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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南宫胜。
    南宫胜听了又是生气又是担忧,“你这般与他周旋,没有想到,万一他色胆包天,你这般瘦弱,又怎是他的敌手,一个不小心,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怎么办?”
    听到他这么担心自己,金狐心里喜滋滋地,“你是在担心我吗?”
    “对!所以你今晚就和我睡在一处好了,免得他再去骚扰你?”
    “放心,我有千年法力,他不敢惹我的?”
    南宫胜听到“法力”二字,不敢相信,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法力?”
    金狐吐吐舌头,连忙澄清道:“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很有些小聪明的,能够应付他的。”
    “那也不许,你必须今天晚上呆在我身边。”南宫胜很了解自己的弟弟,直到他是不择手段之人,真的惹恼了他,怕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那万一要是为了我,搞得你们兄弟闹僵了,怎么办?”金狐担忧道。
    “什么兄弟不兄弟,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话一出口,不仅是金狐,连南宫胜自己也大吃一惊,什么时候金狐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竟重要过一母所生的弟弟。刚刚听到金狐说起昨晚之时,他直冒冷汗,恨不得狠狠揍一顿弟弟,大声地对他说不要碰我的金狐。
    可怜这南宫胜,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但脑袋太过呆板,已经把金狐看作是自己的了,却还没有往情爱方面想,只以为自己把金狐当作兄弟一般看待。
    金狐听了他那一句话,胜过无数甜言蜜语,只觉得自己心里,仿佛吃了蜜一般,甜甜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一样。整个人只会傻笑。
    第 5 章
    烟柳巷里美人多,烟柳巷聚集了春风镇中最大、最好的勾栏,每天晚上这里都聚集了无数达官显贵。尽管春风镇不算大,但这烟柳巷确实远近闻名,不少人甚至专程不远万里赶到这里一睹绝世花魁的真面目。
    现在正是上午,勾栏一般都不做生意,为的是让通宵达旦迎来送往的姑娘和小倌能够补个好觉。但是此时却有一人匆匆忙忙朝烟柳巷走去,此人若不是一个土包子,便是有要紧的事情。南宫利并非什么土包子,反而是脂粉堆中的小霸王,胭脂巷里的常客,他确实是有些要紧的事情来找桃柳楼的老鸨,代妈妈。
    “哐哐哐!”南宫利毫不温柔地狠敲大门。
    “谁啊!大白天的竟然打扰老娘做美梦!不知道青楼白天不营业嘛!”一个沙哑的女声骂骂咧咧道。
    南宫利脸色一沉,低声道:“是我,南宫公子。”
    听过变脸的,没听过变声的,但这刻真是开了眼界,瞬间,原本骂骂咧咧的声音变得矫揉造作起来,“呦,原来是南宫公子,请稍等片刻。”
    一盏茶功夫,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南宫利吓了一大跳,一个浓妆艳抹、徐娘半老的身影探了出来,正式代妈妈,她一边挥舞着带着浓郁呛鼻香味的手帕,一边说道:“呦,什么风把南宫少爷这个稀客吹了过来。”
    南宫利捂着鼻子,身体微微后仰,以减轻这个浓郁香味带来不适感。说道:“这次来是有急事要拜托代妈妈的。”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宝递到代妈妈手中。
    代妈妈见了钱,两眼发光,红光满面,忙不迭地塞到怀里,急忙闪身,道:“南宫公子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先请进来说话吧。”
    南宫利整整了衣服,跨脚迈过门槛,一只手煽着折扇,摆起谱来。
    代妈妈随后跟了进来,叫道:“枝枝、娇娇、媚媚,南宫公子来了。”
    原本沉寂安静的楼中顿时噪音大起,每个人都忙着梳妆打扮。开什么玩笑,来的可是南宫公子哎,若是别人,哪个敢在这些花魁睡觉之时上门打扰?但这南宫利与众不同,不但长得风流倜傥,而且也格外大方。是春风镇所有青楼最受欢迎的客人之一,只不过前一段时间因为家中事情,南宫利就不曾来到烟花巷,就已叫众多花魁牵肠挂肚。此时他好不容易登门拜访,焉有不接待的理由。
    南宫利本来只是想管代妈妈讨样东西,并不想找人温存。但见到这些花魁为了自己破了规矩,心中也甚是欢喜,并没有阻止。
    不一会儿,南宫利面前就站了三个各具特色的佳人。枝枝气质脱俗,娇娇清纯可人,媚媚妩媚动人,都是桃柳楼的当家花旦。
    娇娇先是做到南宫利的腿上,撒娇道:“南宫公子,您也好久不来了,想死我们了。”
    南宫利哈哈大笑,搂住她,道:“我也很想你们,这不一得空就过来了。”
    媚媚也不甘落后,坐到南宫利的隔壁,斟上一杯酒,“南宫公子,这么久不来了,想是早就忘了我们,媚媚可不依,罚您喝了这杯酒。”
    南宫利也不推辞,就着媚媚得手一饮而尽。
    南宫利看了眼站在一边的枝枝,说道:“好枝枝,我也很久没听你的小曲了,不如弹一首让我解解馋。”
    枝枝没有言语,眉头微蹙,吩咐一旁的丫鬟燃兰膏、焚凤脑,芊芊玉手扶筝而弹,这筝声如泣如诉,如低吟如清唱,时而宏伟时而细弱,若沉若浮,如同长空雁鸣,又如枝畔雀语,又如清泉汩汩,又如江水汹涌。恰似汉宫《明妃曲》,唐家《雨霖铃》。只听得南宫利神魂俱荡,拍手叫好。
    一曲奏吧,南宫利倒了杯酒,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能听到枝枝的筝声,真是死而无憾。来陪本公子喝了这杯酒。”
    枝枝本来并不胜酒力,但不忍拂去好意,只好接过酒杯,怎料这南宫利趁机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这枝枝本是卖艺不卖身,乃这桃柳楼的清倌。何曾被人如此对待,一时情急,挣脱了开来,这酒杯一时握不住,挣脱了起来,洒在南宫利的手上。
    “哎呀。”刚温好的酒有些炙烫,南宫利的手背霎时红了起来,忍不住低叫出声。一旁的媚媚与娇娇赶忙递来冷水,冰起来,一旁的老鸨,又气又急。
    气的是这枝枝得罪了最为慷慨的客人,急的是万一客人怪罪了下来,又不忍心让枝枝受罪。急忙赔罪道:“南宫公子,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不会来事。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生气。”
    南宫利早已火冒三丈,“什么没见过世面,堂堂的花魁。莫不是攀上了高枝,眼界高了,就看不起我们商贾人家。”
    代妈妈只好狠下心来,连连摔了枝枝几个巴掌,“小娼妇,在这儿装什么清高。别说爷儿摸你的手,就是要你上刀山下火