“怎么会不行,明明咬那么紧。”蓦地,夜莺的身子猛一下蜷缩,逐而又软,余夜升被吸出魂魄,抱起他的大腿,把他的屁股颠红了,颠出水来,噗嗤噗嗤,两人缠抱着,都不动了。
    没拔出来,就着这股黏腻劲,余夜升捋夜莺后背上湿凉的蝴蝶骨:“别再做傻事了,我有办法,近期,带你去香港。”他旧事重提。
    “我不能走。”然而一切不能挽回,夜莺推开余夜升,方才在他身体里快活无边的玩意儿,滋溜一下滑出来,带出一滩污秽的水渍,“还有一个没杀。”他像个完事的妓女,情潮消退,一笔勾销。
    “你一个人动不了敷岛。”余夜升已经知道他的目标,只差一个前因后果,“告诉我经过,让我帮你。”
    夜莺回头,惊讶,不是没有想过借余夜升的手操刀,这事他不提,自己早就作罢,是他的仇,他不能,也不舍拉余夜升下水,蹚一条不归路,可……他就这么轻易地说了……那么,能告诉他吧……
    “是曹昌其……”像从一场隆冬里窥见春光,夜莺说,“他要我哥陪日本人睡觉,要是不答应就抓我去当娼。”热泪滚落,融化冰,“他对我大哥说,一家人,要么一个当婊子,要么一起当婊子……我看见了,他上的那辆车,是敷岛的。”
    恨意束缚他,所以走不得。
    “那天在病床上,你说了什么?”余夜升爱怜地抚摸夜莺受难的表情。
    夜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霎瞪了眼,不可思议啊,他居然听去了:“余夜升……”他咬着唇,重复那天在圣玛丽医院的话,一字一句地,吹进他身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身上又覆来男人的分量,就着刚才水乳交融的势头,余夜升一入到底:“有我。”他说,“凡事有我。”
    诱捕失败,敷岛大发雷霆,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墙上几枚焦黑的弹孔,散发硝烟的余味,是他的怒火。谁也不敢冒然造次,怕撞在枪眼上,莫名丧命。
    可门外不知死活地响:“滚!”一个古老的中国瓷瓶,粉身碎骨。
    外头静了一刻,是卑躬的老六,讨好的声音,带笑:“大佐,是我,我带了个人来。”有底气的,老六向他邀功一般,“他说他知道鹞儿是谁。”
    第33章 黄雀
    小春为余夜升更衣,发现他身上新添的吻痕。
    在颈侧,小小一枚,只一枚,微微淡去的紫红色里,有浅化的月形牙印,留了有些日子了,显然是情到浓时,难以自禁落下的。
    小春的手滞了滞,为余夜升系好最后一粒扣:“你身子还没好透,就不能不去吗?”在他身边跟久了,有些称谓也模糊了,说话没了最初的拘谨,只是眉眼始终还是恭顺的,不敢正视人的,因为身份,和逆来顺受的教习。
    余夜升整自己的衣领,稍一抬头,那块紫红的印记就露出来:“敷岛大佐的寿宴,不能不去。”
    小春一言不发,绕到余夜升身后,为他把衣领拽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